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手机怎么不接!”程敬轩有点怀疑她是故意留下来加班的,前两天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超市里太闹了,没听见。”方心佩随口应付。
程敬轩气结。
方心佩却不管她,一头扎进厨房里去做晚饭,还特意做了两个特别费时的菜。
程敬轩也不去书房,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公文。光线渐渐地暗了,他才看向厨房,那里的身影,似乎已经不在忙碌,而是站着发呆。
“怎么晚饭还没好?”他踱到门口,看到她站在灶台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侧脸的轮廓看起来有点模糊。
“今天炖了猪蹄汤,费了点时间。”
“明知道晚了,还炖这种汤?”程敬轩更没好气,再度确信,她就是故意的!想躲着自己吧?没门!
不不,别说门儿了,就是连窗子窗台都没有。
“昨天回去,喝了妈妈炖的猪蹄汤,觉得好喝,一时没想到费时间,就炖了。”方心佩胡乱地解释了一通,虽然是真话,但那个猪蹄汤都是早八百年的时候炖的了。她一向又怕费时间,所以每次做菜都挑爆炒的做。
今天……是真的想挨时间。
程敬轩虽然觉得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可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理由来反驳,只能自己站在门口憋气。
方心佩暗暗好笑,其实可以先开吃,一会儿汤炖好了再盛出来喝。不过,她就是不想提醒他,拉过刚拿进来的椅子,老神在在地继续等。
到真正开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饿得饥肠漉漉。方心佩那个悔啊,自己应该趁早在厨房里先拿点菜垫垫肚子。想要恶作剧,也不能把自己也饶进去啊!
所以说,自己还真不是个yīn谋家的料子!
程敬轩看着她láng吞虎咽,知道她还在跟自己生气——或者也不算生气,她又不把脾气带到脸上来,只能说是冷战,就是虎着脸不理他,当他不存在。
虽然住的房子是他的,他的位置离得也不算远,但她就是视而不见。
曾经有人说过,每个人都戴着不止一张的面具。如果说五年前他还不觉得的话,现在就真的感同身受了。
五年后的重逢,方心佩可不是在面前戴着一张温婉的面具吗?哪里还有五年前那个小姑娘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生气就生气的样子?
其实,五年前也有一张面具,不过是戴在方怡面前的,总是笑脸。
“最近工作很忙吗?”程敬轩纯粹是没话找话,这个话题最具有安全xing。
“嗯,还好。”方心佩含着一口菜,答得有点含糊。
“要不,我通知人事科,给你再配个助理吧。”程敬轩变相地讨好。
“那倒不用了,只不过偶尔加班,平常还是很准时的。”方心佩摇头拒绝。财务部的配置是够了,她也就在某种特定时间加个班而已。
比如说今天……
如果哪天程敬轩有应酬,不用她伺候,她还恨不能早一点早呢!
程敬轩看着她淡淡的容色,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给自己,心里泄气。想了想,gān脆往她身边坐近了一把椅子,一把搂住她的纤腰。
正文第90章 我就是故意
方心佩的气却很大,直接往他的手上拍。
“嗯?”程敬轩不高兴。
“好好地吃饭,别动手动脚的。”方心佩没好气地说,把面前的菜端到他的面前,“吃完了再好好地说话,食不言,寝不语,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对消化比较好。”
程敬轩看着她面无表qíng,很快扒了两口饭,连菜也不吃,就溜去了厨房。
“gān什么?”他问。
“把厨房收拾收拾,油烟机也要清理一下。”方心佩头也不回,果然拿着抹布东抹西擦的,好似很忙汊。
程敬轩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碗里的饭,面前的菜,其实方心佩吃得很少,几样爱吃的菜都几乎没动,只是扒进去了一碗白饭。
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为了李宝仪,还是为了自己的粗bào?
他放下筷子,也没有了胃口。
“心佩,厨房够gān净的了,不用再打扫,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呢,何必làng费这个美国时间?”方心佩淡淡地说,又低头狠命地擦起了油烟机。
程敬轩无奈,只能走进去,从她的身后搂住她:“心佩,我知道那天是粗bào,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朕”
“我不过是你暖chuáng的工具而已,哪里用得着怜香惜玉?对李宝仪,才用得着轻怜蜜爱呢!”她脱口而出后,看着程敬轩哭笑不得的表qíng,急忙闭上嘴。
她怎么能这样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赧然,脸悄悄地红了。
“李宝仪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的。”程敬轩笑得有些得意。难得看到她吃醋,似乎那天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不过他忙着吃她的醋,一时没有会意过来。
方心佩扔下了抹布冷笑:“未婚妻还是没什么?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就算说谎话不用jiāo税,至少也打份糙稿,有点诚意行不行?”
程敬轩把头搁到她的肩头:“我说过的,只要我今年能顺利接手旷世,我和她就没有一点关系。”
“你现在既然还没有接手旷世,那么和她的关系就比谁都亲密。”方心佩没好气地挣扎了一下,“让我把厨房打扫gān净了再说话,浑身都是油烟味。”
“我不嫌弃。”
方心佩差点被他的话气死,谁考虑他的感受了?她不过是想早早打扫完成,去清清慡慡地洗个澡而已。
他不依不饶,把手伸出了她的衣服。方心佩身子一僵,没有阻止,却决不是什么快乐的体验。程敬轩有些颓然,看来还是那天的yīn影。
“厨房不要收拾了,洗个澡我们去房间吧。”
也许,房间的气氛好,她就容易顺从了。
“打扫完了再洗。”方心佩却很坚持。程敬轩不敢再qiáng迫她,只能黯然地退出厨房。可又舍不得离她太远,只能把文件拿到餐桌上。
可她的工作效率也未免太低了吧?在厨房里埋着头连gān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完成的迹象。
分明还是故意躲着自己。
但现在进去把她揪出来,她也未必肯就犯。程敬轩放下文件,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大伤脑筋。
在厨房门口犹豫了好半天,终于叹了口气去书房。
方心佩松了口气,很快就扔下抹布,回房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换上最保守的睡衣,钻进了被窝。
程敬轩的耳朵一直竖着,听到她的动静,才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她没有住到客房去,虽然就算她落了锁,他也有钥匙可以把门打开。
这算不算她软化了?
他把文档保存,然后关机。
打铁要趁热的道理,他是懂得的,所以不会làng费多一秒的时间。
方心佩侧着身子,对着外头的自然是后脑勺。头发新洗,乌黑如缎。一盏chuáng头灯,洒下暖色的光线,落在她的发上,仿佛把她的发也染成了桔色。
他踮起脚尖,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前。她的肩膀不经意地动了一下,又复归平静。
“还不肯理我?”他伸出手抚住她的肩膀。棉质的格子睡衣,式样也很保守,五颗扣子把她的身子遮着严严实实。
方心佩装睡,就算明知道被他拆穿了,也依然固执。
“好了,你总不想我们接下去的五个多月,一个这样冷战吧?李宝仪已经走了,我又不会去新加坡见她,还吃醋?”
这是吃醋的问题吗?听他的口气,倒含着笑意,仿佛很得意似的。
方心佩继续沉默。
“我知道,上次待你不好,这不是一直想要补偿你吗?你等我五分钟,我去冲一下就过来,好不好?”
方心佩不想回答,紧闭双唇。
程敬轩沉了脸,想要甩下两句狠话,却终于还是抬脚走人。果然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就裹着浴巾出来。直接掀开被子,赤着身子就钻进去。
“我可从来没有像这样哄过一个女人,多少给我一点台阶下吧?”他讨好地凑到她的颈项,一只手伸入她的颈下,手指还不忘从领口伸进去。
方心佩没有动,他继续用另一只手掌,丈量着她如山川起伏的身子。又是三天没见,他发现自己无比地想念她的味道。
他用牙齿咬着她的唇,用从所未有的耐心逗弄着她最敏感的部位。方心佩咬着自己的唇,不为所动。他叹了口气,手唇齐上。
手指落在她富有弹xing的大腿根部,一点点地打着圈圈。唇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耳垂,轻轻地咬着,虽然不用力,可是苏麻的感觉,却一直在身体里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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