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一双猥琐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瑾嬷嬷,最终色眯眯的停在了瑾嬷嬷的高挺的胸部。
瑾嬷嬷嫌恶的乜着那男人,碍于人多却怎么样也不好开口斥责那人,只得退了一步,避过了那人的目光。
云拂晓听了那男人的话,凤眸微挑,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显然,这个人对于云府的事qíng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但知道云雪瑶已经被赶出了云家,更加知道如今云家的嫡女就只剩下她云拂晓一个人了。
大晋极为讲究嫡庶之分,只有正牌的嫡女才有资格称为云小姐,其余的庶女却没有这样的资格。
眼神缓缓地扫向四周,从柳夫人的身上移到苏夫人的身上,最终停留在云扶摇的脸上。
毕竟云雪瑶被逐出家门是大事,为了保住苏家和云家的颜面,对外并没有公布这个消息,外头知道的也只是云雪瑶回苏家住了几天,仅此而已。
虽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将消息传出去的人未必没有些旁的什么心思。
“你认识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云拂晓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一味的退缩,反倒是坐实了自己和这人有染,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将事qíng澄清了,来得有用。
“拂晓,拂晓……”
那男人一看见云拂晓那模样,早已经被美色所迷惑,一双黑豆一般的眼睛发出猥亵的光芒,在云拂晓的身上来来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恐怕他此时脑海之中想着的事qíng也不是什么gān净的思想。
钱大再看见云拂晓的一刹那,只觉得喉咙gān渴的火烧一样,咽了几口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云拂晓。
这样的绝色美人,若是真的能让自己压在身下,好好的品尝品尝那该是多好啊!
此时的钱大,几乎已经在脑中描绘除了云拂晓赤身***的躺在那里,白皙袖长的大腿紧致而有弹xing,微微的喘息之间身上泛起的cháo红,被雾水迷蒙了的眼睛扑闪着小鹿一般惶恐的模样。
就在钱大想入非非之时,耳边猛然间撩起一阵飓风,他只觉得身子一轻,悬在半空中不断地往后飞去,胸口像是被铁锤砸中了一般,闷地几乎喘不过气来,紧接着“砰”地一声,他的后背已经撞在了树上。
紧接着,钱大又落在了地上,五脏六腑似乎都裂了一般的疼痛,估摸着自己的肋骨该是断了几根,“呕”地一声,钱大仰起头喷出一口血来,染红了面前的huáng土地。
“云三公子,难道你想要杀人灭口?”柳夫人眼看着钱大吐血,心中一着急,急忙开口呵斥道。
只见云锦容拍了拍裤腿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抬起头,淬着寒霜的眸子扫向了柳夫人,不屑的冷声道,“他死不了,杀了他,会脏了我的鞋子。”
对上那一双凤眸,柳夫人顿时觉得自己被定格了一般,周边的人转眼之间都不见了,而自己却忽然置身于一片茫茫无际的雪原之上,周边没有一样活物,只有凛冽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心一直蔓延到脊梁骨。
身子不由自主的震颤着,即使到了后来柳夫人回过神来了,却不敢再看云锦容一眼,而是有些畏缩的低着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把人带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开口的竟然会是太子。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这件事qíng太子决定cha手,到底都是在帝都这个贵族圈子里头混了这么久的人了,在太子殿下的意愿还没有明确的时候,谁也不敢轻易表现出偏向哪一方。
今天的事qíng摆明了就是柳家和云家的恩怨,若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站错了队,帮了不该帮的人博了太子殿下的面子,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
“见过太子殿下,”钱大到底是市井之中的混混,在面对皇家之人的时候难免也有些惊慌,嘴上也就不再那样顺溜了。
“你可知道,在大晋,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很重要?”
南宫墨脸上的温润一扫而光,转而换上了肃然的神色,隐隐之中带着帝王之家特有的孤高绝傲。
“知……知道,糙民自然是知道,”不知道这太子到底想要讲些什么,钱大此时哪里还敢在太子面前卖弄小聪明,只是服顺的贴着地面,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头。
“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明白,作伪证诬陷他人会受怎样的惩罚?还有欺瞒本宫可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南宫墨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清清楚楚的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回dàng,让每一个人都不由得一颤。
南宫涉眯着眼,望着自己这个哥哥,据他所知,他这个哥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优雅和悦,可是身为皇家的人,哪一个心中真正有所谓的悲天悯人。
如今却出手帮助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女儿,到底是何用意?
难道……
一想到这种可能,南宫涉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几分,只是同时为什么心中会有一丝丝的不悦,闷闷的,似乎并不希望南宫墨对云拂晓产生什么兴趣。
然而,这样丝毫的感觉很快就被南宫涉压制了下来,并且满不在乎的遗忘了。
“糙民……糙民……”钱大斜眼悄悄的看了一眼柳夫人,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办。
若是真的被发现了他并不认识这云家小姐,而是拿了刘夫人的钱来冤枉她的,欺君之罪可是掉脑袋的事qíng。
可是若是他现在承认了,是柳夫人让自己陷害云家二小姐的,到时候不但云家不会放过自己,柳家必然也会恨自己坏了事qíng。
钱大抬头望见犹如天仙下凡一般,绝色倾城的云家小姐,想到云家那富可敌国的财产,终于咬了咬牙……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博了博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糙民虽然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可是温柔贴心,chuáng上功夫有好,一下两下云小姐自然就喜欢上了糙民,还曾经写过一首诗。”
钱大伸长了脖子,就好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鸭子一般,扯着嗓子喊道,丝毫不在意自己话中的粗鄙,紧接着闭着眼睛,把柳夫人让人bī着自己背下来的诗句给喊了出来。
“上邪!我yù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听到这里,那些贵家小姐夫人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qíng,看着云拂晓的眼神也渐渐的变了,就好像是在看一样什么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脏东西一样。
“你说的这些有可能是别人教给你,没有真凭实据,怎么能让人信服,你要知道我是云家的嫡女,怎能容你区区小民随意污蔑!”
云拂晓丝毫没有惧怕的迎上那些目光,虽然这话是对着钱大说的,可是清澈见底的目光却是望着南宫墨的。
“云小姐难道忘记了,那日我送给你的玉佩?那枚玉佩是我在赌场里赢了钱,特意买给你的,你说你一生一世都会戴在身上!”
钱大庆幸,这些qíng况柳夫人早就已经想到了,也为自己安排好了,看那云拂晓面色一僵,紧紧咬住下唇,揪着裙子的模样心中煞是得意。
“就是那块玉佩,就是那个!”
钱大也是眼尖的,一眼望见了云拂晓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就猜想到了那是柳夫人说的那一块,连忙高声喊道。
哼哼,不过是一个长在深闺小小女子罢了,哪里比得上他混了这么就得老-江-湖-!
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没想到啊,云小姐的品味竟然如此独特!现在想来,这婚的确是要退了,不过可不是你云拂晓不要我家潇然,而是我柳家不耻你云拂晓这水-xing-杨-花-的-yín-娃-dàng-妇-!”
柳夫人见事qíng到了这地步,一直以来郁结在心中的发不出的那一口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因为声音加大,连音调也随之便的更加尖锐,就好像是长长的指甲不断地在墙上划过的声音一般难听。
早在她让刘官媒去退婚的时候她就看这个云拂晓不顺眼了,如今终于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柳潇然和苏可晴的丑事被曝光了,但是至少也是门当户对,可是云拂晓这恐怕是帝都百年来最大的丑闻了,足以让她在这贵族圈子中再也呆不下去!
“我这里还有一个云小姐当日亲手绣给我的荷包,当做定qíng信物!”
钱大被如今一边倒的场面弄得有些得意了,想来这里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了,急急忙忙又从袖子里头拿出了方才柳夫人身边的丫鬟给自己荷包递了上去。
毕竟人证物证俱在,他jian夫的身份已经坐实了,恐怕再不久这云家二小姐就要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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