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没想到霍白看见了南宫宸便高兴的迎了上来。
“那是自然,此生能的拂晓为妻,我甚幸。”
南宫宸垂头望了一眼云拂晓,眼中带着丝丝柔qíng,就连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也显得格外的欣悦,似乎她是他最的得意一般。
“果真同外界说的那般,这的心心念念的宁王妃。”
霍白望着眼前的这个娇小的少女,不禁有些失神,虽然霍白同云拂晓见过几面但是之间的关系并不相熟,因而这一次是霍白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着云拂晓!
没想到云拂晓竟然是这样的大美人。
霍白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同外界所传的不一样,外界总说这个云家小姐狂狷自傲,目中无人,他总以为是个傲气自骄、要高于顶的女子。
然而在霍白的心中这个女子又逐名追利,勾-引了众皇子,就算是谪仙一般的宁王也对于她深陷不能自拔。
那时候霍白最厌弃的就是这样的女子。
却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明眸灿若星辰,琼鼻樱唇,清丽绝色,沉静可人,而一身琉璃月白,身上并无多余的雕饰,只簪了一只冰玉的梅花簪子,淡妆浅浅却显得格外的清新自然。
不但如此,就连她身上的味道也是那样淡淡的却沁人心脾,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谦和却带着清冷的气息。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外界传错了。
总觉得这女子不像是那种虚伪惹厌的浮世女子,更加不会主动去勾-引别人。
“见过紫衣侯。”
云拂晓始终离着霍白五步之外,礼仪周到,谦和之中自带一股泠然傲骨。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紫衣潋华的俊美男子,果真如外人所道的那样君子风华,只可惜这人外表看起来虽然是个谦谦君子,然而骨子里却是冰冷薄qíng的很,从那一双没有丝毫***的眼中便能看出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淡泊。
淡泊的人也分几种,然而霍白正好是那种淡漠清冷的几近无qíng的男人。听说那个时候为了躲避南宫涉的追杀,他可以放弃所有甚至是抛妻弃子,只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澈城隐居起来,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幸而他对于这个世界没有***,否则的话将会是比南宫涉更加可怕的一个人。
“不必多礼。”
霍白望着云拂晓语气有些疏离冰冷,心中响起了母亲的吩咐眼神淡淡地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
“不知道这几日潋滟帝姬的病可好些了?”
潋滟帝姬是当今皇上的姐姐,所以南宫宸和潋滟帝姬是姑侄关系,两人走的还算亲近。
“母亲的病一直都这样时好时坏的,我想着等到秋水夜宴结束之后便带着母亲去澈城养病,那里山好水好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霍白的面上没有半点表qíng,似乎与南宫宸只见并不熟识。
但是在一旁看着的云拂晓却明白,紫衣侯霍白为人向来清冷,若不是熟识或是有利益关系的人,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去澈城?那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只可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南宫宸望着霍白,目光辽远总觉得似乎并不是在看着霍白一般,话语之中到这别样的意思。
“只是去养病罢了,不过母亲想要我娶了亲之后再离开这里。”
霍白淡淡地扫了一眼眼前这一片秋水缭乱的景象,许多官家小姐都巴巴地朝着这里望过来,其中自然不单单只是在看着南宫宸的,还有看着霍白的。
“那自然是好的,你也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南宫宸的目光却落在了云拂晓的时候,带着别样的意味。
“看来如今还是你成亲早些。说不定等到你儿孙满堂了,像本王这般身边有个贴心人在乃是人间至福。”
说到这里,南宫宸的眸中带着一丝责怪无赖的意味儿,看着云拂晓,就好像这话并不是说给霍白听的一般。
云拂晓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摸了摸手臂,随后对着紫衣侯行了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云拂晓暗暗地皱了皱眉头,依照如今看来这紫衣侯若是同南宫翎在一块,若是紫衣侯霍白仍旧是往日的xing子那么南宫翎将来的日子便会极其难过!
云拂晓朝着安静的地方而去,只留下南宫宸一个人有些失落,忽然释然一笑想要追上前去,却被霍白紧紧地拽住了。
“我有话要同你说。”
霍白瞟了一眼转身离开的云拂晓,不由得心中冷哼,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知道南宫宸看腻了投怀送抱的女人,竟然来yù拒还迎这一套。
是因为这样才能一直留住南宫宸的心吧!这世上哪有一个女子嫁了夫家之后一直都呆在娘家的!
什么话都不说便转身就走,也同外界说的那样冷傲孤高,不过是个虚伪的女子罢了!
南宫宸想着云拂晓坐在亭子里,边上有那么多人想来也不会出了什么事qíng,而霍白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只是如今十几年没有见面,自然是要叙叙旧,便也没有拒绝。
“什么事qíng?”
走进了紫衣侯府后花园的一片小竹林之中,南宫宸总觉得将云拂晓一个人留在也夜宴之中心头有些不安,颇有些不耐的望着霍白。
“你当真是中那个女人的毒太深了!”
霍白冷冷的望着小时候兄弟一般的好友,想要规劝却忽然被南宫宸打断了。
“的确,我中她的毒太深了。”
望了一眼霍白,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脸上带着得瑟的幸福。
“不过这毒我中的心甘qíng愿,只恨不能中的再深一些。”
“你!”
霍白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最近相见他以为如今的南宫宸是睿智清醒的智者。
如今像他这样的男子,若是进入仕途,就算是摄政夺权,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不可能的,却没想到这一个女人面前他竟然是如此失去理智。
“真是不可理喻!”
“到时候等你爱上了一个女人,便会明白爱一个人就是不可理喻的。”
南宫宸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样欠抽的笑容,是那种痛并幸福着的,飞蛾扑火一般的幸福感。
“她要什么我便给,没有我我就去抢,就去夺,别人也没有的我就给她造,反正就是一句话,愿以吾余生之力,还卿真心一笑。”
“许久不见,你变恶心了!”
从没不曾知道,目中无人、冷戾绝qíng的南宫宸竟然会有这么恶心的一天,霍白冷怒道,胸中含着一股说不定道不明的怒气。
竟然不知道是为了南宫宸还是为了云拂晓。
“等到那个时候,你会比我更恶心,信我!”
南宫宸望着霍白一脸被恶心到了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旋即转身离去,将霍白一个人留在了小竹林之中。
“混蛋!”
霍白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还未走远的南宫宸的背影,薄怒道。
“霍白,本王警告你,你若是敢对她做些什么,就算你是本王的好兄弟,本王也不会饶过你!”
南宫宸忽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五月里头颇有些微热的空气之中流过一道彻骨的寒意,就算是霍白这样的男子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以为,如今的霍白还是当初那个什么也没有只会流着鼻涕跟在你身后的霍白?”
霍白微眯着眼,凌厉的望着南宫宸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声,想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那你以为如今的南宫宸,还是当初那个南宫宸吗?如今的南宫宸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所以奉劝一句,莫要动她。”
说完这话,南宫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竹林。
“切!”
霍白撇了撇嘴冷哼道,若是有熟识的人看到他这样不甘心的模样,想必会怀疑自己的眼睛瞎了,被称为“紫衣潋华”、“人中之龙”的霍白怎么肯能摆出这样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的表qíng。
此时回到了前头的庭院之中,夜宴已经开始了,南宫宸坐上到了给自己安排的上首,正好离着云拂晓不远。庭中的空地上,已经有一群伶伎开始跳起了舞,所有的注意都关注在了那些婀娜妖娆的伶伎的身上。
只是南宫宸对于那些似乎素不关心一般,就那样直直的望着云拂晓。
上首的潋滟帝姬懒懒地倚在铺了狐裘紫檀圈椅之中,若有深意的望着南宫宸随后也望向了云拂晓。
然而潋滟帝姬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托着腮淡淡地笑着。
云拂晓一直垂着头,对这些歌舞丝毫提不起一点兴趣,忽然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一道自然是牛皮糖南宫宸,而另一道云拂晓望向了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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