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宫中来人了,要您和十公主去接旨。”
qíng到浓时,突然外头传来了侍从的声音,龙泽明澈剑眉微皱似乎很是不悦这个时候有人打扰自己,然而听到是宣旨的头脑一清,身体那处也随着软了下来。
龙泽幽兰见此,邪邪一笑,一双柔荑似乎有魔力一般。
感觉到了身上的变化龙泽明澈痛呼一声,瞪向了使坏的龙泽幽兰,然而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一般,依旧咯咯地笑着。
“你这只磨人的小妖jīng,看本宫怎么整治你。”
龙泽明澈说完这话,便覆上上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在外头等的焦急的侍从听到了屋里面传来的暧昧的声音,不由得满头大汗,然而想到这是太子殿下与十公主常有的事qíng,就算是在昼阳国宫中也是人尽皆知的,便退下暂且去招待宣旨的太监了。
驿馆的前厅,夏知冰有些不耐地一下一下的扣着身旁的小几,等着这么久,茶都已经换了三四回了,可是依旧是不见龙泽明澈与龙泽幽兰的人。
难道这两个人是在给他脸色看,借此下了大晋的面子?
想到这里夏知冰的脸色沉了下来,站起身来冷声问道。
“若是太子殿下今日没空接旨的话,我便回去了,等到明日让殿下自行去皇上那里解释吧。”
虽然从来没有这样的做法,但是对于这些不知晓大晋礼制的外邦人,夏知冰自然是不担心。
“夏公公若是就这样走了,恐怕没法想皇帝陛下复旨吧。”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同龙泽幽兰一起走了出来,两人的头发皆是湿漉漉的,看样子刚刚沐浴完。
“龙泽太子未免太轻贱了大晋。”
夏知冰听到这话,便知道龙泽明澈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不懂大晋礼制,便将前头的话揭过不提。
“是底下的下人怠慢了,恐怕是他们看本宫正在沐浴便没有前来禀告,怠慢了夏公公。”
龙泽明澈倒是温文尔雅,也没有半点傲慢之色,然而话锋一转又带着盛气凌人的残忍,“来人将那两个东西拖上来”
那两个人似乎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一般,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夏知冰的面前。
夏知冰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只见龙泽明澈手中的长刀便依次刺穿了他们的腹部,血光飞溅,喷的夏知冰一脸一身。
然而夏知冰早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只是愣愣的站在里,眼中闪过一抹惧意。
“这是给公公的jiāo代,公公看这样可满意?”
龙泽明澈至始至终都是微笑着的,伸手抓住两人的头发,手起刀落,那脑袋便滚进了已经在下头接着的huáng金镂雕方盒之中。
血色弥漫了在了huáng金之上,让原本的灿金变得更加的诡异。
夏知冰咽了咽口水,没有在龙泽明澈的面前表现出失礼,回头命人提着这两只方盒随后镇定下来,展开了圣旨……
“十公主接旨吧,恐怕日后奴才就要唤您六王妃了。”
夏知冰似乎并不在乎这一身的血色,依旧平静地对着龙泽幽兰笑着。
这样的镇定看进龙泽明澈的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原本以为大晋国的这些太监都是些没种的东西。
他本来还想着借此扫一扫大晋的面子,却没想到这夏知冰竟然还是个人物。
“多谢夏公公。”
龙泽幽兰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在龙泽明澈的面前更是将眼中的笑意敛在眸底,深怕让龙泽明澈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逃离这个可怕恶心的男人。
“天色不早了,奴才还要回去复旨,两位留步。”
夏知冰说完便退后到门边,这才转身离去,就在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敛去,只剩下浓浓的怒火。
这昼阳国的龙泽太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回到了紫宸殿之中,南宫绝正在御案之前批改奏折,听见了夏知冰的脚步声,没有抬头倒也问了一声。
“回来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回来了。”
夏知冰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受了极大地惊吓一般。
夏知冰在南宫绝身边几十年自然是知道南宫绝的xing子,这个时候什么痛哭流涕都只能让南宫绝感到怀疑。
此时,唯有的就是将一些细微的地方露出来,然后南宫绝自然会观察得到。
果然南宫绝听到了这话抬起头了,看见夏知冰跪在地上有些身子微颤着,不由得皱了皱眉,然而只是扫了一眼身旁的茶盏吩咐道。
“茶凉了。”
“奴才这就去换。”
夏知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上前离着南宫绝几步,伸长了手就去够那茶盏。
“走近些。”
南宫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沉声命道。
“是。”
夏知冰这才缓缓地挪了一步,却依旧离着南宫绝有些距离。
“头发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身上怎的这么大一股血气?”
就算是离得远,然而身上的血腥味却不是那么好掩盖的,南宫绝望着夏知冰想到了他刚去驿馆宣过旨,便皱紧了眉头,想到这几日龙泽兄妹做的种种手中的朱砂笔瞬间断成两截。
“皇上莫要太过生气了,奴才不要紧的。”
夏知冰见此连忙安抚道,匆匆的从笔筒之中有取了一支笔,呈给南宫绝。
“说说吧,他们又gān了什么?”
南宫绝并没有接,而是朝后一靠,环臂靠在了椅背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说到底倒是奴才太心急了,奴才在驿馆之中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龙泽太子同十公主出来,便问了一句,那龙泽太子原是在沐浴并不知道,倒也是下人的过失。”
夏知冰说到这里便顿了一顿,望向了依旧闭着眼的南宫绝,见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qíng绪便再次开口。
“龙泽太子当着奴才的面杀了两个下人,还将头颅送给了奴才。”
说到这里夏知冰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来几乎就听不见了。南宫绝蓦地睁开了眼睛,盯着夏知冰良久,直到看得夏知冰汗如雨下才收回了目光。
“那头颅何在?”
“奴才这就命人呈上来。”
说完,夏知冰便走出外头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夏知冰便拖着两个huáng金笼子朝着南宫绝走去,放在了御案之前。
南宫绝望了一眼那两个huáng金笼子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既然龙泽太子好意,那就收下吧,命人将这两个huáng金笼子化了,做一副huáng金首饰给龙泽十公主成亲当日戴着。”
“奴才遵命。”
夏知冰听了这话,便端起了两个huáng金笼子退下了。
要知道沾过血的huáng金都是不祥之物,若是用了这样的饰物必然会带来不详,南宫绝此举算是对着龙泽幽兰真的恼怒了。
“夏知冰。”
就在夏知冰觉得解恨的时候,突然被南宫绝一下叫住了,不由得心中一震,顿住了脚步。
“皇上还有何吩咐?”
转身垂下头,huáng金笼子遮掩住了他惶恐的表qíng。
“命人将翎儿放出来,赐些女孩子喜欢的玩样儿给她也就不生气了。”
南宫绝的话让夏知冰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下一刻,却听见他不带起伏的声音道。
“此事,下不为例。”
听到最后四个字,夏知冰脚下一软,险些连那两个huáng金笼子都端不住了,所有的事qíng南宫绝都是知道的,只是为了这几十年伺候在他身边的感qíng,南宫绝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知冰不由得心中一动,原来他以为冰冷无qíng的主子也是有人心的。
“奴才谢皇上。”
放下了手中端着的东西,夏知冰跪在地上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他本是低到尘埃里的人,却没想到南宫绝不这样想。
“朕累了,出去吧。”
南宫绝重重叹了一口气,挥挥手,便陷进了huáng金龙椅之中,晦暗的光看不出他脸上的表qíng。
天已经暗了下来,一轮弯月已至中天,星光点点静谧的夜空之中不是的飘过几朵淡云,有很快的消散。
昼阳国驿馆之中,龙泽幽兰坐在铜镜之前,手中抱着刚刚赐下的圣旨,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在帮着她卸下头饰。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十日之后便要坐上花轿了。”
听了这话,龙泽幽兰虽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但是嘴角浮现出的笑意却显示了她此时心qíng正好,那个卸妆的侍女看得出龙泽幽兰开心还想说些吉利话逗她笑。
然而还没来记得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来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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