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糙闭上眼弯下身子手磕在膝盖头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要刚才真把一条小命折这儿了,可咋办?
糙糙同志这次是,真的真的,被吓着了!
效率效率,太子爷的话就是效率,两个小时之后从最近的基地调过来一架直升机,郑显把余下的事qíngjiāo给冯兴,送她回北京了。
飞机直接在北京军区总医院降落,糙糙没有排斥这一决定,她到也觉得应该去医院住住,虽然,身体上没有任何损伤,可,这个家伙是这么想的,jīng神上已经接近“死”的边缘,可不要到医院用消毒水味儿缓缓?说过,这东西相当迷信!
郑显一直到把她安顿好还陪着她。医院这边早“临阵以待”,下班的点儿了,书记、院长等领导办公室全灯火通明,就等着这个重要“病号”的入住,结果———这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奇事”!人儿好好儿的,没病没痛!却要住进最好的高gān病房!
可,再“奇”也要照办!所以,就有了这么个“奇景儿”,糙糙同志好好儿的,坐在军总最好的病房的病chuáng上,————发呆!
“糙糙,”郑显握住她的手,“想不想吃点什么,”
糙糙摇头,抬起头看向他,人还像很没jīng神,“你有事儿先去办吧,我已经给我家阿姨打过电话,她马上过来照顾我,我在这儿住一晚上定定神说不定明天就回去的,”
郑显笑笑,摸了摸她的脸,“别急,想在这儿定多长时间神都成,想gān嘛就跟我说,我尽力去给你办,”
糙糙点点头,又没jīng神的低下头,
不一会儿,他们家阿姨真的赶过来,带过来了她的换洗衣裳,这下,她总算能在医院里洗个好热水澡了,
直到糙糙洗过澡出来,郑显也给她买来了热乎乎的皮蛋瘦ròu粥,玉米卷儿,小笼包,————他还是蛮用心的,这几日,他发现糙糙喜欢吃面食。
在糙糙的再三催促下,确实她也安顿好了,郑显才离开。糙糙同志开始真正“安睡”在病chuáng上进行她所谓的“安神”。
“阿姨,”“安”的好好儿的,她突然喊了声那边的阿姨,“我们家住的那小孩儿这几天没惹事儿吧,”
一惊一乍,这东西典型的就是想哪儿指哪儿,
阿姨在清理桌子上的东西,笑着回过头,“山山很听话啊,这孩子学习真的很用功———”
“哦,”
糙糙闭上眼,显然不关心,他不惹事儿就成!
“叮铃铃,”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阿姨跟她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她一看,立马接起!
“郑翡!老子的一条命都要搁那儿jiāo代了!”
小吼哦,这个时候对他发泄最好!
“糙糙!你怎么样!咳,急死我了!”
电话那头,
确实如他焦急的语气,郑翡第一时间接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跟她联系,她接了电话,算稍稍放下些心,
不过,
郑翡同志,心思复杂哇,
听说他哥突然调了沈阳军区一架直升机要回北京,这是不正常的,他哥行事一向谨慎,这样“中途折返”不象他的风格。后又说,是因为随行的一个去做报告的老将军的外孙女出了事儿,要赶紧送北京就医,这下,算把郑翡吓慌了神!人开车都往军总走了,却中途又接到电话,得到确切消息:那位女同志没受任何伤,就是受到不小惊吓,不过,太子爷还是“坚持”“亲自”送她去了军总,并入住到最好的高gān病房!
连跟他通报这个消息的人都语意暧昧,你说,郑翡,怎看不透?
糙糙,
糙糙,
厉害啊,这才几天————
郑翡停下了车,坐在车里,心里,确实还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糙糙没事儿,先放下大半颗心,又理了理思绪,他给她打去了电话,
“你别过来了,我没事儿,就是真吓着了,安安神就好———”
糙糙同志还是“识大体”的,小太子一来,传到郑显那儿,可不麻烦了?
“恩,”好半天,郑翡恩了声,怎得不感动?这是真的,你托糙糙办事儿,她每件儿真的很认真!
“你真没事儿?”
郑翡还是蛮心疼的,
“身体没受伤,就是————咳,我想霜阳了,让他来给我压压惊————”糙糙后面其实在自言自语,
可,郑翡一听见“霜阳”————那“复杂”的感qíng可就“升华”了!
本来就反感这个霜阳,刚才因为他哥又心思纠结了一下,这下,可不有些躁了?
“又想着找他gān嘛,想要压惊不多的是方式,”淡淡的话语,可不自觉,语气确实坏了些,
糙糙听不出来,还叹了口气,“咳,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些压惊方式可只有我的霜阳才能———”
其实,跟他这样聊聊还真舒服了些,糙糙这个时候说电话已经是放松地躺在chuáng上聊天儿了,说到霜阳压惊,其实也就只一说,她不想哪儿指哪儿吗,
可,没想到,
“霜阳能,我也能,”
糙糙一愣!小太子说什么呢!
28
“郑翡,”糙糙的音开始怪里怪气的拖,“别瞎说话,你能什么,”
“啪!”小太子把电话挂断了,糙糙坏笑地合了手机,哟呵!没想到,和这位聊聊天儿到能意外心qíng舒畅些,
糙糙一下坐起来,“阿姨,您说住这儿咋样,”
阿姨笑着说,“舒适是舒适,可毕竟是医院———”
糙糙笑,“舒服就好,管它哪里,住几天!”
神经病!
她jīng神好点儿了,就又开始“嘎”。
这嘎巴子还真把这高gān病房当自个儿家了,在chuáng上躺着看杂志啊,玩PSP啊,反正身边多得是人伺候着,她到自私,指使他们家阿姨去使唤别人,阿姨厚道,什么都说自己做,糙糙gān脆说,阿姨,您休息几天,这几天我有人照顾!她就会磨人!
糙糙也是会享受的,医院康复中心成了她的健身房,闲着了,惊动一圈子人给她搞个全身检查,好吃的好喝的,郑显变着花样给她换,这东西安神安得相当奢侈!
不过,她人长得讨喜,嘴巴又甜,娇气点儿没什么,医生护士们还蛮喜欢她。
“听说ròu毒杆菌是世界上最毒的物质?”
“恩,也可以这么说,一克纯ròu毒杆菌可以杀死上百万人,————”
糙糙正在和高gān房的护士小张聊天儿,这时,听见门口有人敲了下门,门是开着的,糙糙望过去,门口一个男人穿着军大衣,带着军帽,不过帽檐压得很低,军大衣的领子也竖着,糙糙都没认出是谁,
“你找谁啊?”糙糙问,
“除了你还找谁,”那人一说话,糙糙惊讶地嘴一张,跳下chuáng跑过去,“呵呵,呵呵,”围着他象个老鼠直笑,小张见是她认识的,马上出去了,那人顺带着把门一关。糙糙就扑了上去!
“你也不怕别人认出你!”
帽子被糙糙扒了,赫然一张养眼的脸庞,郑翡被她扑得抱着她倒退里几步坐在后面沙发上,
“你还住上瘾了,紧等你出院你还不出来!”郑翡这个时候,人张狂地坐在沙发上,军大衣还没脱,整个脸庞还陷在竖领里,说不出的帅!
糙糙坐在他腿上,一耸肩,“这住的多舒服啊,住几天再说,”
郑翡突然微直起身搂住她的腰,“惊压下来没有,”微仰着头注视着她的唇,
“没呢,”她唇一动,蛮诱惑,———“我还是想要霜阳,”个坏东西!她就是故意的!
郑翡淡笑,把她一放,又靠进沙发里,半天不做声,
糙糙也睨着他,几坏个样子喏,
“呐,是这样说,他和你玩的那些变态玩意儿,————”
“是非常‘变态’!”糙糙抢着说,从他腿上站起来,指着他摇了摇指头,“你受不了的,比如,把这么大的蛋塞进屁眼儿里,又比如说,给自己的小弟弟拍快照随便丢楼下去看谁捡着观瞻,————”糙糙坏笑着说着直往后退,
郑翡一下站起来追过来抱住她,
“你骗谁?霜阳都愿意?”
谁知,糙糙微扬起下巴,不屑地望着他,“所以,你们谁都不喜欢霜阳,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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