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户流年_春温一笑【完结+番外】(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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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年冲张屷笑的很甜,“张乃山,我也要喝。”张屷嗯了一声,抬手又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谢流年,一杯给自己。他们三个出门有一会儿了,聚jīng会神看了半天热闹,还真是有点渴了。

  “茶好喝么?”谢四爷慢吞吞问道。张屷老实,品了品茶滋味,点了点头,“好喝。”谢流年凑过来一张笑脸,“点心也好吃。”看见点心盒子了。

  骑马很消耗体力,估计小不点儿这会子是饿了。张屷拿出手巾给谢流年擦了擦手和脸,打开点心盒子递给她,“小师妹,垫两口。”谢流年笑弯了眉毛,“好啊。”我饿了。

  谢四爷无语。张屷服侍谢流年吃完点心,细心替她擦拭手、脸,谢四爷更加无语。沈迈到底有眼色,打了个哈哈,告辞要走,“晚鸿,两位令郎已送回贵府了。”小不点儿也还给你了,告辞告辞。

  张屷临走还磨叽,“小师妹,明儿你早早的去墨耕堂,我带鲜花饼过来。有上好的平yīn玫瑰。”小不点儿喜欢吃各种各样的鲜花饼,尤其是玫瑰饼。

  谢流年探出小脑袋jiāo代,“还有玫瑰酱!”既有上好的平yīn玫瑰,那玫瑰酱定也不缺。张屷口中答应着,人已跟着沈迈去的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君不见扔了一个地雷

  今天还算比较早的哈,争取保持。

  ☆、63第63章

  谢流年放下车帘,回过头,笑魇如花,“明儿有口福了。”可以吃鲜花饼呀,花香沁心、甜而不腻、养颜美容的鲜花饼!谢流年鼻间仿佛闻到了玫瑰花香,神qíng陶醉。

  “谁许你把头探出去的?”谢四爷慢吞吞问道。他目光不善,声音也凉凉的,依谢流年对他的了解,分明此时心绪不佳。也难怪,谢家正有麻烦事呢。

  谢流年忙往里厢挪了挪,凑到谢四爷身边,仰起小脸傻笑,“爹爹,我方才把头探出去了?”没留意啊,无心的,无心的。别用谴责的目光看我了,我多无辜啊。

  隔板上放着一叠雪白的布手巾,折的整整齐齐。谢四爷拿起一块,仔仔细细替小女儿把手、脸擦了一遍,口中慢悠悠吩咐,“往后不可如此。”在马车上往外探头,何等危险。

  谢流年自然满口答应,“是,爹爹。”谢四爷擦完后,把小女儿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总算满意了。谢流年伸出一双小手端详着,满足的叹了口气,“还是爹爹好。”擦的真gān净。

  谢四爷眼中有了笑意。“小七,今儿这个热闹,好不好看?”你个没良心的小坏蛋,谢家出了这等伤脸面的事体,还有闲心思看热闹?真是不知轻重。

  谢流年盘腿坐着,小脸一本正经,“爹爹,我书房缺幅对子,回去后您替我写一幅,好不好?‘不敢妄为些子事,只因曾读数行书’。”男子也好,女子也好,都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谁能任着自己的xing子做人做事,完全不顾社会规则?哪怕只是为了父母亲人,也要有所顾忌的。

  谢四爷浅浅一笑,“爹爹的字,可不是白写的。”谢流年皱着小眉头想了又想,最后下定决心,解下腰间小荷包,一脸悲壮的推了过去,“爹爹,这是润笔之资。”这里面有散碎银子,也有庄票呢,不便宜了。

  谢四爷淡淡一眼扫过来,“不够。”拒绝的很gān脆。谢流年不死心,凑过去套近乎,“爹爹,咱们两个谁跟谁呀,不能计较这么多是不是?差不多得了。您先凑合拿着,实在不够回头我再补给您,成不?”

  小女儿软语央求,谢四爷勉为其难点了头,“放到老地方。”老地方指的是墨耕堂正房左侧的暗格。不管是谢四爷赢过来的“阿堵物”,还是没收过来的“阿堵物”,都统一放在暗格中。

  谢流年轻轻叹了一口气,举起荷包,很是伤感,“钱啊钱,你们可以见熟人去了。”那暗格之中,全是你们的老弟兄,老熟人,今晚你们可以团聚了。唉,一包又一包的银钱离我而去,回到了老地方。

  亲父女,明算账。jiāo卸完银钱小事,谢流年打了个呵欠,枕着谢四爷的胳膊咪了一会儿,临睡前迷迷糊糊jiāo代,“爹爹,到家您记得叫醒我。”还要继续看热闹呢。

  本来只想咪一会儿,结果在车上就睡熟了。玩什么了累成这样?谢四爷轻抚女儿的鬓发,心中怜惜。回到谢府后并没叫醒她,把她放在萱晖堂碧纱橱外的chuáng上,任其安眠。

  所以,接下来的热闹,谢流年没看成。这还真是有些可惜的,因为谢绮年忽然开了窍,表现得很出色,一口咬定自己是“为贼人所掳”,根本不承认和丁喆有私qíng。“儿幼受庭教,坚不受rǔ。”晶莹的泪水滑落面庞,凄凉中透着坚贞,“却自知终是名节有亏,再无面目见人。qíng愿到白云庵修行,青灯苦佛,了此残生。”

  她不是自愿的,是被武力所迫;她虽然没有以死明志,但是她反抗了,没让歹徒得逞,还是清白之身;她自知愧对谢家,愧对亲人,愿意到庵堂苦修,以赎罪过。

  如此一来,谁还好意思提什么白绫、毒酒。反正这事还没有闹开,还没有报给老太爷、老太太、谢大爷,大太太也乐的省事。三爷不知究竟,反倒怜惜“绮儿命苦”。三太太更甭提了,拉着谢绮年掉了无数眼泪,口口声声只骂“那杀千刀的恶贼”,无缘无故掳走我女儿做甚。

  “还好老天有眼,绮儿被及时救了回来,没吃亏。”三太太一头哭,一头说,“求大嫂发发慈悲,让我带绮儿回家。”别去什么白云庵了,庵堂哪是人呆的地方。三太太这会儿总算明白过来了,知道姑娘家被人掳走是丑事,是会死人的大事,想遮盖过去。

  大太太沉吟不语。谢绮年跪在地上,对着三太太连连叩头,“娘,您如果真疼我,求您送我去白云庵!我实在没脸再见人了!”出了这么档子事,您还想一切如旧,怎么可能。送到庵堂是最轻的,qiáng如白绫毒酒,也qiáng如被送到乡下去,随意嫁到“耕读传家”的庄户人家。

  三太太柔肠寸断,真想哭到老太爷、老太太面前去。谢绮年心急如焚,您是怕我死的慢还是怎么着,这事若闹开了,我还有命么?三爷到底比三太太清楚明白那么一点点,率先同意,“好,便是这么办理。”

  三太太抱着谢绮年哭了个气噎泪gān,“苦命的绮儿,咱娘儿俩怎这般命苦。”谢绮年趁机在她耳畔低低说了几句话,三太太没法子,只好答应了。绮儿说的有理,先保住命、保住不被随意嫁人,以后的事,可徐徐图之。

  第二天早上,一辆毫无装饰的马车驶出谢府,出了城。守候已久的丁家暗探一直跟着马车到了白云庵,见两个管事嬷嬷领着一身粗布衣服的谢绮年、佩兰、芷蘅下了马车,低头走了进去。

  丁喆闻报,一身轻松。就知道,这些文官,这些所谓的名门世家没旁的本事,只会折腾自家女儿!谢家能把自己怎么样呢?不能。他们不敢声张啊,怕丢人。顶多心里不舒服,弹劾定海侯府几回而已。他们也不敢说出实qíng,不过弹劾一些jī毛蒜皮的小事,不伤筋不动骨的,不用放在心上。

  过后定海侯府果然被几名和谢家jiāo好的言官弹劾“qiáng占民田”“qiáng抢民女”“私闱不修”,全是勋贵人家常有之事,丁喆轻蔑笑笑,就这点子本事!

  定海侯丁正雷把丁喆叫过去骂了一通,“你惹的好事!”这孙子本事尽有,仕途也顺利,只是太好色了些。要说男人好色不算什么,丫头婢女,或者青楼歌jì,甚至民间女子也好,这都兜的住。可他总爱招惹官家女孩儿,不是闲的么。从前招惹了一个荀氏,娶回家来才算把事qíng抹过去。这才不过两年,老毛病又犯了。

  丁喆笑道:“孙儿是迷途知返,迷途知返!”我这不是悬崖勒马,把人还回去了么?这些弹劾是老生常谈,哪个勋贵人家没有,不算惹事啊。

  丁正雷是火爆脾气,骂了一顿还不算,抬脚踹在丁喆胸口,“混账小子!”他是行伍出身,这一脚踹过去,丁喆躺chuáng上将养了两日方才能下chuáng。

  丁喆的母亲,定海侯府世子夫人申氏红了眼圈,“什么大事,这等屠毒!”阿喆不过是年轻不懂事,欠下些风流账,至于的么?都是打这个年纪过来的,馋嘴儿猫一般,哪里保的住不这么着。

  心里埋怨过公公,又怪谢绮年,“都怪这丫头没脸没皮!身为女子,却不知廉耻。这种事男人能错,女人可错不得!男人错了不过是风流,女人错了,岂止是没脸面,便是丢了xing命,也是罪有应得,怪不得人。”

  申氏伸出纤纤玉手,恨铁不成钢的指点丁喆,“阿喆你个不争气的!你父亲虽是嫡子,是世子,上面却有两位庶出兄长,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便是大房二房的儿子们,也多有出息。你不好生办差,求个上进,整日折腾这些!”也不想想,等你往后功成名就了,要多少女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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