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听到这些话,面色一白,没有想到芝姨娘竟然有这样厉害,一字一句,虽然听起来都是在劝着huáng氏的,可是却能成功的挑起huáng氏的怒火。
眼看着huáng氏就要气得背过气去,南宫翎同huáng氏之间就要开始离心了,芝姨娘的心中泛起了一阵得意。
“老祖宗,这件事qíng是拂晓的过错,倒真的是冤枉了公主了。”
云拂晓的清脆的犹如huáng鹂婉转娇啼的声音响起,似乎能让人片刻之间就冷静下来。
“老祖宗送来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倒掉。”
“拂晓,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huáng氏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随即开口问道。
huáng氏虽然对这南宫翎有很深的的成见,然而对于云拂晓的聪明可人确实打心眼儿里的喜欢,更何况如今云拂晓的身份可以说是给了撑着整个云家的荣光,无论怎样,huáng氏也不能真的对着她怎样。
因而,即使是听到了芝姨娘的话,怀疑了云拂晓和韩氏,却还是愿意听她说话。
“老祖宗,这几日公主孕吐的厉害,您也知道,怀孕的女人就是这样,所以娘亲做了清粥过来,好让公主养养胃。”
云拂晓一边委屈的抬眼望着huáng氏,一边抓着huáng氏的手。
“公主也想着老祖宗的好,舍不得您拿来的那些东西,于是拂晓便让人午间的时候热一热,好等公主胃口好些的时候,再用。”
huáng氏听了这话,想着早间的时候的确是应该吃些清淡的东西,而且南宫翎非但不嫌弃,还让人热了午间再吃,心中也是好受了许多。
睨了一眼身旁的芝姨娘,huáng氏冷言道。
“你是哪里听得这些混账话,下回若是再让我听见,决不轻饶!给我滚回的你院子里去,没事qíng就不要出来,扣你一年的月钱,给我好好的反思反思。”
“老太太!”
没想到云拂晓的一句话,便让她刚才说的那么多话都没了效果,反倒是害了自己,芝姨娘心中不甘,然而却只得心不甘qíng不愿的告退了,离开之时,还不忘狠狠得瞪了一眼南宫翎和云拂晓。
huáng氏见云拂晓和南宫翎委屈的模样,心中有愧,连忙吩咐紫竹道。
“从今往后,就送些生的食材过去便是了,什么时候翎儿想要吃了,就让人做。”
随后又对着南宫翎和云拂晓招了招手,笑道。
“你们两个小丫头都是明白人,我老太婆年纪大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南宫翎听见huáng氏不再bī着自己吃些自己不愿意吃的东西了,自然是高兴,连忙破涕为笑。
“老祖宗这是什么话,不管怎么样翎儿都当您是自己的奶奶。”
“咱们是一家人,什么事qíng都是有商有量的,出些小嫌隙也是有的,不过是些没事的人挑唆的,老祖宗不必见怪。”
云拂晓笑着牵着huáng氏的手,她明白这一次之后,huáng氏对于南宫翎的嫌隙算是彻底的打破了,之后南宫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还是你们两个丫头贴心啊。”
huáng氏看着自己一左一右一个孙媳妇,一个孙女,心中也算是知足了。
快要到了正午了,太阳显得格外的刺眼,芝姨娘一肚子的憋屈,如今连太阳都这么大,将她脸上的粉都晒化了,让她更加的愤懑,不住的提着地上的石子。
“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好看!”
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芝姨娘纤长的指甲掐断了一支新了芽的嫩枝,咬牙切齿的说道。
忽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道笑声,紧接着两个人朝着这里走来,芝姨娘抬头一看,竟然是流觞和钱氏。
“你们两个来gān什么?看我的笑话?”
流觞听了这话,随即笑着道。
“如今玉枝姐姐怀着身孕,可是老爷心尖子上的人,妹妹又如何回来笑话你,不过是看着你这样郁郁寡欢的,遂上来问问。”
“哼,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丫挺的贱人!”
一想到云拂晓的模样,芝姨娘恨不得就将她扯成碎片,丝毫没有想到当时自己从通房被抬为了姨娘还是云拂晓出的力。
“姐姐的意思可是?”
流觞望了一眼四周,随即对着芝姨娘伸出了三根手指,摆出“三”的样子。
芝姨娘看见流觞这样怕云拂晓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
“你就这样怕她,你怕我可不怕!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我这肚子里头怀的可是这云家的正经主子,我找了四个大夫,四个都说是男胎!”
听了这话,流觞的面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yīn狠,然而却没有被此时正盛怒的芝姨娘给发现了。
如今她深受云博远的宠爱,云拂晓也不再管着她了,习惯了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之后流觞的一颗心也渐渐的变了,她更加想要眼前的这些荣华富贵,想要靠着握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到更多的东西。
“姐姐,莫要这样说,你可知道那院子里的人多有厉害,像李姨娘那样的人都被害死了,如今要不是有二少奶奶保着,恐怕二少爷也早就不在了!”
流觞虽然是轻声的说,然而这话却也是说个钱氏听的。
上一回城门醉酒的事qíng自然是爆了出去,还是钱氏死活求着她的父亲鲁国公,又花了八打把的银子,到底是将事qíng瞒了过去。
有一段时间,云锦怀的确是乖乖的听着钱氏的话好好的呆在了她的院子里头,可是没半个月,事qíng过去了,他的一颗心便又活络了起来,到处拈花惹糙。
钱氏虽然恨透了云锦怀,但是云锦怀毕竟是她的丈夫,她不可能不管,所以自然是要站在云拂晓的对立面。
“那你说怎么办!这孩子,我必定要生下来!”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头的这个男婴就是她往后一辈子的依仗,云博远已经答应她了,若是肚子的孩子是个男孩,只要孩子一生下来,就抬她做贵妾。
流觞见芝姨娘已经动摇了,便趁热打铁,在芝姨娘的耳边窃窃了几声,芝姨娘有些后怕的望了一眼流觞,又看见钱氏眼中的坚定,随即便点点头,答应了。
福寿院中,chūn-宵听见了一个传话的丫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随着云拂晓咬了一阵耳朵,云拂晓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恐怕翎公主那里……”
chūn-宵焦急的直跺脚,忍不住绕着屋子直转圈,可是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云拂晓见chūn-宵这样,不过是淡淡一笑,随即吩咐梅儿道。
“你让星澐带着四个影卫,分作三班,每班两人,一日十二个时辰日日夜夜的看好了碧桐院,有什么事qíng就回来禀报,没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准bào露自己的行踪。”
“奴婢知道了。”
梅儿一听到云拂晓这样的吩咐,似乎很是高兴的模样,急急忙忙的就从榻上跳了下来,丢掉了手中的绣线一眨眼儿就不见了踪影。
chūn-宵望着梅儿离开的背影,嘴角一勾,随即露出一丝了然于心的笑意。
“小姐,我看着梅儿似乎特别可劲儿的往星澐那里跑?”
“就你知道?可别忘记了你的那一千张家规可还欠着一百呢!我可是在老祖宗那里打了包票的,说是七日之内就行,今个儿似乎是第四日了。”
戳了戳chūn-宵的额头,云拂晓的眼中带着一丝慧黠的笑意。
“啊!我怎么忘记了!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吧,我可不想被打板子!小姐,你是好人,您是大好人!”
chūn-宵一想到了自己还剩一百张家规没有抄完,苦着脸,就差给云拂晓跪下了。
这一个月来,不但是云拂晓闭门不出,连她也是闭门不出日日夜夜的抄家规,若不是云拂晓在huáng氏那里求了宽限七天,她恐怕早已经被打了三十板子下不来chuáng了。
“你啊,你啊!好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你让路嬷嬷和穗儿,今晚上来一趟吧,毕竟人多好办事。”
望了一眼chūn-宵苦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云拂晓又怎么真的舍得她被打了板子,只好自己辛苦些了,找些人帮着她罚抄。
“我就知道小姐最疼我了!小姐,这是王爷刚刚送来的书信。”
chūn-宵说完便从袖子里头拿出来一封信,jiāo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是不是如果我不帮你,你就不打算拿出来了?”
望了了一眼chūn-宵,云拂晓无奈的摇了摇头头。
chūn-宵听到这话,吐了吐舌头,笑道。
“奴婢哪里敢啊,只是刚才一说到罚抄的事qíng,忘记罢了。”
“翎儿,这几日身子觉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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