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她跑了,那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主子!!”曦儿红唇轻启,扬眉冷笑。
晏罗垂首,杏眸微转,脚跟后抵,略略向后退了一步,双手微微蓄力。就在曦儿伸手的那一刻,晏罗猛地向前一冲,脑袋狠狠撞上了曦儿的下巴。下巴一阵剧痛,曦儿痛到蹲地,红唇微张,疼得直抽气。
宫婢们见状面色煞白,急忙放开了晏罗的胳膊,上前扶起了曦儿。晏罗趁机立刻跑出了殿外,曦儿看到后都顾不上自己下巴上的剧痛了,连忙大喊。
“你们…你们快给我抓住她啊!!!”
晏罗奔向殿外恰好撞上了怀里抱着大扫帚冲进来的阿弥,忽而顿住,两人对视一笑。晏罗接过阿弥怀里的扫帚,阴森森地转过了头,对着殿内的三人咧嘴一笑。
“阿弥,关门!!”
…………
“公主,那傅晏罗简直是欺人太甚!!”曦儿顶着一脸青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屈地跪在了软塌边。
傅良绾半倚在软塌上,听到曦儿的话后,娥眉微蹙,柔目半敛,娇媚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曦儿,本宫发现你最近倒是越发无用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傅良绾冷哼,美目危险地眯着,曦儿不禁头皮发麻,打了一个哆嗦。
“公主,婢子知错了。”曦儿颤声。
“你先下去吧。”美人儿幽幽说道。曦儿俯首行了一礼刚想退下去。
“慢着,回来。”
曦儿惴惴地转过了头,垂首,双手轻轻在腹前交叠。
“公主还有何事?”
“那瓶清瓷膏你且拿去用着,早晚各敷一次,方能消淤化肿。”傅良绾柔声,美目款款。
曦儿打了个冷颤,诺诺地点了点头。傅良绾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这女人的脸啊,可是头等的大事。”
“曦儿,你要记住本宫对你,向来可都是极好的。”女子的语气幽幽,眼底讳莫如深。
“曦儿知道,曦儿一定谨记公主的恩惠。”
“下去吧。”
“喏。”
丝丝缕缕的淡淡幽香在在空气中浮动着,浮浮沉沉,半遮半掩地充斥着鼻息。美人儿倚在榻上,美目微阖,心头一片惬意。
傅晏罗啊,傅晏罗,你逃得了一时,难道还逃得了一世吗?本宫倒是要瞧瞧,你还有多少本事。
这厢倒是幽静闲谧,那厢灵姬早已在西塔宫气得发狂。
“阏氏,您消消气啊,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是得不偿失啊!”婢女雪铃柔声劝着面色不悦的灵姬。
“消气?你要本宫如何消气!整整七日,七日啊!王上都留宿在那个狐媚子那里,连看都没来看本宫和乞颂一眼,想必早已被那个贱人勾住了魂!”灵姬狠狠攥着手中的花枝,美眸里闪着愤恨。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狐媚缠人的功夫倒是愈发厉害了!!”灵姬拂袖坐回了软塌上,红唇微勾,眸光轻蔑。
“阏氏,王上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等这新鲜劲头儿过了,还是会念着您的好的,您就不要过于忧心了,何必急坏了自己的身子,让那等小人逍遥快活呢?”雪铃轻轻替灵姬揉着肩,细细劝道。
“雪铃,你还是太天真了。这天下就没有不贪图美色的男人,那狐媚子年轻貌美,更是有着大漠女子没有的江南柔情,难道你没有看到王上看她的眼神吗,简直是赤‘裸‘裸的怜惜,这么多年来,本宫可从未见过他如此疼爱哪个女子!”
“纵使本宫曾是那支的第一美人又如何,这数十年过去,本宫早已年华不复,再加上先前妮莎一事,王上必定是对本宫心存芥蒂!”灵姬咬牙,美艳的面庞此刻有些扭曲。
“阏氏,您又何必这样想呢?如今王上膝下王子甚少,您可是有二位殿下傍身,那怡宁公主纵使再受宠些,若是腹中无子,即便再多荣宠也是掀不出风浪来啊。”
“再者,阏氏您的母族可是那支一族,而那怡宁公主即使身份尊贵又如何,这大楚可是天高皇帝远的,中原有一句俗话说得好,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是阏氏使了什么手段,她背后又能有何仰仗呢?”雪铃低声说道,抬眸看向灵姬。
灵姬闻言微微挑眉,红唇轻启。
“她确实无人仰仗,所以只能牢牢抓住王上的心,若是能得个一男半子,她的地位便是从此稳固了。”
“您的意思是……”雪铃迟疑。
“听说,她近日被那个不祥之人伤了脚,是否有此事?”灵姬忽而想到了一事,话锋一转。
“确有此事,不过听底下的婢子说,那怡宁公主似乎与…那个不祥之人关系不是很好。”雪铃抬眸,低声说道。
“今日那怡宁公主身边的婢女曦儿似乎还被那不祥之人给打伤了。”雪铃回道。
“打伤?为何?”灵姬挑眉。
“曦儿带人去责罚那不祥之人,没曾想到却让自己挨了打。”雪铃说到此处,脸上还有憋不住的笑意,她一想到曦儿满脸吃瘪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灵姬闻言轻笑,原是关系不好,那傅良绾竟还如此惺惺作态,既然她这么爱装,那她便让她装到底。
“雪铃,这宫里的烟绒花开得甚好,不如就地办个赏花宴如何?反正本宫闷在宫里也确实烦心,不如找点事情排遣排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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