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入了夜,皇甫瑾等一对人马自然是无法连夜赶路。
但,碍于这里是尼姑庵,不便招呼男客,他们只能在山下安营扎寨。
虽然,两人被一道山门隔着,但年芊妩还是十分的不安稳,躺在chuáng上,无法入睡。
最后只好坐下身,走到桌边去喝茶。
忽的,一道戏谑的声音带着凉讽,爱她的身后响起。
“皇后娘娘这是在等本王吗?”
她愣了下,放下手中,拿起茶壶,便又到了杯茶。
“王爷既然来了,就坐会吧!”
皇甫瑾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晃了晃,戏谑的问道:“这次又在茶中下了什么?”
“三步倒”年芊妩故意狠声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娘娘是练毒的。”
话落,皇甫瑾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啪啪啪”年芊妩拍了三下巴掌,故意高调的赞扬道:“王爷还真是有胆识啊!”
皇甫瑾将手中茶杯放下,蓦地伸手勾住她的下颚,“不是本王有胆识,而是根本王料定,皇后娘娘一定不舍得本王死。”
“本宫之前还以为王爷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今夜发现王爷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年芊妩没有躲闪,而是迎上他调侃的眸光,冷冷的嘲讽道。
“皇后娘娘可曾听过一句话”皇甫瑾不以为然的笑笑,复又道:“什么人,什么对待法。”
年芊妩的脸一白,抬手“啪”的一声,打掉他捏在她下颚上的手。
他的话,触碰到了她心头的伤。
那夜的事qíng,不只是他恨,她亦伤。
这天下,没有一个女子会不在乎自己的清白,若不是被bī得走投无路,她怎么会做出那般大胆的决定。
“一个轻浮的女子,竟试图要本王的尊重,到底是你没有自知之明,还是觉得本王好坏不分?”皇甫瑾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越发觉得慡快。
年芊妩深吸一口气,唇角一勾,绽放一抹桀骜的笑意,“本宫没想到,王爷竟是喜欢与轻浮的女子为伍,这叫物以类聚吗?”
她知道,他恨她,故意想让她难堪,那她便偏不让他如意。
这次轮到皇甫瑾的脸色一白,狠狠咬了咬牙,怒道:“你便继续这般牙尖嘴利,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求饶。”
“呵……”年芊妩嘲讽一笑,“想看本宫何时求饶,倒不如实际些,等着看本宫哪天死。”
就算是她死了,她也绝对不会向这个恶男低头。
“如果,本王在这里就成全了你的心愿……”皇甫瑾顿住话,蓦地伸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大胆,放开本宫。”年芊妩怒不可遏的挣了挣,却哪里敌得过他的铁臂。
“放开?”皇甫瑾极恶的往她耳后薄薄的肌肤上chuī了口气,“本王这不是为了满足皇后娘娘的心愿吗?怎么?皇后娘娘是想玩yù拒还迎的把戏吗?”
“皇甫瑾,佛门清静之地,你居然能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来。”年芊妩面上仍是镇定,到哪心里却已经发慌。
她毕竟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自是将他当成了饿láng。
“啧啧啧,皇后娘娘真是不讲理,居然倒打一耙。若是皇后娘娘记xing不好,本王不介意提醒娘娘一下,到底是谁扒光了本王的衣服,将本王骗上了她的chuáng。”
年芊妩气得唇角抽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喜欢颠倒是非之人。
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若是她慌了,便彻底的输掉了。
心一横,她决定赌一把。
于是,她忽然停止了挣扎,抬手抚向他的脸。
而他,果真下意识的躲了躲。
年芊妩在心中冷笑,她果真赌赢了。
皇甫瑾深爱赫青绾,自是讨厌其他女人的触碰。
而他此刻这般轻薄于她,不过是想报那晚的仇。
既然这般,她只能是恶人用恶法降了。
“王爷若是喜欢芊妩,直说便是。”年芊妩说着,便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皇甫瑾眸光一闪,刚刚聚集起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换上了冷冷的嫌恶。
“下~贱”他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开,站起身。
“王爷想要本宫,本宫也允了,王爷何必还恼羞成怒的骂人呢?”年芊妩一撇嘴,故作伤心。
“本王真没想到,年家世代忠良,竟是生出你这般一个轻浮,不知廉耻的女子来。”皇甫瑾眯着眸,却仍是掩不住那蹦出而出的险恶之qíng。
年芊妩在心中苦笑,是啊!她给年家抹黑了。
但,她不后悔。
“看来,本宫并不合王爷的胃口。”年芊妩无所谓的捋了捋垂在胸前的发,转身向chuáng铺走去。
“哼”皇甫瑾不悦的从鼻子发出一个音,拂袖而去。
直到整间屋子变得悄无声息,年芊妩qiáng做的坚qiáng才被卸去,身子软软的堆了下去,将脸窝在膝盖中,低低的哭泣起来。
为何要这般羞rǔ她?她只是为了保住年家,为了亲qíng,她不信他不懂。
而她却不知,他不曾离去,就站在窗外,面色被银白的月光映照得清清冷冷的,让人看不出思绪。
他本已经离开,却又觉得这女人突然说那些轻浮的话,有些奇怪,便又折了回来,打算一探究竟。
怎知,才走到窗边,便听到了她的哭声。
他本不是个慈悲的人,对她就更是巴不得弄死她了。
但,这一刻,他的脚好似生了跟,怎么都没有办法挪动一步,不进不退,就站在那里,听着里边的哭声。
甚至,后来她不哭了,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暗卫来报,说霍凉染去了淮南那座疫城,他才惊醒,快步转身离去。
年芊妩以为皇甫瑾临走前,怎么都会再来折磨她一下,却不知他已经连夜回了皇城。
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安危,放弃了整她的大好机会。
第二日天亮,皇甫瑾便已经入了宫面圣。
“父皇,儿臣听说,淮南那边的疫qíng非常严重,儿臣想请命去淮南。”
皇帝一皱眉,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你又不会医术,便不要去了。”
真的面对皇甫烨的生死时,他才以父皇的身份,为他担忧起来。
他讨厌这个被他鄙视的孩子,一直排斥着他,甚至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接受他。
但,当淮南那边快马来报,他已经封城,以灾民共进退时,他才担忧不已。
毕竟是血浓于水,就算是他再讨厌这个孩子,他亦是他的儿子。
他已经有可能要失去一个儿子了,又怎么可能再让皇甫瑾去送死。
这不是领兵打仗,多一个人去救援,形式便会有利些。
“父皇,儿臣不放心,想过去看看。”皇甫瑾不甘的又道。
“这事莫要再说了”皇帝一摆手,再次断然拒绝。
皇甫瑾见说不动皇帝,也只得住了口,派了人出去,日夜监视着淮南城的qíng况。
淮南城
霍凉染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狠狠的盯视着自己的慕容雪嫣,许久等不到他说话,转身便想离去。
“赫青绾,你知道我为何要引你入城吗?”慕容雪嫣却在她转身时,缓缓出声。
“那个易容成安以墨的人,是你派去的?”霍凉染转身看向她,眼中并无一点怪责之意。
相反的,她还想要谢谢她。
若不是她,她还没有机会陪在他的身边。
至于她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好的。
“没错”慕容雪嫣狠狠的咬牙回她。
“其实,你没有必要让人易容成安以墨的,不管是谁,让我进城,我都会进。”
她那时候想见他,想的都疯了,即便明知前边是个陷阱,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哈哈”慕容雪嫣忽然发狂的笑了起来,“他特意吩咐城门前的守卫,除了他以外,只准听安以墨的命令,防的就是我,而保的却是你。”
慕容雪嫣越说,便越是恨,抬手便对着霍凉染的脸打了下去。
霍凉染一皱眉,抬手抓住她的手,重重的丢回去。
“你没有资格打我”
“我为什么没有?是你抢走了我的男人。”慕容雪嫣狞笑着质问道。
霍凉染怜悯的凝着她,眸光突然一冷,说道:“若是论嫁娶,他先娶的人是我。若是论感qíng,他爱的人亦是我。”
她既然没有错,自然也不会接受她的指责。
她觉得慕容雪嫣疯了,已经分不清对与错,只会不停的责怪着别人,将所有问题,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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