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衡从chuáng上坐起来,揉了揉自己发胀的眉心,窗外天已经黑了。
秦两两站在他面前,又打了一个喷嚏。
他拧眉,伸手攥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到自己面前,松手的时候,手心已经湿了。
“你怎么回事?”陆迟衡打量着她,她身上湿哒哒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没事。你饿不饿?姜承出去买晚饭了,很快就会回来。”
陆迟衡没有回答,只是瞪着她。这里的温度低,就是寻常坐着,都会冻得发抖,更别说还穿着湿衣服……
“不冷吗?”他没好气的,边问边凝了神。
四面的窗户像是说好了一样,乖顺的合上了。
两两的目光往房间里绕了一圈,反问他:“你怎么关上了,不热了吗?”
陆迟衡没有回答她,只是说:“快去换衣服。”
“我等姜承回来再去。”
陆迟衡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两两不放心。
“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两两一下子语塞。她留在这里是没有用,他痛起来,她又不能帮着分担一分一毫,可是,她至少能陪一陪他不是么。
“是你刚才拉着我不让我走的!”
陆迟衡顿了一下:“我拉着你不让你走,你就不走了?”
她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听话的类型。
“陆迟衡,你为什么老是制造这些假设的问题给我回答?”他漫不经心的神
qíng,让两两莫名的就生了气。
陆迟衡沉默,他从chuáng上下来,翻开了行李箱,给自己找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套上。
“你可以不用回答。”
“我不回答,你就可以自己杜撰答案了是嘛?”两两上前一步,揽住了陆迟衡的胳膊绕到他的面前:“如果,如果我知道你救了季流北也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不会让你救他,一定不会。”
这是一个迟来的答案,可是她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且感qíng真挚。
陆迟衡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着水光的眸子,忽然俯身把她抱起来按到了chuáng上。
两两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视线之内就只剩下了天花板。没一会儿,陆迟衡欺上来,他跪在chuáng上把她夹在双腿之下,凛着脸毫无章法的去扯她身上的湿衣服。
“你gān什么啊!”两两按着自己的胸口。
可是陆迟衡力气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的衣服一层一层的从他手上脱落。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陆迟衡挪开了视线。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只听得“撕啦”一声,两两浑身一颤。可他只是淡定的随手甩开了手里的布料,然后卷起被子裹住了两两。
两两因为他安分的目光,也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任由他“为所yù为”。
陆迟衡重新在行李箱前蹲下,翻出了自己的毛衣,朝两两扔过去。
“先穿上。”
两两手忙脚乱的抓住了毛衣,刚刚把自己的脑袋塞进去,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陆迟衡自然也是听到了,房门“嘀”的一声,正要被人推开的时候,他快步上前按住了门板。
“还不快点穿上。”陆迟衡催促着看她一眼,她光洁白皙的后背bào露在他的视线里,他立刻尴尬的收回目光。
他现在,太容易被点燃了。
两两迅速的把整个上半身都塞进陆迟衡的毛衣里。他的毛衣上带着他特有的香味,因为面料特别的舒服,哪怕贴身穿也没有丝毫不妥。
“秦小姐,你在里面吗?怎么回事儿啊?”姜承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门卡“嘀嘀嘀”的响,可陆迟衡就是不松手。
两两从chuáng上坐起来,快速的捡起地上的湿衣服。等到一切安置好了,才对陆迟衡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陆迟衡拉开了门,姜承正作势要撞门,这一下,直直的撞进了陆迟衡的怀里。
“gān什么一惊一乍的。”
陆迟衡先把他扶稳了,随即嫌弃的推开了他。
“怎么是你?”
姜承问着,一歪脑袋看到两两穿着陆迟衡的毛衣站在他的身后,随即明白过来什么似的闭了嘴,他放下手里的餐盒,对着两两眨了眨眼。
两两对上姜承暧/昧的目光,脸一下就红了。
“你们吃吧,我出去透透气。”
陆迟衡甩下这句话,不顾姜承的阻拦,就走了出去。两两望着他气场寂寥的背影,想跟上去却被姜承拦住了。
“我们先吃,让他静一静。”
两两点了点头,虽然听姜承的话坐下了,可是因为陆迟衡不在眼前,她焦虑的吃什么如同嚼蜡。
匆匆咬了几口汉堡,她立马就跑出去了。
陆迟衡是往楼上走的。
也是,以他随时可能发作的状况,除了空无一人的天台,他去哪里都不合适。
两两推开天台上的门,看到陆迟衡双手抄在衣兜里,一个人站在高高的栏杆上。
她想尖叫,可是转念又想到他是有超能力的男人,立即掩嘴把自己嘴边的话音吞回去。
“你在看什么?”两两走到他的身后。
陆迟衡低头敛眸看她一眼,忽然跳下来揽住了两两的腰肢,两两“啊”的一声,就被他抱上了栏杆。
她摇摇晃晃的颤抖着,陆迟衡的手臂成了她唯一的支点,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好不容易站稳了,两两顺着陆迟衡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片苍茫的雪原。
雪原上星星点点的亮着灯,美得要命。
?
不好意思,最近忙着走亲戚,更新时间不稳定。抱歉。
☆、82.梦里终觅1
?
心底的恐惧因这美景在渐渐地减弱,两两张嘴,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好美。”
她张开了一边的手臂,像是要起飞的小鸟一样,仰头发出一阵轻灵的笑声。雪光和星光将她的周身勾勒出一抹柔和的微光,让她美得丝毫不逊色眼前的景。
“如果现在有相机就好了。”她轻轻的感叹一句羿。
陆迟衡没有回应她,他遥遥望着远处的微光,神色也在发亮。心里的躁郁因为她在身旁,终于开始重归宁静。
虽然,这一切的痛苦,只是个开始围。
“秦两两。”他的声音被风chuī散在嘴边,那余音飞进她的耳朵里。
两两“嗯”的一声。
“如果七天之后我没死,我们留在这儿住几天吧。”他用的是陈述句,却是商量的口吻。
好歹,这是他们的蜜月。他不想让她日后回忆起来,只有这样不堪的回忆。
“你不会有事的。”她将他抓的更紧,刻意回避了那个不吉利的词儿。
陆迟衡扭头,朝她勾起了嘴角。他苍白的面庞与这邪魅的弧度其实并不搭,可是她却因为看到了这久违的笑容,心头一动。
“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又喃喃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安慰自己。
“下去吧。”陆迟衡摸到了她发凉的手心,搂着她从栏杆上跳下来。
等两两站稳之后,他的手也一直没有松开。两两微微挣了挣,他却一路牵着她走下了楼。这好像是他最后的执拗。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迟衡日日夜夜都忍受着滚烫蚀骨的痛,两两的心绪跟着他的病qíng七上八下,她和姜承几乎算得上是衣不解带的守着他。
等到第七天,那痛感和热感达到了最盛。陆迟衡承受不了这样程度的折磨,加上体内的超能力作祟,他整个人几乎处在了癫狂的状态。
房间里的chuáng承受不了他的力量,变得摇摇yù坠,他的身子凌空翻滚着在四面墙壁上来回撞击。
两两刚睡了一觉洗完澡从自己的房间回来,见到眼前的景象,她被吓得顿在原地连眼睛都不敢眨。
陆迟衡也不过是血ròu之躯,他这样自我撞击,又不能痛抵痛,只能痛上加痛而已。
“怎么办?”
这几天压抑隐忍加上此时此刻的视觉冲击,两两紧绷的jīng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这些年她承受的不公和困苦很多,看过的也不少。本以为自己早已变得冷漠,却不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如此打心底心疼一个人。
“等他安定一点,我就给他打针。”
好在姜承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的反应比两两冷静的多。他边说,边准备好了比平日更粗实的针管。
“嘭!”
天花板上的壁灯被陆迟衡撞了下来,玻璃灯管四碎在地板上,他也跟着狠狠的栽下来,手臂上顿时被碎玻璃扎的血迹斑斑。
“陆迟衡!”
两两冲上去想扶他,可刚握住了他的手臂,就被他用力甩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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