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住在天下第一香里,你有空的时候就去找她吧,”奴儿知道,现在的阿紫巴不得有人找她麻烦,她能借机好好发泄一下她心里的郁闷,“但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她最近心qíng不太好,你和她是姐妹,应该知道她的xing格,请走吧,恕不远送了,李伯,我们走。”奴儿不再理会她,自顾抓起了老李的手臂走了,她防着绿衣冷不防就又对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下毒手。
绿衣没想到她还真的就放过了自己,傲气的她心里非常不悦,双手叉腰地叫道:“黑衣奴儿,我除了要杀你,还接了任务就是要杀大宋的皇帝,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奴儿的脚步停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哼了一声,“余火莲是御林军的统领,你有本事冲破他布置的防线算你命大,我看你接近皇帝的时候就是他把你的头砍下来的时候。”
“他算哪颗葱!”绿衣不服气了,一副泼妇骂街的姿势,“我就去找他试试他有多少的能耐。”话还没说完,人就不见了。
奴儿回过了头,哼了一声,“自不量力!”
老李忧心忡忡地看着绿衣消失的方向,担心地问道:“小主子,余大人不会有事吧,我看那个姑娘的功夫还是很高的。”
奴儿摇摇头,要他安心地一笑,“李伯,你放心,火莲他的武功我心里有底的。”
一声“火莲”把老李叫蒙了,他叹了口气,试探着问道:“小主子,你真的不打算见耶律大王了吗?他的手下已经来催他回南院了,据说契丹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我不想提他。”奴儿的脸色因为听到了那个人而大变,急步转身就走了。
“奴儿,有的事qíng是要当面解决的。”老李急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也不叫小主子了,“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误会?我看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我和他的事李伯就不要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要怎么样就随他好了。”奴儿挣脱了他的手,默默地走掉了,她已经对自己说过了,她见他的时候就是亲手杀他的那天。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姑姑当年和哥鲁达的误会比天还大,她怀着身孕跑回了汴梁城,要不是你师父保护着,她可能已经被大辽皇帝派来的杀手杀掉了,哥鲁达他追到了这里,澄清了误会,你不要把什么都埋在心里,只有把话说出来,你才能得到你的幸福,奴儿啊奴儿,你不要这么固执。”
奴儿听到自己姑姑停住了脚步,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眼眶里的热泪悄悄落下,“一个连自己的亲生骨ròu都下得了狠心打掉的人,他凭什么给我幸福?”
“不会的,耶律大王他不是那种人,他的眼睛里清澈如秋天的泉水,我相信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他不会做那种事,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老李怎么也不相信耶律楚是那样的人,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日相处,但是,他对他的信任已经有十分了。
奴儿不想再解释什么,拖着悲伤的影子慢慢消失在他的面前,“我不想见他,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了,我是黑衣奴儿,不再是他那个代嫁的王妃了。”她哀伤的声音透过风传了过来,消散在满庭的落寂里。
老李叹息着,他拿她没有办法,他知道,只要黑衣奴儿认定的事,除非出现了奇迹,要不然,很难改变了,他背着手回房了。
在高高的围墙上,绿衣的身影象鬼魅一般伏在那里,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得逞的笑意,“原来,耶律楚才是你的弱点,我现在知道了。”
一个胖胖的身形挂到了她的身边,一身淡红色的衣衫,一脸笑呵呵的,看起来没什么危险,眼睛里闪烁的却是杀意,“绿衣,你的任务失败了,是不是由我来接手了?”
绿衣横了她一眼,身子一飘,站到了地面上,双手环胸,不屑地哼道:“凭你也是黑衣奴儿的对手吗?我只用了三招就输了,我看你这么胖,让她一拳就打飞了。”
胖胖的身影轻巧地落在了她的身边,唇角上扬,“紫雅心,你不要看不起人,不要忘记了,我的任务还比你难完成呢,那是宫主对我信任。”
绿衣哼哼直笑,“好啊,刺杀当今的皇帝这么艰巨的任务你就慢慢完成吧,完成了你就是我们七彩宫的未来宫主了。”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我去收拾阿紫那个叛徒,好好保重!”她的心里早就把她看扁了,刺杀当今皇帝的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她先去摆平那个什么余火莲吧,要进大宋的皇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胖胖身影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杀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低低地冷笑道:“紫雅心,你想当七彩宫未来的继承人是不可能的,我会杀了赵恒那个昏君。”她回头看了一眼别院,yīn森地笑了,“黑衣奴儿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为qíng所困的女子而已,等你把剑刺进耶律楚的身体里,我会告诉你,你那个孩子不是他打掉的,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死在面前,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她残忍地笑着,身影一闪消失了。
夜色更加地深了,汴梁城被笼罩在一片杀意里。
第116章 耶律楚的yīn谋(1)
赵元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一壶清酒在自己独酌,仰头看了看天,汴梁的夜色几十年如一日,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变化,他的唇边掠过一丝苦笑。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过来坐坐呢?”他端起了酒杯对隐身在暗处已经观察了很久的人微微一笑,“我现在的兴致好的很,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呢?”
耶律楚从暗处走了出来,对他善意地一笑,一抱拳,“在下穆楚,远从大辽而来,为的是你那个侄女奴儿!”
赵元佐吃惊地看着他,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惊鄂地说道:“你就是那个为了奴儿追到汴梁城的南院大王耶律楚?”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赞赏。
“看来楚王并没有疯。”耶律楚呵呵一笑,“奴儿把我们之间的事都告诉你了吗?”
赵元佐哈哈大笑,手里的酒杯放在了石桌上,做了请的手势,自嘲地说道:“谁说我疯了,我只不过是做自己爱做的事,而那些事在那些满口道德仁义的人眼里是容不下的,所以,他们说我疯了。”
耶律楚坐在了他的对面,点头笑道:“是,的确那样!特别是身在皇家的人,我能了解你的处境。”
“来,我们喝一杯!”赵元佐把自己喝过的杯子推给了他,为他倒满了酒,“不介意吧?”他试探着问,因为在汉人之间,这样把自己喝过的酒杯给别人喝,那是极其不尊重对方的。
耶律楚哈哈一笑,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我们契丹人是不拘礼节的,汉人就是太过注重礼节,显得矫揉造作。”
他的话立刻引得了赵元佐的好感,点头同意道:“有理!有理!来,再喝一杯,在我眼里,奴儿是我唯一认同的侄女,也是我唯一肯见的赵家的人,你是她的丈夫,那也就是我侄女婿了,哈哈,没有想到啊,我的奴儿竟然会成为你的妻子,大辽南院的王妃!”
“奴儿是我的!”耶律楚提醒他,“在我的眼里,她不是赵家的人,她只是我耶律楚的妻子,因为赵家给她的只有灾难和不幸。”
赵元佐低叹了一声,流露出了一些无奈,低低地说道:“奴儿,她的母亲是一个温柔,才华横溢的女子,如果不是发生那样的事,奴儿她会是一个生长在皇宫里的金枝玉叶。人的际遇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总归要失去一些什么,我在奴儿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谁,因为她和她的母亲长得太像了,我知道,她就是那个不能被大宋皇室承认的孩子,所以,我喜欢她,让她来接近我。”
“为什么不见她的父亲?”对于这一点耶律楚还是想不通的,“毕竟他对你还是真心的。”
赵元佐哈哈大笑,摇头说道:“我知道他对我好,但是,我就是不愿意见他,我不愿意再见到赵家的任何一个人,除了奴儿,因为,她不姓赵。”他的笑声里有太多对皇家的失望,“耶律楚啊,你长在皇家就不知道皇家除了yīn谋和杀戮,难道还会有亲qíng吗?父子和兄弟之间,为了皇位可以相互地暗算对方,我的父亲,他为了自己的皇位做过多少天谴的事,他死了以后,不知道有什么颜面去见我的皇伯父。”
从这几句话,耶律楚听出了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也是一个看透了皇家争斗的人,他对他产生了好感,由衷地笑道:“你已经是一个方外的人了,我真心喊一声伯父,不管你的年纪只大了我多少,我今天是来求你的,我和奴儿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她没有听我解释就回到了这里,我必须把她带回南院去,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宋辽之间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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