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郁关心的抬起头:“肚子很胀?”
臻崎大喜,连忙点头。
“真的?”
“真的!”
黎郁显得比她还高兴,合上保温瓶盖子,飞快的跑去锁上病房,踢掉鞋子爬上chuáng。臻崎瞪大眼睛,揪着被子往后退:所谓禽shòu,原来真的是存在!
“你想gān什么?我、我叫护士了!”
黎郁一脸的不屑一顾,把她拖过去:“叫护士gān什么?来,我给你揉揉!”
臻崎给拽着胳膊从被窝里拉出来,整个圈在高大的黑蛇怀里。帅哥浑身散发着发qíng的气息,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扬扬的胜利:“乖啊,揉揉就不胀了!”一边把魔爪从宽大的病服下摆从里摸索,一边亲了下僵硬起来的某人的嘴角——可惜,牙齿不能用!
臻崎一动也不敢动,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悄悄瞄一眼黎郁白森森的牙齿,臻崎打了个寒战,嗫嚅着开口:“帅哥,很冷……”
黎郁在她小肚子上一下下摩挲的手停了一下,表qíng不满的看她一眼,把手退出来。臻崎美梦成真,有些不敢置信的试着再沟通了一下:“那个,你身上也很冷……”
黎郁黑着脸放开她,安安静静的跳下chuáng,穿好鞋子,坐回到椅子上。臻崎小声的吁口气,把自己裹回被子里,肚子胀的像只皮球,稍微动一下都难受。
黎郁坐了一会,站起来拿了个苹果,掂了掂又扔回去,迈步往外面去了。
臻崎奇怪的探头往外瞟了几眼,蹑手蹑脚的爬起来,趴到门口打算往外看——“砰!”,冷不防门给突然从外面推进来,臻崎捂着鼻子一屁股仰坐在地上。
黎郁愕然的看着她,伸手拉她:“怎么了?”
臻崎捂着鼻子说不出话来,指指门又指指他再指指自己。黎郁眼珠子转了转,露出明了的表qíng,蹲下来抱起她。
臻崎感激的点点头,又连忙摇头:“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我自己走就好……”
黎郁跟没听见似的抱着人往外走,她呆了下,这是要去哪?
虽然穿得跟太阳花般斑驳,帅哥的威力还是不可小窥的,臻崎刻意的忽略走廊上一双双怨毒的视线,酸酸的想:女人真是愚蠢的动物,破蛇太jian诈了,为什么不变蛇?!
黎郁身高腿长,没多久就穿过走廊转过拐角,停下来,冲臻崎体贴的一笑:“到了!”
臻崎斜眼看了下门上那个小小的人形标志,再转回来看了眼满脸期待的黑蛇:“……”
“怎么了?”
臻崎深呼口气,努力挤出点笑容:“谢谢。”
黎郁一脸的不满:“起码要亲一下吧!!”
臻崎脸刷的红了,偷眼看了下四周围,飞快的往他脸上贴了下,跳下地就往厕所跑。黎郁一把拽回来,往她手里塞了包纸巾,再深看她一眼,猛地低下头狠狠的一口咬下来:“五分钟,我在这边等。”
臻崎愣愣的捏着纸巾包,毒得青青的脸仰头望他,半天才憋出句带哭腔的话:“……上回不是两个小时?”
黎郁双手往怀里一抱:“那是左边的牙。快点,还三分钟!”
到了晚上,黎郁按着医院的规定从大门出去了,没过多久,又堂堂正正的从窗台爬了进来。
臻崎闭着眼睛装死,手指紧紧的拽着被角,爬不进来爬不进来……
黑蛇绕着chuáng迈步走了一圈,出乎意料的蹲到枕头边,认认真真看着她:没有鳞片、没有尾巴、眼睛也太大了、嘴巴不够宽、皮肤不够鲜艳……只是,黑蛇歪嘴巴吐了下红信子,笃定的甩一下尾巴:软绵绵的很好欺负,抱起来也很暖——又拿尾巴戳了下她绷得很辛苦的脸,“啾——”地亲了一口,当老婆还是很乖的!
想到这里,黑蛇满意的笑出声。跳下chuáng,从柜子里拖出藏在里面的睡衣,倏忽变出人形,开始穿衣服。
臻崎听到动静,掀开一只眼皮瞄了一下,连忙闭上,脸红得跟抹了辣酱一样——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妖怪的听觉有多灵敏!
黎郁霍地扭过头,就看见裹得跟chūn卷似的臻崎正努力把头往被子缩,活脱脱一只墨墨转世。
“醒了?”
臻崎闭着眼睛摇摇头,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过来一会,没见黑蛇有什么反应,闷地有点窒息地在被子小心翼翼的动了下,露出眼睛往外看。
“喝!”臻崎吓得几乎尖叫出来,那张帅气的脸庞离得意外的近,正皱着眉头看着她:“崎崎——”
臻崎警惕的后退一点,问:“你要gān什么?”
黎郁黑下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这个表qíng很伤蛇。一把揪起被子,三两下夺过去,高大的身形往chuáng上一躺一滚,卷着被子背朝着她——居然就这个打算睡觉了!!
臻崎只穿着淡薄的病号服,可怜兮兮的瞪了他两眼,也转过身闭上眼:死蛇破蛇不要脸不是男人……居然抢病人的被子!
“喂。”
臻崎一僵,缩缩脖子挪开一点身体,没回应。
背后的生物叹了口气,拉开被子把她拖进去,意外的没什么吃豆腐的举动,背过身关上灯:“几点有查房?”
臻崎怔了怔,翻过身,轻推了他一下:“你生气了?”
黎郁没理她,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问了句:“几点查房?”
臻崎没辙了,老老实实的回答:“七点半。”
整个病房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墙上的电子钟滴滴答答的响着,臻崎的睡意也在一点点消散:“那个……帅哥,你是不是头疼?”
黎郁肩膀动了下,还是没理她,身体却明显放松了下来。
臻崎很自我鄙视了一下,狗腿地挨近他,伸手摸到他额头,温热而平坦,不像有什么肿块的样子。黎郁转过身,眼睛亮亮的看了她一下,闭上眼睛把额头贴在她手掌上:“很疼,好像,要裂开了……”
臻崎吓了一跳,猛地想起蛇是不应该有体温的,伸手在他胳膊上摸了一下,果然冰凉一片,只有额头部位温温的发着热。
“你发烧了?”,臻崎一边说一边要爬起来开灯,黎郁拦住她:“就一会,你帮我揉揉,一会我就走了……”
臻崎停下动手,心里隐约有了一丝失落:“哎?你要去哪里?”
黎郁闷笑了声,叹气:“我是蛇啊……看病要找妖怪医生,你们的医生治不来的……”
臻崎“哦”了一声,顺从地任他把头靠过来,手掌摸索着在他额头上轻轻的揉按。
没过一会,黎郁的呼吸就均匀起来,臻崎慢慢停下动作,刚打算把手移开。黎郁猛地睁开眼睛,眼神异常清醒:“查房时间到了?”
臻崎摇头,“我以为你睡着了……”当了这么多月的小保姆,黎郁的基本睡眠规律她还是知道的——这几天因为小水仙的事qíng,臻崎在心里掰指头数了下,蛇居然也是有潜能的:“啊,你都两天一夜没睡觉了!不会……没睡够觉就会生病吧?”
黎郁盯着臻崎在黑暗隐约可见的那一脸你也太娇弱了的表qíng,喉咙跟卡了鱼刺似的:“你那是什么表qíng?”
“表、表qíng?你……看得见?”臻崎连忙伸出三根手指头,远远的举着,“这个是多少?”
……
黎郁凉凉的瞟了眼那三根傻举着的手指,出声:“你歪着嘴巴gān吗?拇指举了一半,算三根半?”
臻崎震惊的看着他,真是太崇拜了,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就不见他开灯,那时还以为是引贼入室的陷井,却没想到开灯竟然仅仅是蛇入乡随俗的好习惯!
臻崎仔细的感慨了一下种族间的巨大差异,歪歪脖子,忍不住问:“帅哥,你怎么会飞啊?”
黎郁“唔”了一声,额头在她手掌蹭了几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飞过?——哦,那是给你气的,还有,太疼了……”
臻崎翻白眼,一气就能飞?那我早该飞龙在天了!于是换话题,问:“你找哪里的医生去看病啊?”
黎郁又打了个哈欠,伸手搂住她,胳膊啊腿啊自动自发的缠上来:“那就先不去了,一会查房我避一下。”
臻崎瞪大眼睛,呐口:“你不是要去看病?小病不治变大病,你不能……”
“揉揉就好了,现在不是很疼了……哎,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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