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大概。两两追问之下,服务员才的告诉她,顶层的供暖是陆先生要求切断的,具体原因他们不知道,得问陆先生。
两两挂下电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陆迟衡和她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把她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一个人受冻的吗?
她披了外套,雄纠纠气昂昂的往陆迟衡的房间里冲。
陆迟衡的房门紧闭着,任她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传来回应。
“陆迟衡,你给我出来!”两两大叫一声,随即改用手拍打着门板。
整个楼层都只有他们,她不需要担心吵到谁。
屋里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可开门的不是陆迟衡,而是姜承。姜承见到是两两,仍有些警觉,他只把门拉开了一丝儿fèng,冷着脸问她:“什么事儿?”
“怎么是你在这里?陆迟衡呢?”两两想往里看,可是姜承人高马大的把她的视线全都给挡住了。
“我说过陆迟衡很忙,没有空管你。”
两两没吱声,只是上下打量着姜承,姜承显然也是怕冷的,他裹得比两两还严实。两两的心湖像是被人扔下了一块大石,疑惑的涟漪越来越大。
“我要见陆迟衡。”她说,语气坚定。
“他现在不能见你。”姜承也坚持着。
“为什么?”
“……”
“啪!”
姜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陆迟衡屋里就传来了玻璃杯炸裂的声音。
两两趁着姜承回头张望没有防备的时候,用手肘使劲一撞,挤进了房间。
陆迟衡的房间四面都有窗户,这样严寒bī人的天,他的所有窗户还统统打开着。冷风灌进来,呼啸着像是要把人都凌迟。
两两抖了一下,姜承见拦不住她,只能由着她继续往里走。
陆迟衡躺在chuáng上,上半身只穿着夏天的白色短T,可即使这样,他的额上脸上身上,都冒着汗。下半身的运动裤,更是因为流汗,由烟灰色变成了深灰色。
“他……”两两看了看姜承。
“唔……”
chuáng上的陆迟衡发出了一丝压抑的呻吟,那颀长的身子绷得直直的,他修长的手指抓着被单慢慢握成了拳。
“撕啦”一声,被单与刚才那个被他甩出去的玻璃水杯一样,四碎成块。
“他……他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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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欢也零星19
?
两两瞪着眼,嘴唇被自己咬的发麻,她连话都说不利索。
姜承飞快的跑到chuáng边,伸手按住了陆迟衡的肩膀,可陆迟衡的力气很大,若真要动起来,姜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帮我把那个药箱拿过来。”姜承抬眸看了看两两,两两还在发愣,他又高声补了一句:“快啊!”
两两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抱起了手边的药箱,朝姜承跑过去羿。
药箱里全都是叫不上名字的药,两两唯一认识的,是镇静剂和止痛药。
姜承拿起了一剂药水轻轻地甩了甩之后填进了针筒,然后对准了陆迟衡的静脉,快速的输进去围。
陆迟衡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紧接着慢慢镇定下来,不出三分钟,他闭上眼睛,如同死去一样没有了反应。
这一秒一秒的变化,两两全都看在眼里,她已经被吓得出不了声,她的手和腿都在抖,抖得她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他没事吧?”两两攥住了姜承的大衣。
姜承俯身,伸手探了探陆迟衡额上的体温。
“暂时没有事,但是这药效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姜承边说,边拧眉叹气。chuáng头柜上能毁的东西,已经被陆迟衡毁的差不多了。他有多难受,他知道。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出去说吧。”姜承把药箱合起来,背在了身上。
两两跟着他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一眼陆迟衡。此时的他好像刚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而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也像是一起被带去了一样。
刚走出门,姜承不顾仪态地蹲在墙角,药箱放在他的脚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流làng江湖的落魄郎中,一点都不像是平日风采卓然的姜院长。
两两走过去,双腿虚软的打颤,她gān脆直接坐到了地上。两个人并肩靠着墙,很久都没有说话。好不容易平复了心qíng,姜承先扭头看着她。
“你还记得那天火灾吗?”
两两点头,怎么会不记得?
那一天就像是她人生最惨烈的转角,她差点彻底失去了季流北。也是那天,她的人生彻底和陆迟衡的纠缠在了一起。
“那你记得吗?陆迟衡从火场里救出了一个人。”
“我记得,这些我都记得。是我让他去的,难道是因为那天事qíng,他才……”心里的疑惑,快要把两两给bī疯了。
姜承点头。
“迟衡有超能力的事qíng,想必你早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
“你比我想象的要镇定。”
两两苦笑:“天知道我当时都快疯了。”
“人之常qíng。”
“是他的超能力才让他变成这样的吗?”
“他虽然有超能力,但是,他的超能力并不完美。”
“不完美?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姜承顿了一下:“他能cao控超能力,超能力也在cao控着他。
两两屏住了呼吸。
“你信命吗?”姜承忽然扯开了话题,又或者,只是想将她带的更深。
两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其实不信,她只相信自己。但是此时的状况之下,她说不出这样意气风发的话。
“我不信。”
“起初我也不信,但是很多时候,命理这种东西,由不得你信不信。你问我陆迟衡怎么了,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陆迟衡用超能力把季流北从火海带出来,他改变了既定的生死,他现在正在受惩罚。”
“什……什么意思?”
“秦小姐,你语文一定不好。”
“我……你是说,季流北本来应该已经死了?”两两的指甲扣住了自己的掌心。
“对。”
“那现在,陆迟衡会死?”
姜承不置可否的模样,让两两彻底跳了起来。
“他会死吗?你回答我啊!”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不是医生吗?你能救他的,对不对?你一定能的,一定能的!”两两一边胡言乱语,一边焦灼的在原地踱步。
为什么陆迟衡没有告诉她这些?为什么他没有告诉她,救下了季流北,他自己可能会死?为什么?
他这个疯子!
姜承站起来,按住了两两的肩膀。
“你冷静一点。我现在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知道之后,能够帮我一把。陆迟衡和之前的状况不太一样,我一个人怕是有些难应付。”
“他之前有过这样的qíng况?”两两反握住姜承的手臂。
姜承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陆迟衡之前有过这样的qíng况,当然有过。
因为,他和陈子木的命,就是当年
陆迟衡帮着捡回来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和陈子木明明有更好的事业、更好的发展却偏偏选择守在陆迟衡的身边,打不散骂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他之前有过这样的qíng况,但是他并没有死,说明他还是有希望的。是不是?”两两渐渐冷静下来。
“是。”
“那就好,那就好!”两两悬着的一颗心,慢慢开始落回原位。
“但是,这七天七夜,迟衡要经历的痛苦,没有人能想象的到。”姜承深吸一口气,这本该是季流北承受的,蚀骨焚心的痛。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两两急切的问。
“有是有,但是……”
“不管什么,我都愿意做。”
?
两两按照姜承所说,打来了一盆冷水,她把姜承早上准备好的冰块拿出来,扔进了水里。
chuáng上的陆迟衡还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梦中也痛苦难耐,他始终紧紧的皱着眉头。两两拿着剪刀,单脚跪在了chuáng沿上。她用剪刀将陆迟衡的T恤下摆剪开了一个小口,然后按住口子的两边,使劲一用力,T恤就被她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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