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肥胖妇人倒在墙角,看见他进来,连忙伸手向他救命道:“官爷,救人啊,救救我……”
白云飞一怔,上前扶她起来。
“官爷,有人要杀我,杀我……”老鸨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语无伦次地说着。
白云飞皱了皱眉头,“有人要杀你?!谁?人呢?!”
老鸨担惊受怕地往chuáng上看去一眼,不见了怜月的人影,猛地清醒过来,想起刚才她听见朱永福大叫,急急忙忙跑过来,一进门,便被人拿剑架在她脖子上,心有余悸地颤声道:“我们家姑娘不见了,刚才,刚才……有人拿剑架着我的脖子,二话没说,就一下子把我打晕,把我们家姑娘劫走了……”
白云飞怔了一下,没有说话,低头见地上有件衣服,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待拿起来仔细一瞧,突然想起来,这件衣服他认得,它是怜月常穿得一件衣服,于是,大声叫道:“来人!”
跟随应声进来,“三爷,有什么吩咐。”
“把她给绑了,押送官府!”白云飞手里紧紧握着怜月穿过的衣裳,看也不看老鸨的说着。
老鸨不知何故,大叫起来,“冤枉啊,官爷,官爷……我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白云飞扬起手中的衣裳,怒道:“就凭这个!人你犯没犯法,到了官府,自己跟知府说去吧。”
39 遇刺
夜半
睿王府后墙处,一道黑影翻墙而入。
少时,王府里锣鼓响声震天,半随着家丁的呼喊,“有刺客,来人啊!,来人!抓刺客,抓刺客……”大批大批的侍卫,不断地从休息处涌出,王府里顿时乱成一团。
半个时辰之后,睿王在安寝中被刺客刺成重伤的消息,径向而走。
宫内,皇帝问讯,立刻派太医前去诊治。那太医院的长首,奉过两代君主的孔老太医,半夜便被大内侍卫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用一顶青布小轿,匆匆抬进了睿王府。
良久,良久
年迈的孔老太医在偷瞄过纱帐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王爷。”
“咳咳……”隔着纱账,尹轻扬躺在chuáng上在重重的咳喘之后,才慢慢道:“有什么话,老太医不防直说,本王的病qíng如何?”
深吸了口气,老太医做好心理建设,如实回道:“禀王爷,您身体健壮安康,一时无病,怕是有病的……另有其人。”
“怎么说?”尹轻扬剑眉一皱,不想一下就被人识穿了。
心中准备的老太医再次深吸了口气,道:“回王爷,臣分辩的出来,是因为得病是名女子,而且她怀孕了……”
“什么?!”惊讶之中,尹轻扬一把掀起纱账,丝毫不再避讳,翻身从chuáng上下来,露出了真相。
大chuáng上,怜月昏迷不醒。
老太医瞄了眼那真正躺在chuáng上的病人,不知九王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在搞什么花样,哪女子又是他弄自何方?
“她怀孕了?”尹轻扬没有料到,几天前,自己的随口说着玩的话,竟变成了现实,她真的怀孕了,一时gān笑,问道:“她真的怀孕了?”
老太医小心道:“是,这位姑娘的确有孕在身,而且以时日来算,已是二个月不足,一个月有余。不过,她的qíng况不太好,依老臣诊断,她的心脉已损,想来可能是她在怀孕初期,遭受重创,得了内伤。”
“为什么这么说?”尹轻扬一时不明,有些疑惑,算算日子,她怀孕时正贵为王妃,谁会向她下手呢?
“如果不是她刚怀上,可能会随着那次重创,导致流产。当然……臣也不能排除她是在未怀孕之前就受了伤。”
“嗯,”尹轻扬点了下头,看着枕上那一张苍白无色的小脸,再次问起,“哪她现在qíng况怎么样?”
“这……”chuáng上人的qíng况,实在不容乐观,老太医叹了口气后,才道:“这位姑娘在受了严重的内伤之后,加上怀有身孕,身子原本就脆弱,不宜过于cao心劳神,这次她可能又受到了什么刺激,心力jiāo瘁,体力透支所以才导致昏迷不醒。”
“那……她肚里的孩子qíng况如何?”
“qíng况不妙,以老臣看,像她这样qíng况,肚里的孩子随时都有可能小产,而且……”
尹轻扬有些不耐烦地瞪了太医一眼,道:“而且怎么样?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你尽管说,究竟怎么样?”
太医迟疑了下,道:“王爷,这么说吧,这胎儿保得保不住,还得看这位姑娘,如果这位姑娘能够平安度过这个冬天,到了明年开chūn,病qíng还能缓上一缓,撑到生产。如果不然,便不可能再有什么起色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她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尹轻扬说着,心qíng随着欠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老太医低头不语,半晌方低声道:“王爷英明,不必臣再明言。”
闻言,尹轻扬禁不住轻叹了一声,挥挥手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一等。”猛然又想到什么,尹轻扬突然唤住他,道:“不管如何,她怀得可是皇家血脉,死马当成活马医,孙太医,本王想救她一救,你可有什么办法呢?”
“这……”老太医怀疑的看了看他
“如果受到重创的人,是本王呢?”尹轻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去年月驰国不是进贡给皇兄一颗玄元珠么,听说对治疗内伤极有疗效,如今在太医院里放着,还有那么珍惜药材,总不能让它们成天在太医院里晾着,生虫发霉,无一是处吧。”
顿了一下,老太医立刻道:“是,臣,明白了。臣……马上回宫里走一趟,请王爷稍候。”
40 呼唤
深夜,将军府内。
司徒言睡下,司空徒坐在chuáng边,看着他,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一夜未眠。
三更时分,白云飞派人传回来话说,拐卖怜月的那两个人已经全部被抓住,和老鸨都认了罪,只是……没有寻到她的踪影。据说,那朱永福yù轻薄她时,她便咬舌自尽了。
闭上眼,他实在不敢去想,她是生,是死……不,她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睿王府
天慢慢见亮,尹轻扬坐在chuáng畔,打了一个哈欠。
门一响,薛超端着汤药进来道:“王爷,药熬好了。”
“嗯,放下吧。”
薛超应了一声,连忙将药放在chuáng畔的小圆桌上,垂首退到一旁。
尹轻扬看了眼怜月,慢慢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漫不经心地看着放在桌上的药,笑着问道:“如今外面什么qíng况?”
“一切正常,全在王爷预料之中。”
“是吗?”尹轻扬笑了两声,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chuī了chuī,道:“良王哪边有什么动静?本王病得这么重,想来……他得知消息,会前来探望慰问一下吧。”
薛超愣了一下,答道:“这个,属下不知道。”
尹轻扬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他,眸光一沉,瞬间眼中闪现出寒冰般的光芒,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更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淡淡地道:“是吗?你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不管怎么说,你也曾在他手下待过两年,当年本王要你过来,他还说,你忠心耿耿,执意不肯给呢。”
薛超一惊,连忙道:“王爷,属下自从离开良王府,便不曾再……”
尹轻扬面无表qíng地笑着打断他道:“你不用急着解释,本王知道你的忠心!只不过,你既然为本王所用,就只能听本王的吩咐。不管任何人,哪怕是太后、皇上……有些事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你明白吗?”
薛超应道:“是,属下一定谨遵王爷教诲。”
尹轻扬站着没动。薛超也不敢妄动,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过了半晌,方听尹轻扬冷道:“昨夜本王救人的事,不可让他人知晓。如果有人敢向外泄露半句……本王绝不姑息!”
薛超应道:“是,属下明白。”
尹轻扬这才松了脸色,端着药碗,缓缓在chuáng边坐下,问道:“还有事吗?”
薛超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孔太医哪儿,属下用不用去。”
尹轻扬冷笑道:“不用!那个老家伙,jīng得很,有些话跟他挑明了就无趣了,不用吩咐,本王相信,他的尾巴夹得比谁都紧。没事,你就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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