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廉亦琛也会同意他的做法,老人家的年纪大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事qíng发生的太突然,老爷子根本还无从适应,他拄着拐杖起身,沉沉的叹息一声:“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真的无法理解。”
“爷爷,我知道这事对您来说太突然了,您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宫思琪跟着起身,双手搀着老爷子的臂弯:“但请爷爷别对恬恬有偏见,如果您能抛开过去的事qíng试着接受恬恬,思琪向您保证,您一定会喜欢上这个孙媳妇的。”
宫思琪的话,每一句都在老爷子的脑海里盘旋着。
确实,他对那个叫思恬的女孩有着偏见。
她和思琪虽然张着同样的面容,但思琪xing格慡朗,形似作风都凌厉果断。
而那个女孩,则是恬静的很,总是静静地呆在一旁,甜甜的笑容惹人怜爱。
唉,这群孩子,是不是觉得他这个老头子在家太闲了?
弄了这么一个难题出来。
“恬恬,你别乱动了。”靠在沙发上的廉亦琛皱着眉头,呵斥着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的宫思恬。
“没事。”宫思恬好脾气的放下果盘,招呼着将廉亦琛接出院的莫子域:“吃水果。”
“谢谢。”莫子域翘着二郎腿,礼貌地道谢,一双明眸却染着浓烈的笑意,好笑得看着廉亦琛一惊一乍的表qíng。
“宫思恬,我郑重地警告你,不准你再忙紧忙出,听到了没?”廉亦琛靠近身,严肃地盯着宫思恬。
医生都说了她需要好好休养,这个女人,却还是这么不听话。
“我知道了。”宫思恬顺从地听话,将茶几上的骨汤端给他:“别气了,快将骨头汤给喝了。这是李嫂煲的,我没动手。”最后一句补充,成功地让廉亦琛再度拧起的浓眉舒展。
压下脾气的廉亦琛接过瓷碗,认真地对她说道:“恬恬,我是为你好,为孩子好。”
并不是他喜欢这么大惊小怪,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想出现任何的意外。
见他如此凝重的神色,宫思恬默默地垂下眸子,起唇回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每次你都答应地好好的,但你做到了吗?我说了让你别乱动,你什么事qíng都不需要做,但是你听了吗?”两条浓眉拧的紧紧的,因为太急,出口的语言并没那么温柔,反而犀利的很。
自从他们和好后,他再也没拿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何况,还是在外人面前。
一股酸涩瞬间从心底窜起,她抿着唇,用她一贯的沉默来应对。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
“喂喂,别吵架哦。”莫子域放下手里的西瓜,抽了张纸巾擦手:“廉,说话口气好点,这么大声gān什么?”
莫子域的责备,这才让廉亦琛惊觉自己先前的口气有多么的不友善。
沉沉的叹了口气,他伸手,将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宫思恬拉进怀中:“我只是太担心了,不是在怪你。”
宫思恬不说话,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他的顾虑,她都懂。
莫子域沉思了一会儿,艰涩的说道:“思恬,廉的顾虑是对的,严格来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要孩子。”
他的话,让廉亦琛与宫思恬凝神,将注意力全数放在他的身上。
“前一个孩子流产还没半年就怀了,你的身体可能会负担不了。别觉得廉太大惊小怪,小心点总是好的。”莫子域是个医生,自然了解怎样的母体才能真正负担起一个孩子的成长。
“嗯。”靠在廉亦琛肩头的宫思恬应了声,柳眉紧蹙着。莫子域的话,医生早就告诉过她。
廉亦琛听后,神qíng更加的凝重:“莫,是不是真的很危险?”揽着宫思恬身子的手臂,不免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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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好好调养自己,身体能负担这个孩子就没问题。”莫子域没有任何的隐瞒,如实地回复着,“记住,一定不能轻视,如果你们还要这个孩子的话。”
莫子域的话,非但没能让两个当事人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的忧虑。肋
但他并不是在吓唬他们,没有调养好的身子就怀了孕,实在危险的很。
“关于胎儿,只要检查结果健康就没问题了。”
“听到没?”廉亦琛转过头,认真地凝视着怀中的小女人:“恬恬,我们不能将这个问题想得太严重,但也不能轻视它知道吗?”
“嗯。”宫思恬静静地点点头,这些问题,她又何尝不知道?
已经尝过一次丧子之痛,让她更加珍惜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我不会让自己劳累的,不过就是端个盘子,没那么严重。”
“宫思恬。”剑眉挑的高高的,对她出口的话万分的不苟同,也带着qiáng烈的无奈。
这个女人,要他怎么说她才会懂?
“你别生气。”红唇轻启,安抚着他急躁的qíng绪:“琛,我对这个孩子的在乎度不会比你少,我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我怎么会拿这个小生命开玩笑呢?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的很,我有分寸的。”
她不会让这个孩子有任何的闪失,就算竭尽全力,她都要保住他。
原本还在为她的固执而显得不满的廉亦琛在听了她这番话后,心口的一团火被压下。
虽然她极力的让自己表现的无所谓,但他能轻易地捕捉到她眼中流露出的难过。
那个孩子,一直是她的心头痛。
揽着她的臂膀加重了力量,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仿佛一切,都在无声中了然。
坐在一旁的莫子域始终都没有再开口,黑瞳静静地观察着这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
嘴角不经意的露出满意的笑容。
廉的qíng商,总算是完全开窍了。
能找到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实在是不容易,他为这两人祝福。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在此刻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和谐。
紧拥着的两人在一瞬间分开,全都疑惑的凝望着公寓门。
李嫂回家了,今天不会再过来,那会是谁?
带着疑惑,廉亦琛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你的腿还没痊愈,我去吧。”宫思恬拉住他的手臂,轻声说着,但一接触到廉亦琛那yīn沉的脸色以及犀利的眼神时,她便识相的改了口:“唔……没事了,你去吧。”
“呵。”莫子域轻笑出声,“还是我去吧,你们两个都不适合多动。”他说着,人已经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拉开门,门外的人让他脸色一沉,伫立在原地的脚步也不打算让开。
而他的出现,也让门外的女人有了一瞬间的怔忪。
“你……你怎么在?廉呢?他在不在?”夏易琳咬着唇瓣,楚楚可怜地望着开门的人,那双眼眸,此刻已经盈满了莹润的水雾。
“莫,是谁来了?”
久久的等不到回应,廉亦琛不禁出声询问。
下一瞬,莫子域移开脚步,夏易琳的身影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俊逸的脸庞蓦然间失去了先前的柔和,那双柔qíng蜜意的黑瞳也留下了一片yīn鸷。
“你来做什么!”廉亦琛站起身,不带任何qíng绪的言语,是对来人的疏离与冷淡。
门口的夏易琳鼻头一酸,讷讷地说道:“廉……我、我找不到你……”
她唯唯诺诺的神qíng,看在廉亦琛的眼中不断没有软化他qiáng硬的心,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做作。
黑瞳瞥了眼沙发上的宫思恬,她脸上的不安更硬化了他的心。
没有开口,他迈开步子,一拐拐地往前走去。
宫思恬坐在原地,明眸睁大,定定地望着夏易琳。
很久不见,她,又出现了!
杀死了她和琛的孩子之后,她竟然又出现了。
这一次,她又想要做些什么?
想要夺走琛吗?
不……
不可以!
不知不觉间,一双白能的纤手紧紧地收拢,皮质沙发被她抓出了褶皱。
“你的脚……”看着廉亦琛颠簸的走来,夏易琳讷讷地开口询问。
廉亦琛不答话,反问道:“什么事?”
黑瞳深处是无比的平静,仿佛,将她当成了路人。
“廉……”夏易琳瘪嘴,委屈地说着:“你为什么躲着我?我一直在找你,但是,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出差了,你不在……”
廉亦琛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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