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之姿_贡茶【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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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笼的光亮近了茅糙屋前,林媚分辨出来人是苏仲星。心里的怒火更盛,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将要嫁的良人?

  自小,她便知道,自己的娘极美极有才qíng,但这样的娘,还是每每为着爹爹的不成器而流泪。自家的爹爹尚且这样,世间的男子,又有谁信得过呢?也是因为这样,当初上京城,并没有马上进苏府,而是和奶娘住在客栈,细心打听苏府诸人的品xing,听得苏老爷正派,苏仲星也不错,这才下定决心上门的。

  进得苏府,却听得苏仲星和罗明秀有qíng,当时也有想过要退婚。只是自己一个孤女,若是退了婚,誓必不能再住在苏家,又无处可退,这才犹豫不决。若苏仲星和罗明秀好好和自己商量,让自己有个退路,自己自当成全他们。偏生他们都是疾色厉声,不肯好好说话。

  今儿他们做下这样的事,虽没有成功,难保以后不会做下其它的事。自己再要坚持嫁与苏仲星,是与虎谋皮了。但要退婚的话,也得体体面面的退,而不是被他们bī着,没脸没皮的退。

  苏仲星自己提了灯笼步近茅糙屋,见屋外没有柳永的踪影,茅糙屋的木门却用铜丝扣着,也不以为意,把灯笼挂在茅糙屋前一处地方,伸手拨开铜丝,抬脚踏开木门。木门一开,昏暗中,突然有一物狠狠砸来。苏仲星毫无提防的qíng况下,闪避不及,被砸昏在地下。

  灯笼的光照在地下,柳永看得清楚,被自己砸昏在地下的,是苏仲星。很好,没有砸错人。

  他迅即把苏仲星拖进茅糙屋内,安放在chuáng上,不慌不忙从桌上倒出一杯酒,捏着苏仲星的鼻子,硬灌了进去。眼看苏仲星被酒一呛,有苏醒的迹象,柳永又再挥一拳砸在他头上,随之,再灌一杯酒,这才倒退出来,chuī灭灯笼,回身伏在门后。

  林媚在瓜棚中张望,看得清楚,苏仲星一脚踏开木门进去,就再没了声息。紧接着,就见柳永出来灭了灯笼,不由猜测柳永的动机,他想gān什么?

  这一想,浑身出了冷汗。天啊天啊,柳永原来喜欢男色啊!怪不得中了媚药的qíng况下,还能推开自己,把自己塞出窗子外。他现在等到一个男子来了,就chuī灭了灯笼,闭了木门,然后……

  果然,这世上就没一个好男子。从前的爹爹如是,现在的苏仲星和柳永也如是。枉他们生了一副好相貌,却个个是……

  她这里想着,却见茅糙屋前又来了一人,却是周斯,不由喃喃道:“哦,又来一个。”

  周斯见得木门紧闭,自然也是一脚踹开,嘴里笑道:“人呢,都哪儿去了?”他的话才说完,一物砸来,也当场昏了过去。

  叫你们合伙害我!柳永喃喃低语一句,拖了周斯进屋,安放到苏仲星旁边,也一样灌了两杯酒下去,然后吁出一口气,“大功告成!”

  茅糙屋,桌上放着下了媚药的酒菜。三个男人灭了灯笼,静悄悄待在里面。林媚想到这种景象,再次抹了一把汗,心里直念佛,告诫自己千万不要乱想。却听门一响,出来一个人。这会儿有了一点星星,在微弱的星光下,依稀分辨出,出来的是柳永。只见柳永关上木门,拿铜丝扣紧了门把,甩甩袖子,很潇洒的踏着星光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林媚正想站起来,却见远远的,又有灯笼的光亮过来,便不敢走,又蹲下了。待得灯笼近些,她看的清楚,走在前边的,是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后边的,是罗明秀和周敏敏。

  林媚嘴角起了笑。这些人来捉jian?很好,她们将会捉到一对男人。

  这会儿,柳永路遇白桃,却是仗着媚药余勇,一掌劈昏了白桃,拖进香花林内。只是事到临头,他又有些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就要jiāo给这么样一个丫头,而不是自己心仪的女人?

  第十六章 致命诱惑

  月亮还没有升起来,星星一颗一颗的闪耀着。

  夜静,花香。

  柳永跪坐在地下,双眼灼灼,看着躺在旁边的白桃。此时,他嗅觉极端敏感,花香,女人香,一阵一阵,刺入鼻孔内。他浑身颤抖之下,只觉鼻子一热,鼻血一滴一滴,滴在手背上。血腥味中,涌起的,全是禽shòu念头。

  他双手猛的一伸,撕开白桃的外衣,右手朝白桃胸口袭去,左手同时一伸,却狠狠格开右手,心里作着无穷无尽的挣扎。想要不管不顾的撕破白桃的衣裳,理智又告诉自己,这个小丫头是周敏敏的人,自己还没和周敏敏摊牌,先搞了她身边的丫头,之后,将会惹来无穷麻烦。

  跳下锦鲤池泡泡冷水,泄了这周身的火xing?不行,莫说现下夜晚,池水寒冷,易得风寒之症。况且落了水,誓必惊动侯府的人,若又惹来其它事,更不易脱身。

  柳永咬着原本破皮的嘴唇,努力想要恢复理智。

  他自诩理智,中了媚药尚且这般,另一个中媚药的,这会如何呢?听说女孩子中了媚药,若是不及时缓解,会七孔流血,不知道林媚会否这样?

  苏仲星既然设计陷害林媚和自己,他们迟早会解了婚约。若林媚愿意,自己纳她为妾又如何?

  柳永想到这里,撑起身子,依依不舍,硬bī着自己不再靠近白桃。

  林媚中了媚药,一时之间跑不远。且她不熟悉侯府,要往前头去,还得从香花林这头经过,方才认得路。这会必在香花林周围。只要找到她,她便是自己的解药,而自己,也是她的解药。

  却说前边已是宴席尾声,遂渐的,已有一些人先行告辞了。

  “小媚哪儿去了?”莫双琪在厅里找了一个遍,没找着林媚,不由疑惑,正要使小丫头帮着找找。却见几个小丫头都赶着往外跑,不由扯住一个道:“这么晚了,难道又有贵客来?”

  “是我们大少爷回来了。”小丫头极欢快,“大少爷领了圣命,出门办事,本以为还得下个月才回得来。没料到,他却于夫人生辰时赶回来了。我们得赶紧告诉夫人,让夫人高兴高兴。”

  莫双琪早听其它小姐嘀咕过,说道永平侯夫人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周明扬早早就得了功名,却是在当今皇帝跟前当了御前行走,专为皇帝办事,极得圣心。他虽未婚,众小姐却是不敢想的。有传言,说道皇帝看中他,将来是要尚公主的。谁敢跟公主争人,不要命吗?

  “两兄弟中,若说俊俏,却是周斯较为俊俏。若说男子魅力,却还要推周明扬了。”另一厢,两位小姐听得周明扬回来了,却悄悄讨论起来。

  另一位小姐道:“周明扬和柳状元一样有才gān,也是十九岁呢,若是别人,早成亲生子了,偏他们还单身,引的人人猜想。”

  “我听得说,周斯可是风流成xing,周明扬xing子真个跟他弟弟不同?”

  “听说洁身自好,专等着尚公主呢!”

  “公主可不是好惹的。周明扬就算不洁身自好也难。”

  “公主还得明年才及笄,周明扬还得再等一年。”

  “哥哥叫周明扬,为何弟弟却少了一个明字,只叫周斯?”

  “那是因为周明扬是宫里太后赐名的,周斯却是永平侯父亲当年命名的。”

  “原来这样。怪道人都传周明扬得太后和皇后欢心呢!”

  那一边,众丫头没有找到永平侯夫人,周明扬先行见过永平侯,父子诉了离qíng。周明扬这才抬头笑道:“母亲也没料到我这么晚还能赶回来的。你们不必忙,待会再见过就是。这回得了几株奇花,还得先移到园子里,省的枯萎了。”

  众人知道周明扬爱花成痴,他寻得的花,喜欢亲手种植下去,不喜旁人cha手,移植花时,也不喜人跟着,这会只得先拧了巾子来给他擦脸,又捧了茶水来给他喝一口,看着他自己捧了一盆花往园子里去了。

  周明扬踏着星光,把花移植在园子里,且不忙回去,只寻着花香,来看香花盛开了没有。

  香花开的正好,风拂过,周明扬却嗅到另一股味道。他拨开花丛,一眼看到花丛下,躺着一个穿了月白色衣裳的少女。少女衣衫撩开,露出红色里衣。星光下,胸口微微起伏,有一种极致的诱惑。

  周明扬慢慢蹲下,嘴角起了笑意。他又不是圣人,一矣十五岁,自也有了通房丫头。只可恨,自打传出他要尚公主的消息,不说丫头们不敢再近着他,就是他,也得自动避着丫头们。他又不像弟弟周斯那样不管不顾,先痛快了再说。只是公主,还得明年才及笄,他,就要生生再忍一年?

  须知道,男人忍的太过,伤身子啊!

  周明扬温文的脸,慢慢朝白桃胸口俯下去。

  这当下,林媚还蹲在瓜棚内,眼看着永平侯夫人一手拨开木门的铜丝,“吱呀”一声,猛的推开木门,冷冷道:“谁在里面?”

  罗明秀以为,她们这么一行人来到时,苏仲星和周斯必已经捉jian在chuáng,林媚必哭泣着躲在一边,柳永必想息事宁人,苏仲星必然要愤怒指责,周斯必三边劝说,总之,是一片争吵声就是。没料到她们持了灯笼到时,茅糙屋内黑沉沉,好似没有人在的样子,再看木门,却被铜丝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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