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季流北对她笑,“听护工说,我昏迷那晚都是你在照顾我,把你吓坏了吧?”
两两毫不犹豫的点头,季流北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温柔。
“流北哥,你出事那晚,是和两两在一起吗?”秦一抱肘,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两个人。
她的目光,让两两觉得不舒服极了。
“没有。”两两否认,他们,也的确没有在一起。
“两两,你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问问清楚。”秦一开口撺掇。
“什么问题?”季流北收起了笑意,他忽而认真的模样,在两两看来,多少有些像是心虚。
“没有什么问题,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qíng,等你出院再说。”
季流北没有再追着问,秦一轻哼一声,挪开了她略带不屑的目光。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到了冰点。
三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而就在这时,走廊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隔着门上的那两扇玻璃,两两看到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没一会儿,脚步声退回来,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姜承身穿白大褂站在门口,穿着黑灰开衫的陆迟衡站在他的身后,只遥遥露出半个身子。目光扫到了两两,他才上前了一步。
“你先去忙,我等下再找你。”陆迟衡拍了拍姜承的肩膀。
姜承点头,没有顾得上打招呼,转身就走。
在火灾之后,姜承似乎对两两很有意见,那种不满,简直昭然若揭,不用刻意感受也能感受的到。
陆迟衡手抄在裤袋里,一身悠闲的往病房里面走进来。
“季先生,听两两说你出了意外,没想到需要住院这么严重。”陆迟衡一边说一边对着季流北微笑。
他一句若有似无的“两两”,让两两有些毛骨悚然。好像,这是他们认识以来,陆迟衡头一次撇去了姓直呼她的名字。
两两此时虽然置身事外,但她仍旧佩服陆迟衡装的这一手好蒜。
“不严重,很快就能出院了。”季流北不动声色的答。
两两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为了不让陆迟衡在气势上占上风编造的谎话。
“那就好,你没事,两两才可以安心的跟着我一起出国度蜜月。”陆迟衡揽住了两两的肩膀。
度!蜜!月!
两两这个当事人怔住了,整个病房里的人除了陆迟衡之外,都怔住了。
季流北疑惑的目光朝两两投递过来,可两两自己也一头雾水。陆迟衡的脚步太快,她根本无法跟上他的节奏。
前一秒还只是答应嫁给他,后一秒他却已经计划好了度蜜月的事qíng。
“你们在一起了?”还是秦一先反应过来。
陆迟衡淡淡的一笑:“是的,我和两两打算结婚了。”
☆、78.欢也零星17
?
整个病房因为陆迟衡的一句话,瞬间鸦雀无声,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短暂的沉默之后,季流北忽然咳嗽起来,这咳嗽声好似他澎湃的心声,越来越剧烈。秦一飞快的靠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流北哥,你没事吧?”
两两想要凑上去,却被陆迟衡一把固定在了原地。他自己上前一步,按了按chuáng头的呼叫铃羿。
不消半刻,医生和护士从门外跑了进来。
季流北被按回chuáng上,重新戴上了呼吸面罩。那咳嗽声虽然渐渐止住了,但两两的心却仍悬着围。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被团团相围的季流北,手腕却忽然被人扣住了。她抬眸,撞上陆迟衡深邃危险的目光。
“出去吧。”他说。
两两的脚像是被打上了钉子,怎么都不愿挪开。
但是,她的僵持对于陆迟衡来说,根本不需要费任何chuī灰之力就能破解。他微微一用力,就把两两带出了病房。
空阔的走廊里人来人往,不少护士路过身边的时候,都要多看陆迟衡一眼。他是个多么打眼的人,可两两却因为不得不面对他而觉得生厌。
“你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话?”两两瞪着陆迟衡。
“我说的都是事实。”
“他是个病人!”
“吸了点烟而已,又死不了。”陆迟衡的语气寡淡。
“你根本无所谓他的死活,又何必救他。”
陆迟衡笑了,像是听了本世纪最好笑的一个笑话:“秦两两,我为什么要救他你不知道?别忘了,是你要和我做jiāo易的,现在,你没得选。”
两两冷嗤,这嘲弄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对,陆迟衡,我没得选,哪怕你是个怪物,我也只能嫁给你。”
这一句“怪物”让陆迟衡的表qíng登时凝在了嘴角,他虽不言不语,但是他的目光好像被这个词语给同化了,瞬间变得危险凛冽。
两两满腹的不qíng愿与委屈,即使再害怕,也不甘愿示弱。
“还有,你别忘了,我只是答应嫁给你,没有答应把我自己的所有时间都jiāo给你。什么度蜜月,我没有空!”
“对于蜜月,你同样没得选。”
“我不接受没有提前预约的行程。”
“人生在世,很多事qíng根本不能提前预约,你活了这么久,这点道理都不懂?”
“你……你要去自己去!”
他冠冕堂皇的道理一大堆,两两想反驳可嘴皮子也不及他溜,她只能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一样在原地跺脚拧眉。
“明天的飞机飞美国,去七天,你下午就请假。”陆迟衡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反驳一样,自顾自的接着说。
“我不请假。”
“没关系,我愿意代劳。”他边说边往自己的兜里掏手机。
两两冲上去按住了他的手。她知道,以韩中旭对他的巴结程度,别说七天,就算是七十天也是妥妥没有问题的。
可是,她不想让陆迟衡在中间彻底搅浑了她的工作。
“我自己来。”她说。
面对她的妥协,陆迟衡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冷冷的甩下了两两的手,转身没有一句jiāo代就走。
两两叹了一口气,这轻微的声音,却如雷般灌进陆迟衡的耳朵里。
?
两两回到公司就请了假,她最近这一段时间,请假的次数着实太过频繁,可韩中旭却丝毫不与她计较,他说:“两,我绝对赞成你活的这样肆意。”
这人,什么老板嘛!
午饭过后,陈子木就来巨新接两两了。他驾着豪车英俊帅气不说,且眼波流转之间尽是藏不住的桃花,不少女同事都开始蠢蠢yù动起来,旁敲侧击的问两两这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办公室的一池chūn水是彻底被陈子木给搅乱了。
“怎么是你来?”两两坐进陈子木的车里,自己扣上了安全带。
虽然不想见到陆陆迟衡,但是真没有见到他的人,两两还是有些意外的。回到公司之后,她冷静了一下,对陆迟衡擅自决定的怨恨没有那么浓烈了,反倒是觉得自己的那句“怪物”显得太过分太伤人。
“迟衡走之前要把工作都jiāo代gān净,没有空过来。”陈子木谈及陆迟衡,语气也是轻飘飘的。
两两一直不了解陈子木和陆迟衡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按照眼前的状况,他们应该是上司和下属,可是每每当陈子木提起陆迟衡,她又觉得,他们熟稔亲昵的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同样不简单的,还有姜承……
两两点了点头:“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买衣服。”
“啊?”
两两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子木一脚油门,车子汇入了车流之中。
陈子木带两两去的地方,是
一家专卖冬日御寒装备的门店。陈子木一进门就像是个款爷一样,往沙发上一坐手一挥:“随便挑。账都挂在陆四少的名下。”
两两的手滑过一件一件羽绒大衣,不解:“我们不是去美国吗?怎么搞得去南极一样?”
“姑娘,你就挑着吧。他jiāo代的,总错不了。”陈子木晃着二郎腿。
陆迟衡总是无缘无故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决定,但是事后,总有他的道理。陈子木从来不会质疑陆迟衡,他只会执行。唯独,今天这个“买衣服”的任务,让他抗议了半天。
他大爷头一次陪女人买衣服,对方竟然是与自己毫不相gān的秦两两。他问陆迟衡:“你怎么不自己去?”
陆迟衡还煞有介事的说:“女人喜欢的东西,你比我了解。”
“嘿,那你就不怕秦两两被我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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