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王会意的没错,这张皮相的确有点讨人嫌!不然,你怎么才看了一眼,就吐了呢?”尹轻扬一副玩世不恭地冲怜月说笑着,转头,又对司空徒郑重其事地说道:“司空将军,贵府上的丫头身体不好,你怎么不找个大夫给她瞧瞧?”
司空徒听到这话,心里缓了一缓,稍稍松了口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尹轻扬又道:“你看看,这知道的,明白她是你府上的丫头,只是吃坏了肚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谁霸占了身子,肚里子怀上了不知是谁的种呢?”
一时司空徒以为尹轻扬是在有意取笑,尴尬得笑了笑,没有说话。
怜月却是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纷乱成麻,不安地喃喃道:“不会的……不会……怎么可能,这……”想到这个月的葵水没来,她的脸色越来越差,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她所想像的事qíng,即将发生,突然她有了一丝害怕,有些不敢想,不敢去面对。
尹轻扬盯着她,笑嘻嘻地道:“姑娘,你这是怎么啦?脸色这么差,该不会是本王刚才……吓着你了吧?呵呵,本王和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哪!”
他故意把“当真”二字说得很重,说着又看了看司空徒,暗示提醒她。虽说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出得宫进的将军府,但是她和司空徒之间已经产生暧昧,这是事实。此事,她最好清醒一下,快点撇清与司空徒之间的关系,否则,事qíng一旦传出去,让某人知晓,可不是闹着玩的。
怜月此时呆住,完全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尹轻扬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并不上心,似乎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心思一转,忽然轻笑道:“将军怎么不说话了?”
司空徒怔了一下,马上接道:“王爷刚才不是说,要在下陪您去一趟良王府吗?请!”
“哦!对,你不说,本王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昨天晚上,良王府里进了刺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想行刺良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走,咱们过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尹轻扬装似无心地说着,又一计上心来,不再看怜月,看看司空徒,转身大步走了。
司空徒不由自主地从怜月身边走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的脸色苍白,极不舒服,于是悄声对白云飞道:“你领她快些回去,叫管家请个大夫,给她瞧瞧,是不是又病了。若是病了,就让她好好休息。”
白云飞连忙应声,自是带怜月回去,不在话下。
恍惚中,怜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得将军府,那双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只记得尹轻扬好像说,昨个良王府进了刺客,他跟司空徒要过去看看。
浑浑噩噩地进了府,司徒言一见到她,便扑了上来,叫道:“月姨!”怜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去抱他,不想力不从心,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当她醒来时,已经身在梨香院。睁眼就见,司徒言坐在白云飞怀里双眼透红,似乎好像哭过,她动了一动,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司徒言看见她醒了,却急忙跳下来,叫道:“三叔,月姨……醒了,醒了!”
两个人同时扑上来,一个高兴地叫道:“月姨!”
另一个,却带着怒气,叫道:“你醒了!好……我正有话要问你,你可知道你怀孕了,你怀得是谁的孩子?说!谁的?!”
怜月心头一惊,什么!她,她真的怀孕了!这……一时她心里乱成一团,脸色白了一白,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白云飞瞪着她,突然觉得她垂着头,不肯说话,十分可气。直想,这个女人怀着身孕,却装模作样地一再拒绝大哥的好意,实在是碍眼!怒上心头,一时他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她扯起来,恨道:“你少在这儿跟我装可怜!说!你怀得是谁的野种。”
怜月似乎被他的怒气吓得呆了一呆,但只是一瞬间的害怕,便恢复了常态,平静地道:“白公子请放手!”
可惜白云飞瞪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27 指责
一旁司徒言看着他们起了争执,小脸儿顿时吓得煞白,张着小嘴,似乎想哭。
怜月见了,连忙安慰地看了他一眼,对白云飞冷道:“请你自重,快点放开我,别吓着了孩子!”
白云飞恨恨地收了手。
怜月想也不想,下chuáng将司徒言揽在怀里,勉qiáng笑道:“言儿,别怕,别怕,你三叔跟我闹着玩呢。”
司徒言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哪里禁得住这种阵势,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怜月少不得连声安慰,将他抱在怀里,哄道:“别哭,别哭……言儿乖,听话!你看看,月姨这不是没事吗?听话,快别哭了,你一个大小子,让人家看见,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会笑话你的。”
司徒言不管,只是呜呜的哭。
白云飞听着哭声有些心烦,可这孩子又不是别人,是他大哥的宝贝,只得按耐住脾气,当场不得发作,冷冷地道:“事已经出来了,我大哥哪里,你准备怎么jiāo待?!”
怜月心中微沉,怀抱着言儿,微微颤了一下,淡道:“将军哪儿我自会去说,不劳公子费心。”
白云飞冷哼了一声,道:“哼!你还有脸见我大哥!你想说什么?!告诉你,现在……你最好给我放明白点,少打我大哥的主意,不说实话,谁也帮不了你,说!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怜月见他越说越激动,摆着架子,拿司空徒说事,她不禁有些怀疑,他究竟为什么这般生气?!她怀了身孕,与他何gān?即便是他想为他大哥讨个公道,目前司空徒只是她的主子,又不是她的丈夫,他凭什么摆着一副捉jian的架势!再说了,她只是一个女佣,要说、要训也轮不着他来做主吧?!
思索到这儿,她冷下心来,不愿意跟他多说,也不愿多看他一眼,拉着司徒言在chuáng边坐下,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白云飞见她不语,气得脸色越来越差,一阵沉默之后,转身在房里坐下,只是盯着她,一言不发。
两人僵持不下,约摸过了一刻钟。管家带着一个人端着药碗来到门外,往屋里看了一看,抬脚走了进来。
白云飞看见他们来了,立刻吩咐道:“把言儿带下去。”
管家看了怜月一眼,立刻上前去抱司徒言,轻声哄道:“小少爷,来,咱们出去玩好不好?”
“不要!我不走!”司徒言摇头,环抱着怜月不放,不肯走。
管家拿他没有办法,怕qiáng抱之下会伤了他,只得叹了口气,劝道:“怜姑娘,你看……”
怜月看了他一眼,叹道:“他不肯去,我也没有办法。”说着,她看了看白云飞,不再称他公子,冷下脸,道:“有什么事,请白爷直说吧,你让管家带小少爷下去,想对我做什么?怕是见不得人,才让小少爷避会吧!”
白云飞直直地望着她,眼光yīn深,冷冷地道:“算你聪明!我让人给你熬了一碗药,识相点,你就乖乖把它喝了,日后安份守已地从了我大哥,我便不再与你为难。不然的话……”
怜月接道:“不然,你会拿我怎么样?”
白云飞盯着她,目光锐利,充满狠意,道:“不然,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大哥做不出来的事,我会替他来做!”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已经是冰冷。
怜月心中一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人端地那碗药,心中已然明了,紧紧抱住最后一线希望,搂着司徒言,颤声道:“白爷,这里是将军府,你挺多算是半个主子,一切由得你来做得了主吗?!况且我又没有卖身在这儿,是死,是活,也用不着你来处置!”
白云飞断然道:“好!既然你这般不知好歹,休怪我无qíng……这药,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说着,他大步上前,将司徒言扯开,塞到管家怀里。
顿时司徒言被白云飞的鲁莽,吓得哇哇大哭,挣扎着叫道:“坏人,坏人……你欺负月姨,就是欺负我娘!我不认你是三叔了,你坏……你坏!以后,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管家无奈,双手紧紧抱住司徒言,劝说道:“三爷,依我看,此事就等将军回来再说吧。”
这时,司徒言也哭着叫道:“呜呜……等爹回来,我告诉他……说,说你打我!坏人,坏人!”
管家看了看白云飞的脸色,连忙安慰道:“小少爷,话不可以乱说,三爷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也是在为将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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