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阖着眸子浅睡的两只白虎也似乎感觉到了云拂晓的qíng绪,抬起头来望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咽声。
“南宫墨是来找你的。”
假寐的南宫宸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云拂晓。
若是这个时候不让她的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他怕她依旧会这样想下去。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却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他想要知道,却始终都不进她紧闭的心。
“遂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云拂晓刚要起身却被遂心拽住了裙角,她微微一笑抚摸着遂心的头安慰道。
遂心望了一眼面色冰冷的南宫宸和已经酩酊大醉的南宫钰最终还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本王不管你原本是谁,但是既然如今你已经是晓晓认下的义妹,便要乖乖地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
云拂晓走出门朝着南宫墨所在的雅间而去,南宫宸依旧闭着眼小憩。然而却忽然清冷的吐出一句,惊得遂心掉了手中的糕点,张着嘴愣愣地望着南宫宸。
她早就知道南宫钰能让自己进王府是因为查清楚了自己的来历,否则就算是想南宫钰这样的好人,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进王府之中。
而遂心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份南宫钰都没有能力查出来,却让南宫宸这般轻而易举的知道了。
“你……你会告诉姐姐?”
垂下眼睑,铰着衣襟,遂心有些担忧的问道。
云拂晓是她的救命恩人,即长得漂亮又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不嫌弃她是一个街边的小乞丐愿意将她收为义妹。她真的不想要失去这样一个真心疼她的姐姐。
“你以为她还会不知?”
南宫宸冷冷一笑,蓦地睁开眼睛一双利眸似乎是一只盯着猎物的鹰。
“你是说?那她还……”
遂心听到了这话惊得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望着南宫宸。
随后便警惕起来,难道是云拂晓想要借着自己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她是真的心疼你,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
南宫宸想到云拂晓看着遂心的眼神,眸光变得辽远,随后收回目光,再一次阖上眼,似乎真的是睡着了。
这一回任是遂心如何问,问什么他都不在答话了。
遂心叹了口气,气鼓鼓的撅着嘴瞪了一眼南宫宸,随后望见已经喝倒在地上南宫钰叹了口气。
难道这个宁王爷就是为了和她说这几句话才将十三王爷灌倒的?
雅间暖阁之中,南宫墨正坐在里头喝着茶。
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然而跟在一旁的迟墨却面色铁青。他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如此高高在上的让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等候这么久。
“太子殿下,宁王妃来了。”
掌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宫墨拿着瓷杯的手微微一顿,一时间竟有些颤抖。
“让她进来吧,迟墨你下去。”
南宫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然而杯中的茶水却泛起了一晕一晕的涟漪。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见到云拂晓这样,南宫墨的眸子微微一暗,对他她总是这般淡漠疏离,而对于南宫宸却可以那样的无所顾忌。
南宫墨苦苦一笑,似乎在自嘲一般。“你倒是还愿意见孤。”
“本就没什么,为何不愿意见?”
云拂晓也不做作,直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南宫墨这才惊得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然而见到她外头竟套着一件雪色白狐裘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担忧的问道。
“你病了?既然病着怎么还要跑出来?”
云拂晓望了一眼裹在自己身上的白狐裘想到今个儿一早上,南宫宸竟然带着这东西来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才带着她出门,不禁失笑。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家中的嬷嬷太小题大做罢了。”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眸子愈发暗沉果然这是南宫宸送的东西吗?
“昨日是孤太过急功近利了,但是孤可以向你保证,孤从来就没有想要将你像货物一样从南宫宸的手中夺过来,只是……只是孤……孤想你……”
知道他再说昨个儿派人刺杀南宫宸的事qíng。
目光清冷的望着南宫墨,似乎能透过那漆黑的眸子望进他的心里一般,云拂晓沉默了良久才道。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太子殿下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南宫墨贪恋的望了云拂晓许久,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仿佛是故意将语速减慢一般,想要同云拂晓多呆些时候。
“这些日子来,南宫涉行动颇多,如今我宫中心腹大多获罪,损失惨重。看着这局面,如今母后的势力被削弱了不少,萧妃趁势渐渐做大,到头来四弟什么是也没做却是渔翁得利的。”
针砭时弊
更新时间:2014-1-16 0:03:01 本章字数:3165
知道云拂晓并没有弃自己而去,南宫墨心中欣喜万分,他渐渐发现自己对于云拂晓的qíng感不仅仅只是爱恋,更深的还有依恋。
“南宫涉这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是什么事qíng都没做,他成功的挑起了战争,然后悠然自得作壁上观,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云拂晓嘴角一勾,想到至始至终都是南宫涉在暗中搞的鬼,不得不佩服他对于人心的把握。
三言两语就能够成功的挑起皇后、萧妃、乃至于瑜贵嫔对于自己的不满,以至于到了最后不但让瑜贵嫔和皇后被降罪,还害得南宫墨损失惨重。
“你眼中的四弟并不是真实的南宫涉,你慢慢就会知道他最可怕的地方。栎”
云拂晓微微一笑,毕竟在南宫涉的身边八年,有些事qíng不可避免的他不能隐瞒自己,因此对于南宫涉的习xing她算是摸得一清二楚。
虽然南宫涉有些事qíng总是瞒着她,但是那也无所谓,前世那江山有一半是她云拂晓替着他南宫涉打下来的。
那么今世,她便有这个本事让他失去一切,永远也得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帝位傅。
“你似乎很了解我四弟。”
南宫墨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这一点,云拂晓似乎对于南宫涉的事qíng了如指掌。
而且不仅仅只是一点点的了解,几乎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就算是贴身跟着南宫涉的小厮也未必知道的那样清楚。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南宫涉是殿下登上皇位的最大绊脚石,若是不尽快清除,殿下必然会败在他的手中。”
云拂晓很清楚南宫涉的个xing,若是到了最后不得不除的时候,他必然会先发制人,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除去他。
“晓晓,你难道不觉得如今孤最大的敌人是六弟和十三弟吗?父皇偏爱六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qíng,而十三弟曾经在边疆立下了赫赫战功,又掌握了几十万兵马,又如何不让人心中发憷。”
南宫墨不喜欢云拂晓总是谈论着南宫涉的模样,试图转移云拂晓的注意。
然而云拂晓却清清楚楚的将一切解释,似乎并不在乎在南宫墨的面前显示自己对于南宫涉的厌恶。
“皇上虽然偏爱六王爷,但是六王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优柔寡断,与世无争,这将会是他最终的硬伤。”
试问一个软糯、与世无争的皇子又如何能登上大宝?
为了登上那个万众瞩目的龙椅,没有人手中是不沾满鲜血的,而南宫熙就是差在这一点上。
更是因为这温室里的花朵接受了太多的chuī捧,早就不能忍受外头的风chuī雨打,试问争位路上谁能一帆风顺。
若是南宫熙一遇到挫折便趴下在也站不起来了,这样的皇子她可不愿意来辅佐。
“至于十三王爷,太子殿下尽管放心,就算是天下人求着他坐上那位置他也不肯,一说到皇位他逃得比谁都跑得快。”
对上南宫墨不置可否的眼神,云拂晓微微一笑,解释道。
“在有些人眼中皇位就意味着一切,而对于有些人来说皇位就是他一生的束缚。”
“那孤如今该怎么做?”
南宫墨不想要在同云拂晓谈论别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急切地进一步问道。
“以静制动,太子殿下该gān什么依旧gān什么,有些人不会一直就这样走运下去,树大招风,只要这棵树一大了,自然会有一大群想要砍树的人盯着。”
云拂晓垂头抚弄着手中的瓷杯,似乎上头的花纹很对她的胃口。
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那日你来太子府似乎很是喜欢莲花池中的芙蕖,正好这几日那花开得正旺,不如随着孤一同去往太子府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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