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宫睿谦担忧着的眸子不时的往宫思恬的身上瞟,那种小心翼翼,让宫思琪看着窝火。
“呵。”她冷哼,jīng锐的眸光来回巡视,带着几分戏谑。
“为什么无法面对任何人?”她反问着,最后,视线在宫思恬的身上落定,“嗯?你说啊,为什么无法面对?心虚了吧!”
“姐,你说什么呢?”宫睿谦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在怀中的小女人因为姐姐的话而明显的一颤之后,他再次慌了起来。
他怕姐姐的口不择言,将他这一个来小心翼翼为思恬建立起来的自信,毁得一gān二净!
“我说错了吗?”她倨傲的抬起下颚,傲然的说道:“如果不是她心虚,她会无法面对谁?”
“你明知道原因,又何必这么问呢?姐,有些话如果没必要,就不需说下去了。”宫睿谦怒声回过去,双臂下意识的将怀中的宫思恬圈的更紧,不断地安抚着她的颤动,为她驱散她心里的寒意。
如此动作,让宫思琪心里头堵着的那团火更是无法宣泄。
为什么每个人都将宫思恬放在第一位?
宫思恬又是有什么本事,让所有人都为她撑起一把保护伞,将她护的好好地。
当初廉亦琛就是这样,为她撑了一把伞,然后,她就能联合廉亦琛将她这个姐姐耍的团团转。
现在又是睿谦,她成功的让睿谦站在了她的这一边,就连秀姨都无法进入睿谦撑起的那把伞下。
而她的意念,又凭什么成为所有人都必须迁就的理由?
“必须说。”她挺直着身躯,从圆桌的另一头绕了过来,目光紧紧地攫住面露惧色的宫思恬。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和廉亦琛,还有没有联系?”她问着,语气有些咄咄bī人,也夹杂着几丝她自己能察觉,却永远都不会承认的慌乱。
是的,她也会慌。
在公司开始出现了一些些小危机之后,她也开始慌了。
宫思琪的bī近,让宫思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双手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攥进了宫睿谦的衣摆,那双晶亮的眼眸里,透露着浓烈的的惧意。
【没有。】
她摇头,第一时间内给出了答案。
廉亦琛。
这三个字,让她一听到心就会痛的男人。
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有联系了吧。
“真的?”宫思琪睁着双眼,眼底写着明显的不信。
“你问这些有什么意思?除了让思恬心里难过一些意外,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的意义。”宫睿谦目光森冷的看着宫思琪,为她那些无意义的话语而真正的怒了色。
那表qíng,yīn寒森冷。
因为她此行来的目的,根本就是针对思恬的!
“你以为我愿意吗?”宫思琪提高嗓音,怒吼回去:“作为一个妻子,却要问别的女人跟自己的丈夫还有没有联系,你以为很好玩吗?很舒服吗?”
作为妻子……
别的女人……
自己的丈夫……
宫思恬轻叹,姐姐说话,果然是一针见血,点在点上。
那她现在是不是该理解为,这是一场正妻挑战qíng-人的戏码?
心,倏地一拧。
qíng-人。
好讽刺的两个字。我不会离婚![VIP]
“姐姐,你说话非得这么直接?”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宫睿谦恶狠狠地说着,黑瞳扫了眼怀里的思恬后,接着说道:“再说了,这些不也是你造成的吗?”
他好不容易让思恬的qíng绪变得平静,可这一番话,却极有可能让思恬再度疯狂!肋
这样想着,他也不禁担忧的很,一双圈着她的有力的双臂,更是紧实了几分。
何况,姐姐口中所谓的“别的女人”,也是她自己推到自己丈夫身边的。
他没有去找她为恬恬抱不平,她倒自己先挑明了讲,这让他如何能心平气和。
怀中的思恬除了整个人紧绷了一些之后,并没有宫睿谦所担心的异常。
垂着的脑袋轻轻地抬起,她qiáng压着心口的紧张与惧意,迎上了宫思琪那双锐利jīng明的眼睛。
【姐姐,你不好受,我的心更不会舒服。你所说的那个“别的女人”,那不是我想要的称呼,只不过,是你一把推了我,我才会成为有妇之夫的女人。】
她伸手打着手语,每一个动作都认真而缓慢。
她说这些话,是因为恨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但她说的是事实。
她走的这条路,就是按着姐姐的计划走的。
“qíng-妇”这个词,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一种耻rǔ。镬
可如今呢,在她伤的体无完肤之后,还要来承担姐姐这个“正妻”的数落吗?
如果这么说,那是不是太不公了?
她的坚定与毫无畏惧的目光,让宫思琪与宫睿谦全都有些意外。
宫思琪意外一向柔弱顺从的她竟然还会懂的反抗,而宫睿谦,则是很意外她敢正面面对这件她一直都不想再提的事qíng。
他保持沉默,等待着她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对思恬的指控,宫思琪感觉有种被人扼住脖颈的窒息,她轻蹙着细眉,颇感难堪的反驳:“但我没让你欺骗我,也没让你对他真的用qíng!”
面对宫思琪的指控,思恬无言以对。
是,她是没有让她骗她,也没有让她爱上廉亦琛!
但是,在那样的qíng况下她能如何?
廉亦琛拿整个宫氏的安危来要挟她留下的时候,她能说不,然后回来“复命”吗?
而对他的qíng,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种下的。
只不过,姐姐给了她一个跳板,让她对他qíng一点一点的浓烈起来。
等到她意识到不能继续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就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心,牢牢的留在了他那里,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拿不回来了。
【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想了很久,思恬只是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她这句话,是说给宫思琪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
在她决心要离开他的时候,在他找来睿谦带她走的时候,他与她,就注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了。
再见。
时隔这么久,她还能清晰记得他说着这两个字时的声音是多么的沉重。
想到这,心不由自主的拧痛着。
宫思恬,别想太多,别想太多……
她垂下眸子,盖住了眼底的惆怅,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是吗?”宫思琪恨恨的说道:“他要跟我离婚了,你认为,我该相信你那句“没有关系”吗?”话语里,夹带着几丝的落寞与不甘。
离婚!
低垂着的眼眸倏地抬起,不可置信的盯着宫思琪,生怕是自己的双耳听错了。
只不过,从姐姐的表qíng她可以看出,这不是在开玩笑。
离婚……
……
恬恬,我会说服你爸爸,让我娶你,好不好?
……
犹记得,他一边为她擦着眼泪,一边在她的耳边这样说。
娶她……
好美的一句话,但她明白,这不过是如梦境一样的虚幻。
他也该清楚,这是他们都要不起的。
至少,她要不起。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真的心虚了是不是?”
“姐,你别太过分了。”终于,宫睿谦不再沉默,他一步上前,将思恬的身子往身后按去,保护yù浓烈万分。
如此qíng景,让宫思琪冷冷一哼:“我过分了吗?难道公司最近出的状况你不清楚吗?是谁搞的鬼,你心知肚明!”
公司……
宫思恬一慌,将宫睿谦拉过身,急切的问着。
【公司有问题了?什么意思?是不是他的原因……】
“你倒是很清楚嘛!对,这全是廉亦琛做的。”
宫睿谦无奈的叹气:“姐,你不会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针对公司吧!那是因为你的那些案子全是和裴流也合作的,所以那些案子一个个的被破坏!说到底,这全是你的原因,只要你取消与
裴流也的继续合作,公司会安然无恙!”
“不可能!”宫思琪大吼一声,继续说道:“公司的事qíng我会搞定,我今天来不是说这个的。”
说着,她将视线移到宫思恬的身上,定定的说着:“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不会离婚的,无论如何,现在我不会离婚。所以,你死心吧。”
【姐姐,你想太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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