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怜月看了白云飞一眼,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说话,待他走后,连忙收拾好房间,快速走了。
司空徒下了早朝,依如往常回了府,先到住处,走进屋内,一切如旧,待转身进了里屋,不见怜月,心中莫名的有一些失望,忙唤了一声,“人呢!来人,都哪里去了?!”
外面有小厮听见传唤,忙应了一声,快步迎上前来,就见司空徒大步从里屋里走出来,问道:“人呢?!”
小厮见他脸色有些yīn沉,连忙回道:“奴才今早看见怜月姑娘出去了,想来……是去照顾小少爷了吧。”
司空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奔司徒言的住处,进了梨香院,远远就见怜月坐在房檐下,嘴里轻轻哼着小曲,司徒言窝在她的怀里,小手拿着苹果,正在啃食,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怎么不在屋里好好养着,跑出来了。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丢了呢。”
23 恼羞
突然听到司空徒的声音,怜月心头一跳,连忙放开司徒言站了起来。
司徒言一见到司空徒,高兴得叫了一声“爹!你回来啦!”说着连跑带跳地扑上前去,伸手要他抱。
司空徒笑了笑,将他抱了进来,掂量道:“又长ròu了!乖,吃过饭了没有?”
司徒言娇声回道:“吃过了,我是跟月姨一起吃的,爹,你吃过了没有?”
“吃过了。”司空徒微微笑了笑,放他下来,抬眼只见怜月眼光躲闪,似乎起了回避之意,转身想走,当下速给儿子使了一个眼色。
司徒言人小鬼大,马上会意到父亲的意思,跑上前去,拉住怜月叫道:“月姨,你要去哪儿?不要走嘛,我要你和爹爹一起陪我玩!”
被小家伙拦住,怜月不由愣了一愣,就见司空徒转眼之间,已站到她身侧,沉声道:“前两天,我跟你不是说好了嘛,等你的伤完全养好了,再来照顾言儿,你怎么说出来就出来了。”
怜月不敢看他,垂下眼,低声回道:“谢谢将军,我已经好多了……”
司空徒见到她这般模样,想想这些天来对她的百般照顾,她似乎有些不领qíng,不禁得有些生气,打断她道:“好了!你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你曾经受过内伤,除非我能找到伤你的人,了解具体qíng况,对症下药。否则,一年半载,你的病不是说好就能好得了的!”
怜月呆了呆,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
司空徒轻叹了声,敛去一脸沉色,慢慢走到她跟前,打量道:“你不用管我如何得知你的病qíng,怜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我。”
怜月又是一怔,没有作声。
司空徒招手唤来守在院门外的四儿带司徒言下去,直到院里只剩下他们俩,才缓缓说道:“为什么你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吗?”
怜月不敢看他,只得低着头道:“不,不是的……将军不要误会。”
“误会?”司空徒见她一直低着头,不悦地道:“误会什么?恐怕你对我不值误会这么简单吧。”
怜月垂着头,一言不发。
见她如此,司空徒禁不住道:“打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知道你有心事,令人着摸不透,可是越是如此,我越想知道了解你,想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听到这些话,怜月不禁抬起头来望着他,想起往事,叹道:“将军……谢谢您对我的照顾,可是,有些事,不是我有意隐瞒,只是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好!你以前的事,我不问。可是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我,我没有躲,我只是……”
司空徒见她的眼睛,说话言不由衷,仿佛像极了她,不由得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道:“只是什么,你是害怕我?还是不相信我……”
怜月心中一慌,用力抽手,不想被他紧紧握住,握得死紧,当下只能道:“不,不是,我有苦衷的,不能说。”
“不能说?好吧,那就不要说了。说说你,以后你可愿意让我照顾你么?”
不曾想他突然有此一说,怜月当下怔住,抬眼从他眼中看到他的认真,他的执著,她的心里更是乱了几分,不敢言语。
他不知道,她是嫁过人的,这几天来,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照顾,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惜……这份qíng,她不能接受,也无福享受。
思绪万千,怜月抽回手,心酸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道:“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可是……有很多事,我都身不由已,对不起!请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为什么?!”
司空徒不懂她为什么不同意。又问了一声,“你拒绝我?为什么?莫非你心里有人了?”
怜月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见她如此,司空徒不禁有些上火,脑子一热,伸手将她拉进房里,在她还不及反应过来时,他已将她qiáng压在门板上,期待已久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突来的动作,令怜月为之一呆,待反应过来,感受到他身上微微散发的怒气,认真,qíng愫……她闭了眼,动也不敢动一下,泪水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尝到咸咸的滋味,司空徒立刻停了手,看着她紧闭着双眼,一脸泪痕,脸色暗了下来。
“你哭了,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怜月心头一痛,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却没有说话。
见状,司空徒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在自作多qíng!
一时脾气上来,沉声道:“你说!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见她不语,他又怒道:“你不说是吗?好,好!算我……看错了人。”
“将军,我……”
“够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了,你放心,日后我绝不会纠缠!”
24 遇见他
恼羞成怒之下,司空徒说完,拂袖急步而去,路过院子碰到一个上前来问事的小厮,不由脸色一沉,心qíng极差地喝道:“滚!”
小厮吓得一哆嗦,心惊胆战道:“将军……睿王府来人说……”
司空徒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去告诉管家,本将军今天心qíng不慡,哪里也不去,有什么应酬,一并回掉!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来烦我!”说完,他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走了。
一时,小厮被他的怒气震得呆住,哪里来得及思考,待回过神来,司空徒已经走远,他只得叹了口气,出了院子,去找管家回话。
房间里,怜月怔怔地望着窗外,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心事重重地颤了一下,沉默无声。
其实,他对她的好……她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单凭一时冲动,就去接受他的qíng意。尹炫夜是西武国的王爷,他是西武的大将军,如果她冒然接受了他,日后若是与尹炫夜遇见,那她岂不等于制造麻烦,断送了他的前程。
再则,他对她好,可能是因为她的容颜貌似他的妻子。受过一次伤害的她,绝不会重蹈覆辙,轻易的去相信一个男人,会无私,会突然之间就对她好!
为了他,也为了自己有个清静,早早打断他对她的念头,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一切仿佛重新回到了原点。
果然司空徒说到做到,接下来一连数日,没有跟怜月打过照面,即便是他想见儿子,也是叫四儿把司徒言接过去。众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想去说qíng,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因为就连白云飞去找过怜月一次,被司空徒知道了,都叫去说了一顿。他们哪一个还有胆量再去!
众人只得将一切看在眼中,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儿,完全无法理解,一个小小的女婢处于何种心态,不肯接受大将军的爱意。
面对众人的无声指责,怜月无颜以对,想想自己‘得罪’了将军,的确应该识相一些,卷铺盖走人。打定主意,她开始为往后做准备,月底得了二两工钱,她向管家告了半天假。第二天,伺侯司徒言起来,穿好衣服,jiāo给接管的小厮,便出了将军府。
清早,长东街上还是一片安静。
怜月从侧门里出了将军府,沿着长安街一路向南慢慢而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影在她刚走出将军府时,便悄悄跟上,尾随身后。
出了长东街往南有一条小河,叫清河道,两边都是做小本买卖的生意人家。走到这里,怜月看到有一家刚开门的店铺,里面的出来一个年轻的汉子正站在门外挂门牌。便停下来,走上去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店里招不招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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