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如此,他宁可现在划清界限来守候一份希冀,也不希望在自己沉入幸福的生活时,而被推下深渊……
所以,他狠心的将两人的牵连中断,想用时间来让彼此证明自己。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遇[VIP]
病chuáng上,宫思恬静静地躺在病chuáng上,对着天花板愣愣地发呆。
好像,除了发呆,她已经没有别的事qíng可做……
良久,直到眼睛感到了一些酸涩,她才从病chuáng上轻轻地爬起来。
李嫂出去了,此刻病房内只有她一人,安静的只有她淡淡的呼吸声渐起渐弱。
那天他离开后,便不曾再出现。
走的那么决然,又那么gāngān净净!
可是,他这么绝qíng,她的心还是时刻都牵挂着。
每想一次,心就狠狠地痛一次。
每时每刻,那抹修挺的身影都存在自己脑海中。
她想挥开,却总是抛开不掉。
病房内的沉闷感与刺鼻的药水味儿,让她的心qíng更加的沉闷,一点都不想再待下去。
此时此刻,她需要新鲜的空气。
掀开被子,无神的眸子瞥了瞥盐水瓶,瓶中的液体还有半瓶,输液管内,点滴水一滴一滴的下落,流入她的静脉中。
可是,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呆在这个沉闷的屋子里。
hen了hen心,她坚决的再次自己动手拔了针头。
一点都不觉得疼,也许是心已经ma痹的原因,何况,这只是一个小针头而已。
说起来,她还过经验的不是?
只不过那一次,他还在。
如今,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了chuáng,小脚伸进病chuáng边的拖鞋中,步履轻缓地朝着病房外走去。
开了门,空dòng无神的视线静静地望了望空dàng而寂静的走廊,她决心出去走走。
不知道去哪儿好,总之,她想透透气。
如果再闷在屋里,她一定会feng,一定会feng!
出去透透气,希望脑海中的身影能够模糊一些。
眼泪,从眼角边沿沁出,酸涩了双眼。
伸出手,用手背将眼角的泪珠拭去,带着一份倔qiáng与揪心。
不要哭……
宫思恬,一定不要哭!
可是,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的不争气,为什么每次想到他那些话就不由的心痛。
小手不停的抹着泪,却只是越抹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憋了太久,心口闷的很。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终于可以好好的发泄,狠狠地将堵着心口的东西给扔掉!
所以,就允许自己再哭一次,只有一次……
垂着小脑袋,模糊的视线落在穿着小拖鞋的脚趾上,直直的往前走着。
突然,小身子猛地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中。
如此的温暖,qiáng健,带着浓烈的安全感。
心,蓦然的一怔,狂乱的跳动着。
迷茫的目光,清晰的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就那样贴着自己的小拖鞋。
琛……
是你吗?
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她缓缓地抬起头。
然而,眼前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
激dàng的心,再一次跌进了谷底。
也是,既然都划清了界限,他又怎么会出现呢?
早就不该奢想了不是?
她的身份,他表达的还不够吗?
他们之间,阻隔了一个姐姐。
说白了,她就是姐姐的一个附属,一个赠品……
好悲哀,真的。
“宫思恬?”就在她怅然间,面前的男人却突然间叫着她的名字。
她诧异的抬起头,迷茫的眸子怔然的望着他。
“不认识我了吗?”裴流也露出难得的笑容,对着思恬说道:“前不久的一天,你在药店碰到的人,就是我。”
药店?
宫思恬拧着秀眉微微的沉思了下,立刻了然了。
原来是他。
艰涩的扯开一抹笑容,算是对面前的人的回答。
裴流也看懂了,只不过,这抹笑容,真的很牵qiáng。
她的眼睛,此刻也红润着,和那天见面时的样子还真是一点都不相同。
穿着病号服的小身子,更是单薄的很,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一般。
流了孩子,对她的打击真的这么大吗?
“那天我走的时候你还昏迷着,本来想今天过来看看你的。”裴流也解释着,对面前的女人,总是不由自主的心怜着。
被他这么一说,宫思恬更是惊诧至极。
他说的“那天”,是被夏易琳推倒而流产的那一天吗?
原来,他就是那天送她进急诊的人。
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迷茫的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谢谢你。】
宫思恬伸出手,打着手语给他道谢。
不管他看不看的懂,她只是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现在的她,实在没什么心qíng跟人攀谈。
礼貌xing的点了点头,她便选择退身而去。
“等等。”
一只宽大而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有机会离开。
沉闷的心,因为被人的阻挡而产生了恼意。
她觉得反抗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扣的更加紧实。
恼怒的眸子,不满的瞪着他。
“宫思恬,你……很难过?”突然,他开口询问。
反抗着的小身子停止了步子,转身,定定的看着他。
这是他第二次喊她的名字。
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并肩而立[VIP]
医院最顶楼地天台上,宫思恬静静地站在上头,眺望着楼下喧哗的城市。
身旁,站立着西装笔挺的男人。
他,裴流也。
曾好几次从廉亦琛口中听到过的男人,原来,就是他。
他说,他和姐姐认识。
他说,他和姐姐相爱。
呵,相爱……
姐姐已经嫁人了,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相爱?
裴流也说,姐姐和他很早就在一起了,在和廉亦琛结婚之前就是一对qíng侣……
然而,在她看来,却只觉得是一种讽刺。
既然和裴流也相爱,为何要嫁给廉亦琛?
难道,在姐姐的心里,利益真的比什么都来的重要吗?
可是,既然姐姐只是为了利益,又为什么要把她也给牵扯进来?
当初她可是傻傻的相信,姐姐是为了延续和廉亦琛的爱才会来找她帮忙。
然而真相,却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瓜白痴!
难怪廉亦琛一直都对她心存疑心,难怪每一次都会认定她和裴流也是认识的,是共同来谋取廉氏利益的。
换了是她,面对这种关系,也会有深深地怀疑。
自己的姐姐,竟然会为了别的男人而利用她,从而从自己的丈夫身边窃取机密。
这种关系,让她真的很想笑!
事到如今,她不断丢了自己,连那份原本埋在心底深处的爱恋,也一并遗落。
“孩子……既然没了,就让他过去吧……”
终于,裴流也望着已经站了很久很久的宫思恬关切的询问,眸中早已褪去了锐利与狡黠,只留下真正的忧心。
对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浓浓的爱怜。
垂着眼眸,宫思恬茫然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过去……
要怎么过去?
没了孩子,没了他,她还剩下些什么?
除了这副残破的身躯,什么都没有了……
“你……很爱廉亦琛?”他迟疑着,最终将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不知道自己要问别人的私事,总之,他很想知道。
宫思恬转过头,怔怔的望着他。
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不,她不想承认。
承认了爱,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现在的悲切。
他是姐夫,是姐夫……
是她的姐夫……
这样想,会不会就没有那么痛了……
她往一旁挪了几分,拉开与裴流也的距离。
自己的哀伤,真的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也或许是因为,裴流也读懂了她的心,她想离他远远的,将秘密只留给自己。
如果能给她机会再选择一次,她一定不会答应姐姐,一定不会……
让自己再受一次良心的谴责,让自己再一次夹在伦理与爱qíng中左右为难,到头来却只有她是个傻瓜,何必呢?
她的不回答,让裴流也心里明了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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