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梦芙,鬓发凌乱,双颊醉红,眼角眉梢处处洋溢着幸福的光泽。
原来,这便是嬷嬷说的,女子在dòng房过后,得到了幸福的模样。
随即,她头上一轻,沉重的凤冠已被摘去,满头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不待她多做反应,已经变得僵硬的身子,被人急点了两下,便悬了空。
当视线中,映入那张熟悉的冷峻颜容时,她樱红的唇,一寸一寸的扬起,竟笑得尤为灿烂。
“三哥,幸福吗?”她忽然便想这么问,也随心问出了口。
他英气的剑眉微拧,黑眸中似乎有丝什么闪过,又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他终是没有答她的问题,沉默着将她放在地上,便伸出大掌来解她的束腰。
她心下惊颤,一时间竟是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轻。
他这是要gān什么?
004 糜烂,点点落红
004 糜烂,点点落红
赫青绾慌乱中,抓住皇甫烨的手腕,拼命的摇头。
她不能让他在这种qíng况下再碰她,她会觉得脏。
他的动作顿住,眉心蹙得紧紧的,俊脸已是一片沉黑。
她虽知他一向不苟言笑,却也从没见过他如此时一般,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冷意,似要将周遭的一切都毁掉一般。
她稍一迟疑,他已倾下身,将凉凉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声线极为压抑的嘲讽道:“放心,本王不会碰你。”
她的身子猛的僵住,握着他手腕的柔荑,亦瞬间卸去了所有力气,任由他的大掌不带任何怜惜的扯下她的束腰。
她似乎又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原来,他根本不屑于碰她。
她垂下头,自嘲的轻笑,任由他将她做工jīng细的华贵喜服和中衣,撒气一般的扯下,毫不在乎的扔在地上。
她在这一刻恍然顿悟,既然他不会碰她,那脱掉她的喜服,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自嘲的笑越加浓烈起来,竟也能让笑颜如花。
只是,心头的伤口,却在此刻不停的滴血。
原来,她在今夜充当的角色,不过就是名戏子。
他眸中聚满yīn霾的盯视她的发顶一眼,便将她打横抱起,黑靴从她的喜服上毫不留qíng的踏过。
心头的伤,再次被狠狠的重击,她却仍是颤着声,说:“三哥,对不起……”
这话伤的虽是自己,却也是她欠他的。
如若没有她,他和柳梦芙今夜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
不管他接受不接受她的歉意,她都全当给自己一个jiāo代,为这场荒唐的婚事画一个终点。
以后,她会守好自己的心,再不会莽莽撞撞的,妄图闯进他的生活中。
皇甫烨高大的身躯,明显僵了下,似被触动。
可是,最终他却连一个眼神,一声轻应都吝啬得没有给她。
她咬紧唇瓣,在心里反复的告诫自己,“这样也好,他绝qíng些,她也好清醒些的面对现实。”
只是,当她的视线,触及到喜chuáng上那点点落红,jiāo织着白色糜烂的qíng景时,她才真真的明白了什么叫绝qíng。
这个男人不但要她亲耳听到,更要她亲眼看到,是残忍,亦是他给她的明白。
其实,他真的不必如此……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伤他,她也会是那个维护他到最后,永远希望他幸福的人。
即便,那幸福与她无关,她亦是甘之如饴。
他若是在成亲前,便告诉她,他不爱她,他想与柳梦芙一生一世,她就算是拼尽所有,也不会阻了他的幸福。
只是,他为何非要用这种极端的办法让她明白一切?
“王爷”门外一道尖细的声音忽然响起,惊了一室压抑的安宁。
赫青绾闻声一怔,这声音是……
005 悲凉,看的透彻
005 悲凉,看的透彻
皇甫烨淡定如初,无一丝惊讶,似早就知道那人在一般。
“进来吧!”他粗噶的声音里不含任何的喜怒。
随即,“吱呀”一声,屋门被人从外拉开,嘉康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徐吉走了进来。
“老奴见过王爷,王妃。”他对二人恭敬的施了礼,才禀报道:“王爷,老奴来取王妃的圆帕。”
“有劳徐公公了”皇甫烨尚算客套的回了声,便往赫青绾身旁走了一步,让出身后的chuáng。
徐公公向身后的小太监示意一个眼色,那人便连忙上前,将chuáng上染有处子之血的圆帕拿起,工整的放入自己手上的托盘。
赫青绾见此qíng形,不禁在心中悲叹,她的皇帝gān爹还真是尽职尽责,就连dòng房这种事qíng,都要让自己的亲信监视着完成,才肯放心。
在顕国,王爷正妃的圆帕虽然一定要送入宫中保存,却也都是第二日一早,由王府的人,自己送过去。
而今夜,竟是由皇帝身边的红人亲自来取,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也就难怪皇甫烨要用偷天换日的法子,与爱的女子dòng房了。
越是看的透彻,她心里越是悲凉。
此刻,她竟是发现,她谁都没法怨恨了。
虽然,她会落得今日的境地,全拜嘉康皇帝所赐。
但,他毕竟也是因为疼爱她,所以才会做了恶人,bī迫了自己的儿子。
只是,皇甫烨既然那么爱柳梦芙,应该会很抗拒娶她啊!
是以,她怎么都想不通,嘉康皇帝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能bī得皇甫烨同意娶她。
徐公公的视线,在默不作声的两人之间巡视一番后,才出声道:“王爷,王妃早些歇息,老奴告退。”
“恩”皇甫烨沉声应道。
徐公公领着自己带来的两个小太监,刚转身,向门口走去,就听赫青绾忽然出声,“公公,等一下。”
皇甫烨闻声微惊,顷刻又淡定下来,不见一丝慌乱。
赫青绾偷偷的打量他一眼,不禁心里苦闷。
这人到底是相信她不会出卖他,还是在和柳梦芙生米煮成熟饭后,根本不在乎她是否会告状了。
徐公公闻声,停住步子,转身恭敬的候命,“是,王妃。”
006 开脱,同室而居
006 开脱,同室而居
赫青绾在心中轻叹了下,便不再纠结于这已与她无关的事qíng。
既然,他从没爱过她,他为何娶她,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烦请公公代青绾谢过gān爹,青绾以能嫁给三哥为福。”她本并不想多此一举,但刚刚徐公公的微一迟疑,被她看在眼中,她知他是起了疑。
是以,她不想再起风波,让两父子失和,便只能用客气的话来告诫徐公公谨言慎行。
事qíng发展到这份上,她唯希望她一个人的退让和成全,能换来所有人的心满意足。
她的话,也许不能消除徐公公的疑惑,但他亦是个聪明人,定然不会再乱说。
“王妃请放心,老奴定会把话带到。”徐公公行了礼,便带着两个小太监转身离去。
随后,王府的嬷嬷带着丫鬟走了进来,安静的将脏了的chuáng铺换好,又迅速退了出去。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后,她步到chuáng边,拿起自己的枕头,径自转身向软榻走去。
王府里,人多口杂,为了不落人口实,他们今夜都必须同室而居。
而她今夜既然已注定无眠,chuáng,还是榻,又有什么关系。
她盼只盼,天快些亮,他们好从此陌路。
她虽爱他,可以为他牺牲一切,却永远不会摇尾乞怜的去求他爱自己。
她在软榻上躺下后,室内的烛火便被他熄灭。
一片黑暗中,她才敢将伪装的淡定卸下,湿热了眼眶。
有些事qíng,就算是心里想得再明白,疼痛却仍是无法立刻止住。
特别是暗夜里,他打破安静的脚步声,更是一声声的砸在了她的心头。
他是准备将柳梦芙抱出木桶,与他共枕吗?
新婚夜,三人同房,正妃睡榻,还真是……
她在暗夜里,苦涩的笑着擦gān眼泪,告诉自己要坚qiáng,不许再哭。
脚步声停歇,轻微碰撞木桶的声音响起,柳梦芙已被抱出了木桶。
“王爷……”低低一声唤,透着无尽的委屈。
“以后不会了。”他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屋里的两个女子都听到。
只是,那稍显低沉的声音里透着的淡淡无奈和慰藉,是为谁?
007 好痛,烨的失控
007 好痛,烨的失控
黑暗里,柳梦芙虽看不清皇甫烨的神qíng,却为他的一句话,而感动得低泣不止。
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亦是她仅有的幸福……
她虽是丞相之女,却因是庶出,从小受尽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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