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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苏信特地告诫过我不要喝酒,我还是太高兴,忍不住喝了些红酒,我喝酒既上脸又上身,最后酒席结束,我已经是半醉不醉的状态了。
替几个朋友拦了的送走她们,祁连山和老妈过来问我如何,我说在大街上chuīchuī风吧,过会就回去。
酒店门口寒风凛冽,我怕短裙黑丝外边就一件大羽绒服,全身有点泛冷,把衣服领子又往上拉拉。视线迷蒙地四处扫视。
看到右边花坛边模糊站着个人,高高的,瘦瘦的,脸蛋也挺英俊的,看着分外眼熟,嗯,越看越像苏信。
我用劲揉揉眼,再继续看去,咧开嘴笑着,好像就是苏信嘛。
我兴冲冲地朝他挥挥手,大喊,“大侄子~~~~~~~~~~~~~~”
他朝我慢慢走过来,一靠近我就把我拥进怀里,紧紧贴向他。
他在我耳畔呵着热气,哄得我耳根都麻麻的,
“礼物在这等你半天了。”
我推开他,扒开他的手,又掏掏他大衣的口袋,发现空无一物,用力锤了他胸口一下,不满地眯起眼看他。“什么?哪有礼物?你骗我!”
苏信握住我的手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我就是礼物。”
他的皮肤冷冰冰的,手感光滑。
“你是哪门子礼物啊……”我撒开手皱眉,大脑有点混乱地语无伦次抱怨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去,把本来就是我的还给我,你这人真没意思。”
苏信又把我揽回去,温暖的气息又一次倾覆全身,
我抱紧他,想汲取他身上的暖意,他想松掉我的手臂。
我没肯放开,仰脸看他,几天都没见到他,再一次看见心里又苦又甜又酸,本以为他不会回来没想到竟然意外出现,满腔的委屈甜蜜无处发泄。勒在他腰间的手勾住他脖颈,使劲往下一拉,借着酒劲壮胆,用力咬上他嘴唇。
苏信微微一僵,随即搂上我猛烈吮吻,他湿滑的舌头纠缠着我的,缠绵过后细细舔着我嘴唇,我只觉得浑身燥热,说不出的难受,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苏信放开我,柔声问,“喝红酒了?”
“嗯。”我点头,自打他一松开又浑身不舒服,继续嚷嚷,“还要亲亲抱抱。”
他上下看我两眼,笑起来,比头顶的那盘月亮还好看皎亮,
“穿这么少不冷吗?”
“怎么……可能不冷嘛,我都快冻死了。”
苏信一个打横把我抱起送上了车后座,拉开车门,说,“我去路边便利店替你买醒酒药。”
我拽住他衣服,“别走啊,来车震吧,啊?好咩?”
苏信被我弄的彻底无奈,还是掰开我攥着他衣服的手,跨出车去,
“白痴,好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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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躺了一会,我酒醒了大半,头疼得厉害,揉揉脑袋,苏信开车门到后头,我懵懂地看看他,他微微一笑,抬手替我把散乱的刘海整理好,
“酒醒了?”
“嗯。”
他紧紧看着我,眼角眉梢堆满笑意,“还车震不?”
我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从脸上一直烧到耳根,热气哄着我的脸,我不好意思嗫嚅道,
“咳咳,嗯,那啥,不震了。”
苏信从车前座拿出保温杯,把醒酒药递给我,我吃的过程苏信还在看我,我羞恼地瞪他一眼,苏信又勾起浅笑,“祁月,你刚刚那副样子还真是没见过。”
我把保温杯盖子恶狠狠转上,“不准侃我,反正你以后也别想看到了。”
苏信没继续说,低头看看我一身打扮,蹙起眉,“祁月,去给你买衣服吧。”
我看看自己腿上的黑丝短裙,故作妩媚地瞥他,“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有制服诱惑么?”
苏信偏头到一边,“一般般吧。”
“所以我说你们男人讨厌嘛,人家姑娘穿成这样喜欢的要命,自己家的就不待见!”
他回眸看我,黑眸在yīn暗的车厢里灼灼烧人,“别人什么样我不知道,也没关心过,我只喜欢你。”
我钉他后背两拳头,“哎喂,大哥你太ròu麻了,今天当众麻我一次还不满足,现在又单独来一次!”
苏信捉住我手腕,
“我不让你妈为我当众宣告下所有权,你那些亲戚肯定就要争先恐后给你介绍对象。”
我故作痛惜之色,“嗯,那是必须的,指不定就遇上比你还好的了,唉,失误……”
苏信没接着我话,自顾自继续说,
“我是请假飞回来的,还是没赶上宴席,为表诚意就在门外等你到现在了。”
我心头一暖,枕到他腿上,举起手捏捏他脸,
“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没有比你还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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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女装店的时候,售货员小姐在我旁边耐心地陪我挑着,苏信很快挑好一条裤子让我进试衣间,售货员小姐微笑着问,
“请问小姐穿多大的?”
我拍拍脑袋,说真的,一直在拼命回忆着自己的尺寸,苏信已经开口道,
“一尺九。”
“嗯,”我赶紧符合,“对对,一尺九。”
那售货员小姐笑笑去拿来给我,我走到苏信身边,“喂喂,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苏信摸摸下巴,一本正经道,“抱多了也就知道了。”
我脸一红,售货员小姐正好拿来裤子,苏信先我一步拿过去仔细看两眼,才递给我让我进更衣室去试穿。
更衣间,穿个裤子真是东倒西歪的,因为我心理有那次在浴室穿睡裤惨遭血光之灾的yīn影,所以穿特别慢,捣鼓了半天,把拉链拉好,果然正好,心头又是莫名地温暖,刚准备推门出去,总觉得硬硬的小东西磕得我大腿边生疼生疼。
我探手进裤兜里摸摸,捏出来一看,心脏都快跳出来,吓得我差点一撒手就要丢出去。
一只小巧jīng致的钻戒,正好套在我食指尖,上面钻石的光芒锐利迷人,几乎要刺盲我的双眼。
我就一只脚点地呆立着,震惊得全身都发软,连腿麻都感受不到。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苏……苏……苏信这是……在跟我……跟我求……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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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天呐,我不淡定了,我要bào走了,我要抓狂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心乱如麻,直到更衣室门外传来叩门声,接着便是苏信的嗓音,
“好了吗?”
我拍拍胸口,嗓音微颤,“嗯啊,我……我好……好……了。”
苏信继续在门外继续认真地问,
“好吗?”
我能听出来他在问的重点,他吐出的两个字就像一根线线紧紧扣住我心口,我多想回答他,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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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紧张的时候越要回归到原点,我是来gān嘛的?嗯,我是来买衣服的。
话说姐们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想我祁月也是七手八脚luǒ奔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件我明明穿不起的名牌却偏要套住我的衣服。终于还是义无反顾地陷进去。等到想出来,没料到这衣服已经紧紧套着我,悲催的我貌似还很享受,再也脱不下来,也不想脱下来。
既然苏信这样的男人连我衣服的大小都能了如指掌,那他对我是真的好。我曾经能够无数次厚着脸皮理所当然地接受他对我的好,那么现在,我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这个人?
反正我欠他的,就从了他,以后慢慢还债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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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另一只抬了半天都犯麻的脚,脸靠在门上,吐字清晰声音不大不小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地说,
“好。”
“嗯?”苏信这厮在门外还故作没听清的样子。
我一着急,继续大声吼,“我说,好——好呀——我同意了——”
“嗯,我听到了,”苏信笑意甚浓,
“出来吧,别憋坏了。”
我推开门,他把我拉到他面前,指尖温柔地摩挲着我手上的戒指,我心里都被甜蜜幸福给填的满满的,但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苏信宠溺地捏捏我鼻子,
“祁月姑娘,你二十了,chūn节我们就定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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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浮云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某竹马(这称呼恶心得不行= =),
也过二十岁生日啊~
灭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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