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他们再回头,你还会让他们进城吗?”
“不会”霍凉染转头看向他,问:“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的狠毒?”
安以墨摇摇头,回道:“这种qíng况下,只能军令如山,如若不然,断然镇压不住bào民。”
“安以墨,你立刻吩咐下去,日夜去保护今日那个闪动百姓的人。”霍凉染觉得那人肯定是被人收买了,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做。
既然是被收买的,那不成事,他的金主又怎么会放过他呢?
“好”安以墨的神色一沉,心里已经有了猜疑的对象。
其实,霍凉染心里怀疑的对象同他一样,只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她不想说而已。
若是外一不是,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即便,那个人,根本便不是好人,她亦不想冤枉了她。
翌日
“啪”
霍凉染重重的一巴掌,已经落在了慕容雪嫣的脸上。
慕容雪嫣被打得一僵,她本坐在屋子里喝茶,谁知道霍凉染冲进来,便给了她一巴掌,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毕竟,在她看来,霍凉染的xing格是软弱可欺的。
从怔愣醒来的一瞬间,慕容雪嫣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重重的摔了手中的茶杯,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便要打回去,却被早有防备的霍凉染直接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霍凉染,你凭什么打我?”慕容雪嫣手上动弹不得,嘴上却还在发泼。
“就凭我是靖王正妃,就有资格打你。”霍凉染一把甩开她的手,满眼的险恶。
一刻钟前,安以墨派出去的人,已经来报,那个扇动灾民的人,就是慕容雪嫣。
安以墨当初囚禁了慕容雪嫣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不能去骚扰霍凉染,是以,她的暗卫并没有被囚。
而她便是利用了这一点,吩咐自己的暗卫去收买灾民,扇动他们的qíng绪。
她见事败,昨夜便又派暗卫去杀人灭口,结果被安以墨派去的人,当场抓获。
虽然那人当场便咬舌自尽,但是根据他身上的特殊标记,安以墨认得,那就是慕容雪嫣的手下。
慕容雪嫣怎么对她,她都不在乎,但她这般扇动灾民,险些让淮南城大乱,她便容不得她。
一个胡闹,自私,也改有个限度。
“靖王妃早就死了,你连皇甫烨的通房丫头都算不上。”慕容雪嫣嘲讽的笑着,既然此刻的她已经láng狈不堪,她却还是不肯服输。
“即便赫青绾已经死了,但我霍凉染依旧会坐上那王妃的位置。”霍凉染鄙夷的凝视着她,只觉得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样的话,她本来从不屑于说,但觉得慕容雪嫣该醒醒了。
皇甫烨就算是不爱她,亦不会爱上慕容雪嫣,这是从她选择了他父皇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的。
慕容雪嫣的脸色一阵阵的发白,狠狠的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慕容雪嫣,到底是我做梦,还是你沉迷在梦中不肯醒来,你比谁都清楚。”霍凉染眼中的戾色不减,甚至更深了几分,“今日我打你,是为烨,为淮南城的百姓,我希望你从此以后好自为之,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会立刻杀了你。”
现在只是一巴掌教训她,不是觉得她的罪行轻,而是慕容雪嫣毕竟是靖王侧妃,牵扯太大,她不能轻易动她。
而她亦是皇甫烨在乎的女人,她不想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动了她。
要怎么处理,还是等皇甫烨醒来,他自己决定吧!
“赫青绾,你不要以为,烨昏迷了,你又色~诱了安以墨,就可以随便诬陷我。”慕容雪嫣脸色不变的狡辩着,根本不承认她的指责。
“无药可救”霍凉染冷冷的掷出四个字,便转身出了她的屋子,命令门前的侍卫好好把守。
慕容雪嫣看着紧闭的门扉,冷冷的笑了。
即便,她一无所有了又能如何?她一定会拉着整座靖王府给她陪葬。
霍凉染离开后,慕容雪嫣的屋子,彻底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便连窗口都有人守着,她再想生事,已经不可能。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在之前,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准备与那些“背叛”她的人,一起玉石俱焚……
皇甫烨昏迷的第十六日,天空依旧晴朗,就如霍凉染的心qíng一般,始终充满了希望。
安以墨说,皇甫烨的求生意志很qiáng,这是他断症多年,不曾见过的。
那一刻,她激动的握住他的手,瞬间泪湿了眼眶。
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他吐血,还是试药的时候出现休克现象,她都没有再哭过。
她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坚qiáng的陪他走过这一关。
可是,安以墨的一句话,却顿时让她热泪盈眶。
有一种爱,便是她守着,他不曾放弃……
不久前,他刚服下安以墨新研制的药,此刻睡得很安静,很安静……
看着他便连昏迷中,都紧皱的眉,她心里不禁一阵的疼,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去帮他揉开。
安以墨看看眼前这幅温qíng的画面,心里狠狠一痛,却还是不得不上前,扣上皇甫烨的脉搏。
他服了药,他必须要从旁盯着。
他沉重的眸色,蓦地一喜,又仔细的号了号他的脉搏。
霍凉染从他过来诊脉开始,便一直注意着他的申请。
此时,看他如此,也是一喜,急切的问道:“安以墨,是不是这服药有效了。”
“恩”安以墨松开皇甫烨的脉搏,重重的点头,晚点再服用一副,就知道结果了。
霍凉染了解安以墨的为人,知他不会轻易露出喜悦的表qíng,他说没事了,便一定是真的没事了。
这一天,她的心qíng都激动不已,时间过得好似比守着他的那十六日还要慢。
她甚至一直在想,等他醒来了,她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便激动的热泪盈眶,坐在他chuáng边,哽咽了起来。
她立刻便又伸手去擦,不想在他面前丢人。
“怎么还是这般爱哭?”
忽的,一道沙哑至极,已经听不出本声的男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擦着眼泪的手,瞬间僵在脸上,甚至还挡着眼睛……
她想低头看去,却又觉得不真实,只怕一切就是一场梦。
“绾绾……”他一皱眉,这女人是傻了吗?怎么定住了?
她这才猛的回神,看向他,刚刚止住的泪水,便又落了下来。
“皇甫烨,你醒了?”她瘪着嘴,差点没能说完整一整句话。
“我睡了很久吗?”皇甫烨想要抬手帮她擦擦眼泪,却发现自己太虚弱,平日qiáng壮的手臂,此刻根本就动不了。
霍凉染见状,连忙站起身来,“你别动,我去叫安以墨。”
她欢天喜地的跑到院子中,欢喜的对着安以墨大叫,“安以墨,他醒了。”
安以墨对她笑笑,举步走进了门。
他其实早就已经算准了他会醒的时辰,却没有进去,不过是想留给他们一个“久别重逢”后的独立空间。
他这些日子,常常在想,他对她丝丝的痛意算什么?
但想着想着,便又不敢想了,若是那敢qíng超乎了朋友的qíng谊便是不该。
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她对皇甫烨的不离不弃,他竟是又羡慕又嫉妒。
活了二十几年,他竟是第一次见到到这种真挚的,不离不弃的感qíng。
到底是他孤陋寡闻,还是这世间的人,真的太过虚伪?
但,心痛的同时,他却很庆幸,至少他认识了她,她也是真心待他……
皇甫烨看安以墨进门,便立刻急切的问道:“墨,灾民怎么样了?”
“我已经命人去配药了,今日所有灾民,便都能喝到治疗瘟疫的药了。”安以墨回了句,便走到chuáng边坐下,仔细的号了号他的脉搏,收回手时,才又道:“没事了,知道身子太虚,要补补。”
“这些日子,淮南城可有发生过什么大事?”皇甫烨借着霍凉染扶着他的力气,从chuáng上坐起。
“你们聊,我去给他熬点粥。”霍凉染主动退出了屋子,想将这个说的机会留给安以墨。
毕竟,那是安以墨和皇甫烨共同的朋友,她不想多言,左右他们的决定。
但她相信,他们自有分寸。
皇甫烨眸光有些不舍的追随着霍凉染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道:“绾绾,你留下。”
霍凉染顿住脚步,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是不是慕容雪嫣又生事了?”他看她转身离开,有意避嫌,便已经猜到了这件事qíng是关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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