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没法过了_天如玉【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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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屹之不禁好笑:“母亲一向吃斋念佛,怎能毁人姻缘呢?”

  “谁让他不让我好过!此仇不报,我无脸见佛祖!”

  卫屹之用力点头:“好,那我一定搅huáng了它!”

  襄夫人身心舒畅,再也不生他气,开开心心侍弄花糙去了。

  桓廷也得知了消息,很不慡地跑来了谢府。

  说实话,他挺喜欢他表哥那相貌的,硬要形容这种喜欢,就如同喜欢一幅名画,想要好好收藏起来的那种。

  都是男人,他自己肯定是没机会了,不过他还有妹妹啊!上次谢殊还叫他替自己留心好姑娘,他早就打算来个亲上加亲了。

  在他看来,谢殊好男风也是一时兴起,待劲头过去,再发现男女之事的妙处,自然就没那心思了。他还等着把表哥掰回来就提嫁妹妹的事呢,哪知被陆家抢了先,肺都气炸了。

  桓廷被下人引到谢殊住处,沐白守在那里,看到他连忙挡下:“桓公子留步,我家公子正在与人商议要事,此时不便见客。”

  桓廷“嘁”了一声:“商议要事应当在书房吧?此时正当午后,他必然是在小憩,你休要骗我!”

  刚要往里面冲,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他踮着脚朝院门内张望了几眼,却什么也没瞧见,房门紧闭呢。

  不过,那是仲卿的声音吧……

  “沐白,里面的人可是武陵王?”

  表面和公子作对的家伙其实经常来串门这种事沐白会随便说吗?他很大义凛然地否认:“不是!”

  “……”桓廷哪里信他,吸了口凉气,急急转身离去。

  杨锯不知死哪儿去了,桓廷只逮到了袁沛凌,半路将他拖入巷口。

  “不妙啊,我道仲卿怎么对‘断袖’一词那般忌讳,原来他真有这倾向啊。”

  袁沛凌骂他:“胡说什么呢?又想惹他生气是不是?”

  “不是啊,我方才瞧见他和我表哥关着房门调笑……”桓廷附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神色已是哀莫大于心死,“我本还想跟表哥亲上加亲,这下看来,可不能害了妹妹。”

  袁沛凌大受震惊,隔了半天才一字一顿地吐出句话来:“不、会、吧……”

  谢殊在房中仔细看过卫屹之带来的密函,蹙眉道:“就这些?只靠这些把柄,只怕稳不住陆澄吧。”

  卫屹之坐在她对面,端茶饮了一口:“若这么容易就被我找出弱点,那他也太不济了。”

  “说的也是,不过有小就可放大。此事我会jiāo给妥当的人去部署,趁这段时间你我不在都城,陆澄也不会怀疑到是我们做的手脚。”

  卫屹之点点头:“对了,巡边一事我已禀明陛下,想必明日就会下旨,你确定要去宁州?是不是太远了。”

  谢殊笑道:“去宁州我才能彻底解决这桩婚事呢。”

  “怎么说?”

  “到了就知道了。”

  卫屹之见她在这盛夏时节还穿得严严实实,额头上都浮着汗珠,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不少穿些?”

  谢殊这几日因为这事没少被关心过,早淡定了:“怕晒。”

  “在屋中又没关系。”

  谢殊挑眉:“难不成要我现在就在你面前宽衣解带吗?”

  卫屹之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低头饮茶,不再言语。

  谢殊将信函收好,转头回来,见他这模样,顿觉好笑。

  没想到这家伙连句玩笑也不能开啊。

  “仲卿啊,上次桓廷是口误,你何必这般介意呢?”她坐到他身旁,故意握了他的手:“你我是兄弟,可愚弟却有好男风之名,你若当真如此忌讳,那就只能与我断jiāo了。”

  手背接触的掌心柔软,手指抵着的地方却能碰到微微粗糙的茧子。卫屹之有些心烦,一把反握了她的手:“如意!”

  “嗯?”

  卫屹之看着她笑意盎然的脸,松开手。

  不过就是受这相貌蛊惑罢了。谢殊,若你不是男子,我定要将连日累积的这笔债给讨回来!

  “没事了,我先回去准备。”

  谢殊含笑目送他离开,悄悄揉了揉手背,手劲真大,以后不跟他开玩笑了!

  皇帝果然下了旨,为整肃宁州边境,命武陵王率兵巡边,而为振奋士气,又派丞相代替皇帝本人督军。

  杨锯在酒家里端着酒盏直摇头:“你们休要胡说,如今朝中就这二人位高权重,陛下同时启用他们是要表达重视边防之意。”

  袁沛凌在他对面灌下一口酒:“我也不想跟恩平一起疯,可他说的有鼻子有脸的,不像作假。”

  桓廷一个劲地叹气:“那一对玉人,哪个不是一顶一的人物,何必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就是啊,唉……”袁沛凌语气沉痛。

  杨锯在想,要不gān脆和这两人全绝jiāo得了。

  武陵王和丞相要一起出建康去遥远的宁州,这事实在叫人惊诧。

  襄夫人学习诸葛亮,整了个锦囊给卫屹之,告诉他说:“我都准备好了,若谢家小子敢对你不利,你就依计行事。”

  卫屹之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苻玄觉得他那神qíng可以说是百感jiāo集。

  炎炎夏至六月心。先从宫城拜别皇帝,过西华、西明二门,再往西篱门前行,道路几乎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苻玄当前开道,沐白领人压后,当中一前一后是丞相车舆和武陵王马车,人喧马嘶,浩浩dàngdàng。

  谢龄竟带着护卫来送行,口口声声说训练出了成效,要派他们保护丞相安危。

  谢冉在送行之列,忙将他拦住,连劝带骗地将人赶了回去。

  出了西篱门,不必再送行了。谢冉登上谢殊车舆,就这事好一番抱怨。

  “算了,他也是好心。”谢殊热的厉害,她习惯了沐白伺候,如今沐白在后方压队,她也没用其他下人,自己拿着扇子猛扇。

  “丞相脸色不好,天气太热,你穿太多了。”谢冉从袖中取出个小包裹来,塞进她手里:“丞相太不会享受了,消暑的法子多的是,吩咐下人去办就是,你还怕谢家办不到?”

  谢殊接在手里只觉冰凉直透心底,舒慡地叹了口气:“居然是冰块,退疾,你这次可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啊!”

  谢冉翻个白眼:“我做的好事又何止这一件。”

  “是是是,都好都好。”

  谢冉见她被一包冰块就收买了,不禁好笑。

  有了冰块是舒服,可冰终究是会化的。到宣城郡时整队留宿,一包冰块已经化成水从指fèng里流走了。

  谢殊瘫在车里扯着领口叹气。

  宣城刺史裴珺前来迎接,谢殊整理好仪表下车,一见他就心肝儿抽了一下。

  还好卫屹之及时出现,提醒了她一句:“他与裴允是孪生兄弟。”

  谢殊讪笑了一下:“那他不会也好男风吧?”

  卫屹之斜睨她:“那不正合谢相胃口?”

  “……”

  裴珺哪里知道自家兄弟做的荒唐事,很热qíng地将二位重臣引去府邸安歇,路上见丞相态度冷淡,武陵王也神色不佳,还以为这两个老对头路上闹了分歧,更加小心伺候,不敢怠慢。

  本以为到了晚上会舒服点,哪知道宣城当夜一丝风也没有,倒是蝉鸣的烦人。

  因为不是在谢府,谢殊十分谨慎,沐浴之后还束了胸,热得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么一折腾,第二日再赶路,人就跟蔫儿了一样。

  卫屹之倒是舒服,身上穿着雪白的宽衫,腰束长带,临风站立,叫住谢殊道:“谢相请移步本王马车,本王有事相商。”

  谢殊点头,怏怏跟着他上了车。

  队伍开始启程,她随着车马摇来晃去,卫屹之跟她说要走近道免得路途受苦,她却几乎没听进去什么,有气无力地道:“陆澄这是要整死我啊。”

  卫屹之见她脸色苍白,似乎有些不对,坐近了一些:“你是不是病了?”

  “没吧。”谢殊摸摸额头:“就是有些头晕。”

  卫屹之连忙摸了摸她手,冰凉的很,再看她形容,分明是抵不住暑气了。

  “再这样下去你就要暑厥了。”他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替她松解领口。

  “这是gān什么?”谢殊捂着领口一下退开,怕他误会,又连忙补充道:“你是不怕被人说断袖了是不是?”

  “这个时候又何必在意这些?”卫屹之看着她:“你穿太厚了,我帮你将衣领弄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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