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鸟事_喜了【完结+番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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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什么,军大衣比什么都暖和,我一会儿过去接你,你快准备一下。”

  郑显电话挂了。糙糙叉着腰想,我这容易吗,就为了搞你!

  下了楼,

  “何阿姨,我要去东北出差一段时间,今晚就走,家里您帮我多来看看,———”她挠着脑袋左右看了看,想了想还有什么要jiāo代,“哦,住我家那小子您不用管他,他自己管自己。”

  阿姨笑。阿姨也见过山山,很漂亮的个孩子,也很听话的样子,回来就进屋学习,而且,生活习惯很好,自理能力也qiáng,可就不知道怎么糙糙蛮不喜欢他,两个人在家话都不说。

  “放心吧,有事qíng我会给你打电话。”

  糙糙感激地点头,又塞了点儿钱给阿姨,阿姨不要,“工资已经很高了,————”

  糙糙反而不好意思,“阿姨,您别误会,我这人平时做人马虎,————哎呀,您就拿着,”

  塞阿姨手上,糙糙连忙转头上楼。这正儿八经做好人时,糙糙是万万不会表达!

  上去就清东西啊,女人嘛,带的东西多,不过,糙糙也知道这和一蛋儿去军营“忆苦思甜”一个理儿,还是按着点儿别那么讲究了。一个小皮箱,完事儿。

  郑显开着军用吉普来接糙糙时,糙糙已经整装待发,正赖在客厅沙发上玩PSP。

  郑显手里挽着一件军大衣走进来,“准备好了?”

  糙糙耸耸肩,

  郑显把手里的军大衣递给她,帮她提起皮箱走出去,

  “这是新的,”糙糙笑眯眯,

  郑显回过头,笑,“难道给你旧的,”

  糙糙抱着军大衣,高高兴兴跟他出门,

  正这时,院儿门打开,山山放学回来,

  山山看见她和郑显,又一副出远门儿样儿,也只是淡淡看一眼,错身走了进去,

  糙糙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几天我要去东北,你在我家可要老老实实!”

  山山象没听见的,照样直走直进,

  糙糙狠狠瞪了眼,转身上了车,

  “你弟弟?”

  “不是,朋友的孩子,读高中上我们家借住———”

  山山听着她几不耐烦的声音慢慢掩没在汽车的启动声中————

  “艰苦”之旅从出行起就开始了。他们没有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先去长chūn。不过,到底有太子爷同行,级别低不了。

  随行六七个人,就糙糙一个女的。所以,软卧里给糙糙单独搞了间房。

  幸亏还有PSP,糙糙游戏换着玩儿,这个打通关了,换下一个。可,总有玩厌的时候。

  糙糙一动心思,那些男的难道睡觉?说不定在打牌呢,我也去凑凑热闹。于是,开了门出去准备到隔壁包间去找乐子。

  出去了,走到隔壁,隔壁门半掩着,糙糙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南京那边儿,那事儿是闹大了,捅上来了,看来是有那个动向去整整了,”

  “他妈刘庆余也是太贪了,几百万几百万的搞,胆子bī大!”

  “你说,这次谁去好,”

  “南京是个老军区,根深蒂固,关系也复杂,一般人去,搞不下地,”好半天,这是太子的声音,

  “那——”

  糙糙没那个耐心听下去,她敲了敲门,倚在门边头歪着,看见里面坐着四个人,全是军装,肩头杠杠星星晃眼!

  她只认识郑显,笑着望着他,

  “忒无聊了,咱们搭台子玩双升吧,”

  男人们脸色这时都暧昧下来,太子爷给她提的箱子上的车,这位啥关系,还真不好说,

  就见郑显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松了松领口第一颗扣子,

  “双升有什么玩头儿,会玩麻将吗,”

  你看着咱启糙糙同志那眼睛就一亮!

  “这儿能玩麻将?”

  一个男人站起来,帅气地笑起来,

  “这儿什么不能玩儿,小杨!小杨!”就见他喊起来,这时,一个还是穿着军装的男人连忙从另一个包间走过来,笑着,“什么事儿,冯参谋,”

  “去搞个麻将桌子,他妈这gān坐着是无聊,”

  糙糙还歪在门边笑的不晓得几高兴,没办法,就像老烟膏子,就好儿这口!

  20

  咳,这确实是个玩家子,你看她那摸牌,她那甩章子,———糙糙同志在麻坛混迹小十几年不是没有“成就”的,

  “八万!”

  “杠!”

  红中癞子杠,口口番,糙糙玩得最jīng,且,玩得大!这每一扎口,就是翻番,糙糙在外面跟人打牌,有时候一夜就是几千块的输赢!

  “糙糙,这是个高手啊,坐你下家你都不给牌喂的,”

  她下手这个的叫秦岭,叼着烟眯着眼笑着说,

  糙糙笑,眉眼一挑,“你们三家打我一家,还不兴我‘自卫’啊,”

  当然这是开玩笑,这牌桌上坐着的糙糙看不出来?都是玩儿jīng的,跟她一个样儿,各个牌篓子!这又不来钱,打着好玩儿,何来“打”?也就图个嘴巴快活。

  “糙糙,除了打麻将,还喜欢玩什么啊,”

  糙糙一边搓牌,耸耸肩,“玩儿蝈蝈,”

  “哟嚯,找到知音了,啥种儿?”

  刚才那个唤摆桌子打牌的“冯参谋”叫冯兴,一边出牌一边来了兴趣问,

  “冬哥儿,”糙糙说,

  “叫得响吗,”

  “怎么不响,牛蛙似的,”

  “呵呵,那是好货,”

  可不好货?糙糙的蝈蝈儿要拿出去卖,就那么一只小玩意儿,能顶人家普通家庭一年生活费!她说的“冬哥儿”其实就是冬蝈蝈,大家都知道蝈蝈儿夏天叫得欢,冬天能叫的蝈蝈儿那绝对就是宝贝。糙糙的冬哥儿过的日子可比人讲究多了,它只有在25度以上才会叫,所以,糙糙为了让它叫,不仅把空调开着,连热风器也要开着。还有,糙糙专门放蝈蝈儿那小桶,单价儿就5000!咳,一只虫儿万把块,一只捅儿5000块,还真没多少人养得起,又是空调,又是热风器,象待他妈老祖宗一样待它么,家里一个月下来电费恐怕要上2000块了———————

  不过,世上就有这样一群人,不学无术,生来有好日子过,其他做什么不行,玩这些,那个jīng、专、投入————糙糙从小就是这一流儿。

  看出来了,这几位同志们也看出来了,这位启糙糙实属一丘之貉,自然亲近不少。

  郑显实际上也没上桌打几圈,他事儿多,一下来个电话,一下来个电话,糙糙笑他“业务真忙”。中途,人家火车上的列车长亲自把饭菜端过来,一会儿又是送水果,一会儿又是奉好茶,咳,极尽殷qíng之能事。

  从北京去长chūn,即使他们这是坐动车,也要六个多小时,一路上可不就只能打麻将混时间,

  “出哪个好,”

  郑显坐她旁边看她的牌,她问,

  郑显笑笑也没说话,微微抬眉指了指,糙糙真心领神会,“六饼,”

  郑显这段时间都没有上场再打,一直坐她旁边看牌,好像两个人在一块儿玩了,

  “诶,这不行啊,你们两个还‘双剑合璧’了,这要来真的,咱们不输得惨,”

  他们开玩笑叫,

  糙糙才不脸红,“要不,就来真的?”

  你搞不赢她的,这东西最会“顺梯下”,

  男人们哈哈笑,又在开玩笑,

  糙糙笑着扭过头看向郑显,看见他也正笑着看着自己,突然,心一动,好想亲他哦!

  21

  人家启糙糙几时委屈过自己?那想啥就是啥的!

  打了几圈下来,郑显又接了个电话起身出去了。一盘下来,糙糙牌一推位置让给旁边的冯兴,“上厕所。”也出去了。

  出来,看见郑显站在走廊还在打电话,

  她走过去站他旁边就望着他,满脸堆着笑,看着他打电话,

  郑显看她一眼,照样听着电话,照样该说啥说啥,糙糙就搁旁边站着,

  “恩,就这样,”当然,他也几乎没说什么,好像都是对方在说,他就“恩”,“可以”,摆明儿是个“指示call”,

  收了线,郑显转头看向她,浅笑,意味深长,“gān嘛,”

  “走,上厕所,”糙糙一手拉过他的手背向身后变成两手拉住他的手,象拖着他往洗手间走,郑显笑着任她拉着跟着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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