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嘴角,眼里是宠溺的笑。
秦两两那点小心思他是知道的,他放开手的那一刻就没有打算她真的会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乖乖跑回来找他。
陆迟衡拿起毛巾擦了擦脖子里的水痕,披上了睡袍,关了自己房间里的灯,转身走出了房间呙。
对面房间的门紧掩着,他在门口站了一下,就径直走向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那她们好奇了一天的房间。
“啪!”
门口的开关被按下,一室苍白的灯火映照着四面没有一点修饰的苍白墙面。这一刻,他好像重回了白皑皑的雪山。
房间的角角落落,都堆满了登雪山时要用到的装备。他往里走了两步,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那个登山包。这个登山包很大,大的曾经装下了他的梦想醣。
陆迟衡蹲下来,随手把包的拉链打开。那里面,还藏着另一个世界。他一样一样的取出来,放在手边。
帐篷、睡袋、头灯、冰镐外挂、冰爪雪套、对讲机、手杖、防cháo垫……全都是最顶级的东西,这些不菲的价格加起来,足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在连城买下一个安身之地。
可是,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没有用的废物。它们唯一的价值,就是替他记住了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
包底,是一个水壶,他的手停在那里,几秒之后才接着去掏。
水壶是用铝合金特制的,放在手心里轻的觉不出重量。
这壶不是陆迟衡的,jīng巧的壶身上,刻着它主人的名字,那两个字的字体,如行云流水般大气又流畅,是那个人自己的笔迹。
那个人的字,一直都是他们四个中写的最好的,无论是一撇还是一捺都透着浑然天成的气度。
同院的教授早说过,字正的人人生轨迹一定也歪不到哪里去。
那个人,就是个特别特别正直的男人。他过着正直的生活,做着正直有意义的事,也喜欢着特别正直的女孩儿……
陆迟衡闭上了眼睛,耳边静悄悄的一片,唯有窗外的风声,呼呼的作响。他又想起了那一天,那风声,凛冽死板的好像带着要割破他冲锋衣的气势,对讲机里的声音也被风割得支离破碎,可他仍听到那个人在大声的叫他:“迟衡,迟衡……”
可是他什么都抓不住了,他看到白茫茫的雪流沙朝他扑过来,像是一头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白豹子。面前的山体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连着一个飞速的下滑……他那么渺小,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渺小。
陆迟衡颤了一下,身上滚过一阵寒意,他拧着眉,飞快的站了起来,飞快的灭掉这个房间白茫茫的灯火。
他不该进来的,这不是时间可以治愈的伤。
因为失去的,再也回不来……
?
两两睡得并不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她翻了个身,还没有触到chuáng头灯的开关,就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人掀开了。一阵凉意扑过来,那个人抱住了她,可是她仍觉得冷。
因为那个人身上,也是冰冷的。
“陆迟衡。”
两两唤了一声,抬手摸到了陆迟衡的脸。
陆迟衡已经钻进了她的被窝,他的双臂将两两整个搂在了怀里,好像要把她捏进自己的骨血。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不舒服吗?”两两伸过手去探他的额头,额头上的温度并没有什么不妥。她又把手探进了他的睡袍里,他身上的温度却不高。
“冷。”陆迟衡哑着嗓子,将两两抱得更紧。
两两被他钳在臂弯里,勒的快要透不过气,她反手又想去开灯,陆迟衡却把她的手按住了。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两两不放心。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冷。”陆迟衡把头埋进了两两的颈间。
“怎么会忽然冷?要不要叫姜承?”
“太晚了,不要打扰他。”
“那怎么办?”
两两着急,手不停的在他身上乱探。
陆迟衡没有作声,等到两两的手饶了一圈停下来之后,他忽然凑过来吻住了两两的唇。
“唔……”两两猝不及防,险些咬到了他探过来的舌。
陆迟衡松开了她,给她几秒的缓冲时间。
“两两,让我热起来。”他喑哑的声音在两两的耳边绽放。
两两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陆迟衡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这颤抖的幅度并不大,只是因为他们那么近距离的抱在一起,以至于两两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抖动。
“我……我要怎么做?”两两在他怀里慌了手脚。
陆迟衡感觉到她的恐慌,他搂紧了她低头吻了吻两两的发心,安抚她:“别
担心,我没事。”
两两不信,她攥紧了陆迟衡的睡袍:“你快说,我要怎么做才好?”
陆迟衡笑了,他的手从两两的腰线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大腿上。
“乖,我教你。”
陆迟衡话音刚落,两两就感觉到她的睡裙裙摆被陆迟衡攥住了,陆迟衡翻身,跪在chuáng上,原本覆在他们身上的那层棉被因为他这个动作,被顶了起来,他们的被窝不再暖实,因为有了这么大的空隙,凉风顺利地灌了进来。
两两因为冷,下意识的按住了自己的睡裙。可陆迟衡却拂开了她的手。他捏着两两的裙摆,手指一路往上。
因为裙摆被掀开,两两感觉到凉意从她的大腿处渐渐蔓延到她的小腹,又从她的小腹延伸至她的胸口……陆迟衡忽然俯身,他另一只手抄进被单里,按着两两的被,将她托起来。
趁着两两坐起来的空挡,陆迟衡将两两的双手提了起来,两两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睡睡裙已经绕过她的头部被陆迟衡扒了下来。
陆迟衡把手里那轻柔的睡裙扔在了地上,因为睡裙勾带住了两两的长发,两两甩了甩头。这xing感的动作加上她的长发无意打在他身上的那微小力道,让人抓狂。
黑暗里,她曼妙的身姿只剩下了一个轮廓,可是这轮廓那么清晰,清晰到他扫一眼就可以辨别出,哪里是她柔软的山峰,哪里是有涓涓细流涌出的花谷……
陆迟衡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粗重起来,可是他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躺回了chuáng上。柔软的棉随着他躺下的动作重新将他们盖住,对他来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两两不一样,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她身上已经空无一物。
陆迟衡的手在棉被下摸过来,随意碰到哪里,都惹得两两一阵轻颤。
“学会了吗?”陆迟衡抚着她的下颔,侧着身轻轻地边吻边问,“如果学会了,帮我把睡袍解开。”
“解开不是更冷?”
“两两,你在故意装傻。”陆迟衡捏了一下两两的鼻尖。
“我……”
“嘘,听话。”
陆迟衡拉过她的手,按在了他睡袍的带子上。
两两的脸已经烧的都快自燃了,幸亏屋里灭着灯,不然她一定更不好意思。
陆迟衡安静的等着她,她咬着嘴唇,翻了个身想学着他的样子跪在chuáng上,陆迟衡却在她起来的时候分开了她的腿,她一下子由跪改成了骑。
天呐,她竟然骑在陆迟衡的身上。
他坚硬的肌ròu,就像是马鞍,硌的她难受。
两两快速的将他睡袍上的带子抽开了,她的手从他胸膛上滑过去,将浴袍从他肩头拂落。
陆迟衡坐了起来,瞬间,他也变得不着寸缕。
两两骑在他身上,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往下一滑。碰触厮磨间的快感,从身下传上来。
“抱着我。”陆迟衡的嗓音彻底变低沉了。
两两听话的抱住了他,用自己已经火热的身子紧紧的贴着陆迟衡的胸膛。陆迟衡倒下去,任由她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的身子严丝合fèng的贴在一起,好像随时可以融成一体。
“还冷吗?”两两问。
陆迟衡没有回答,而是趁着她张嘴的时候,将自己湿软的舌推送进她的地盘。这黑茫茫的视线里,她口腔里的温润甜腻似乎更明显,他怎么都尝不够,只能无休无止的纠缠。
这样亲密的拥抱,这样亲密的接吻,他还没有热的彻底,两两却已经徘徊在了失控的边缘。
“陆迟衡……”她无助的低声叫唤。
“嗯。”陆迟衡应了声,随着这声附和,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画起了圈圈。
那gān燥的掌心带着触感明显的茧子,在她身上摩擦起电。
两两趴在陆迟衡身上,不安的扭动着她的身体,她想把自己身上的热度,传给他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他也该知道她此时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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