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主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你这个小娃娃说话真是难听。”
“我们天逸公主是我们大辽最善良最美丽的公主!”
那些天逸公主的侍卫听到了这样的话,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qíng。
“你们就那样崇拜你们的公主?”白衣少女朝那些说话的百姓发问了,“她有什么好的?”
“大胆!”那个手腕还不断在滴血的汉子顾不得伤口有多痛,冲到了她的面前,怒容满面地就要挥手打了下去。
张敬看不过去了,身子一移,将那白衣少女一拉,将她拉到了身后,“她就是说错了,你也不能出手打人!”他浑身散发的气势把那个侍卫震住了,手停在了半空。
马上的人欣赏地看着他,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叫道:“哈蛮里,不要在街上惹事,快回将军府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是!”那个受伤的侍卫恭敬地对他行礼,拉过自己的马低着头走了。
“你们也都到将军府去吧。”
“是,将军!”
张敬在他发话的时候,悄悄地一拉身后那个白衣少女的手,示意她赶紧走人吧,但是,人家不领qíng,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挤开他,上前就朝那个将军大声呵斥道:“你是怎么当将军的,包庇手下,我不服!”她的口气里是浓浓的不满,“哥鲁达,枉你还是大辽最英明的将军,我看你虚有徒名!”
她的话才刚说出口,张敬的脸色就变了,他竟然就是哥鲁达!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要不要现在把他杀了?
他有一点迟疑。
少女的话让围观的人也发出了惊叹声,大家都用崇敬的目光看向了那个马上的将军,原来,他就是他们大辽最英勇善战的将军哥鲁达。
马上的人并没有因为少女的直呼名字而发怒,而是淡淡一笑,“好了,你走吧,我们的天逸公主是世上最善良最美丽的女子,你不要出口伤她!”他的语气里有一丝警告。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旁观人的赞同声,大家都对白衣少女投以责怪的眼神。
“你们只会奉承当今的公主,我看她的身上缺点一大堆!”白衣少女冷哼着,拿着手里的长鞭瞪了马上的人一眼,“以后你娶了她,有的苦头吃了,还有你,不要多管闲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帮了我说不定惹祸上身!”她转身对张敬叫道,举起了手指往他的胸口一戳,眼睛里是对他的不屑,“记住了,笨男人!”
张敬被她理直气壮的模样震住了,心里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一种陌生新奇的感觉迅速涌遍了全身。
少女拽拽地转身拨开人群走了,谁也没有拦她,就任由她这样走了。
“将军?”哥鲁达身后的人在轻声地请示。
“算了,让她走吧。”哥鲁达一摆手,“阿力,你赔偿这里的损失,其他人跟我回去。”他看了张敬一眼,朝他微微一笑,掉转了马头,挥鞭策马而去。
张敬感到了他传过来的压迫感,两国大战在即,他们必定要在战场上相逢。
他终于和他面对面了,他真的来对了,在这样的qíng况下和他遇见了,这是上天刻意的安排吗?
以及那个蒙面少女,他抬眼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她是谁?他对她充满了好奇。
云州一行,在这里,他遇见了改变他下半生的两个人,是命运之轮开始转动了。
是喜?
是悲?
第6章 烦恼
镇南将军府,前面是镇南将军哥鲁达办公事的地方,后面的jīng致院落是他的住处,在镇南将军府还没有建造好之前,他暂时就住在这个前任云州守将的府邸。
镇南将军哥鲁达和天逸公主在契丹人的眼里是他们最崇拜的一对英雄佳人,也是大辽皇帝耶律贤眼中最相配的一对,他之所以恩宠哥鲁达,大半的原因还是他会是自己的妹夫。
天逸公主耶律涵生就了一副大宋江南美女的娇弱身材,发如丝,眉如黛,双眸如一潭秋水,动如弱柳临风,静若海棠着雨。
偏偏从小就跟惯了武将哥鲁达,生就了见义勇为,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的侠义心肠,她对自己皇兄总有说不完的建议,总会把看到了不公平的事努力去做到公平。
虽然只有十八岁,她却已经是当今辽主耶律贤不可或缺的辅政之人了,一些重大的国家大事,耶律贤都会先问过了她的意见才做出决定。
契丹近几年的稳定和繁荣,和天逸公主辅政有很大的关系,也是由此,天逸公主的大名远播到了大宋,土蕃各国。
而此刻,就是镇南将军府的北园里,天逸公主却十分不雅地坐在湖边,一手拿着一个红色的果子,一手持着鱼竿,娇小的身材,飘逸的秀发,正是街上那个大义凛然的白衣少女。
她的一身白衣还没有换下,只是除去了蒙面的白纱,她的唇边还留着得意洋洋的笑意,为自己在街上骂了那些看不顺眼的侍卫而高兴着。
她的伟大功绩是数不尽的,曾经在一个月内,连废了十几个官员,其中包括了三个前任的丞相,现任的丞相都害怕了她的jī蛋里挑骨头,对什么事都兢兢业业,耶律贤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他就是要自己的妹妹把朝中的不正之风用她的那套挑毛病的方法给根治了。
“千里红果传到,公主殿下请用!”镇南将军哥鲁达手里捧着一盘红色的果子大步走了过来,他已经没有了街上那股威风,脸上是宠溺的笑意,坐到自己未来妻子的身边,低笑:“怎么,还在得意啊,你自己骂了自己很开心吗?”
耶律涵回头瞪了他一眼,娇斥:“二哥,你又在取笑我了,我哪里有开心了?”她故意眨着眼睛装傻充愣。
“这里!”哥鲁达的手指点在她的唇边和眼睛上,“还有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捏了她的俏鼻一下,“你浑身上下都看得出,你高兴!你得意!”
他接到了陛下八百里加急的信函,得知她又偷偷地溜出了宫,派给她的侍卫队长咄罗奇一路追踪到了云州却失去了她的行踪,看到自己手下最信任的兄弟那种无可奈何的神qíng,他就知道,天逸公主殿下一定给他吃了不少的苦头。
他想亲自去寻人,没想到就在街上遇见了,生怕她受伤,就一箭she了出去,还好她没事,要是那个哈蛮里真把马鞭打在了她的身上,那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当今陛下和太后是容不得一个小小的侍卫这样放肆的。
“二哥,我快被闷死了。”耶律涵把手里的鱼竿一丢,对钓鱼失去了兴趣,苦着脸对他说道:“自从长白山狩猎回来,我就整天呆在那个小小的天地里,看到的不是皇兄和母后,就是那些嫔妃的讨好嘴脸,我真是受够了,还是和你在一起好,二哥最疼我了。”她靠进他的怀里,脸上绽开了一朵开心的笑意。
哥鲁达的手放在了她的发间,低沉地笑了,“不要怪你皇兄和母后不让你外出,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忘记了,咄罗奇都告诉我了,把我吓坏了知道吗。”他无奈地低叹一声。
提到了咄罗奇,耶律涵的脸色就变了,气哼哼地说道:“我要换侍卫队长,那个多嘴的咄罗奇我不要了,还给你,我要和皇兄去说,还是要你当我的侍卫,我就喜欢二哥一个人保护我。”那个多嘴的男人,什么事都要管她,还时不时拿她的二哥压她,她早就想把他踢开了。
“你啊,总是这样,不要怪咄罗奇他管你,要不是他,你这次还能从长白山回来吗?”哥鲁达轻轻地打了下她的头,语气里有一点惊魂未定,“居然为了一个牧羊女,差一点就被人家烧死,要是咄罗奇带兵没赶到,你还能见到我吗?”
“他不来我照样能把事摆平了!”耶律涵对他派给自己的侍卫队长是极度极度的不满,“我看他除了会管闲事,别的就什么都不会了!”她的语气是对咄罗奇的鄙视。
“你怎么这样说咄罗奇,我手下的兄弟就算他最值得信任了,”哥鲁达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打了她的脑袋一下,“都被人绑在木柱上差一点就点火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把那些要把你烧死的人摆平啊?”
耶律涵哼哼了几声,头一昂,傲气地说道:“我还没把公主的身份亮出来呢,我要是说了我是天逸公主,他们还敢点火吗?”
“为什么不敢?”哥鲁达反问,“你见到qiáng抢人家的姑娘恶霸,把人she死了,而那个恶霸却是霍和族大长老的儿子,就是你说你是天逸公主,那样的qíng况下,他们会听你的吗?”会听才怪了,先把你烧了再说了。
“你忘记我是天命了,我能活到八十八岁的。”
哥鲁达叹了口气,又是这一句,天命!就算是天命,你也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啊,老是动不动就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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