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星感觉到呼吸急促,“党佳冉!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想跟你公平竞争,你们俩又没结婚,任何人都有争取夏晨创的权利。”
“你!”许若星快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气疯了。
“哦,对了,一会儿你看看自己的邮箱,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还有,别再给他打电话了,他工作很忙的,没时间一整天都守在电话旁边。”
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只有电话这头的许若星,不知所措地盯着自己的手机,满腔的悲愤让她绝望到几乎快要爆炸。
她缓缓摸索着爬到自己的电脑旁,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有一封未读的邮件,发件人是夏晨创。
她点开,将邮件里的附件下载到了桌面上,然后,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照片映入她的眼帘,照片里,夏晨创和党佳冉□□着身体,相拥在一起,甚至还有夏晨创特殊部位的特写,照片里的夏晨创一直紧闭着眼睛,看不出表qíng,但是党佳冉挑衅的笑容就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许若星脸上……
许若星握着鼠标的手不停地颤抖,她心痛到快要窒息,肚子也跟着隐痛起来,而且疼痛渐渐加剧,她只好捂住肚子冲进了卫生间。
看到暗红色的血块流出,许若星哑然,怎么她的月经又来了?难道她没有怀孕?
她找了片卫生棉垫上,回到房间蜷缩在自己的chuáng上,盖上了厚厚的棉被,肚子依旧疼到难以忍受,并且月经的血量很大,感觉止也止不住,很快,chuáng上就是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她拿出手机,想要给夏晨创打电话,但是一想到党佳冉的那张脸,一行清泪,从她眼眶中滑落,她最后还是打给了她母亲。
许若星的母亲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宝贝的女儿躺在满是血的chuáng单上那副触目惊心的画面,那时的女儿,已经接近虚脱,她不能想象,是怎样的一种疼痛才会把女儿折磨得那么悲惨。
送到医院时,许若星直接就被送进了妇产科,医生替她做了B超,确诊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腹中的胎儿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也就是说,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死亡,必须尽快做人流手术将死胎取出,否则会因流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
许若星的母亲当场怔住了,医生对她说的这些话,信息量太大,她完全来不及接受,但是为了保住自己孩子的命,她还是打起jīng神,催促医生赶快给她做人流术。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许若星安然无恙地被护士推了出来,但是她的神qíng却是呆滞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躺在休息室打点滴时,她父亲也已经赶来了,他见到她母亲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的爹是谁!“一副要亲手手刃了对方的愤怒模样。
许若星紧紧地闭着双眼,眼角含着泪,身体上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她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再也不要醒来。
回到家她母亲让她好好休息,流产至少也得在chuáng上躺半个月,虽然她母亲嘴上骂着她不听话,在外面学坏了,可心里,还是惦记着给她炖汤,补身体。
她父亲倒是完全沉默了,看着女儿虚弱的样子,想骂她,却又不忍心,只能在一旁唉声叹气。
虽然许若星的父母一直很低调,可他们的女儿,却着实让他们高调了一把,原来,许若星流产那天,他们邻居家的儿媳也恰巧在那家医院生孩子,邻居看到许若星被人从人流室里推出来,回家后便跟其他人八卦起来,没过多久,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许家还在上大学的女儿去做人流了,孩子的爸爸是谁还不知道。
这对许家来说,是名誉扫地,特别是许爸爸最不能忍受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讥笑嘲讽。
“送她出国吧。”
这是许爸爸不得已才做出的决定,“单位老李家的女儿也正好在办理出国的事qíng,我就请他一块儿帮忙办了。”
许妈妈又何尝没有受到那些流言蜚语的骚扰,现在,连单位里的人都知道她宝贝女儿做人流的事qíng了。
“可是,若星她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我怕她出国吃不消啊。”
从医院回来以后,许若星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脸上更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许爸爸叹了口气,敲了敲许若星房间的门,走了进去,看到女儿靠在chuáng头,眺望着远方的天空,一声不吭,脸色寡白,他真不忍心问她,但是又不得不问,“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
许若星依旧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见。
许爸爸知道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回答,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回答。
“我和你妈,决定让你出国留学。”
听到出国这两个字,许若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缓缓扭过头,看向她父亲,“去哪里?”
半个月以来,许若星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
“瑞士。”
这一年的chūn节,许家格外的冷清,因为没有了许若星的欢声笑语。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听着电视里主持人们聒噪地互相调侃,窗外,礼花鞭pào声此起彼伏,新的一年,来临了。
寒假里许若星去瑞士的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妥,剩下的,就是她回学校办理退学手续顺便把宿舍里的行李捎回来。
新的学期,重新站在学校门口,对于许若星来说,真的需要偌大的勇气,可她已经不在乎了,就像她的记忆也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样,被从身体里掏了出来。
她妈妈陪着她收拾完宿舍里的行李,舍友们都舍不得她,她请她们在学校附近的餐馆吃告别饭,饭局上,舍友们都在努力让她开心,她们都看得出,许若星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面带微笑了。
“若星,我知道你上个学期怀孕了。”
舍友里,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沫沫忽然开口,大家都吃惊地看着她,只有许若星一脸的平静。
沫沫见大家都在盯着她,有些难为qíng,“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不管怎么样,若星,你都要挺过去!没有什么坎是过不了的!”
许若星起身,给了沫沫一个深深的拥抱,其它的舍友也纷纷站了起来,许若星又一一与她们相拥,最后,她举起面前装满饮料的玻璃杯,“来!为我们的友谊gān杯,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大伙儿仰头一饮而尽,许若星再次举起杯子,“为我们被埋葬的青chūngān杯!”
她身旁的一个舍友也同时举杯,“为我们美好的未来和前程gān杯!”
走出餐馆,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许若星和舍友们道别后,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来到了夏晨创所在的咖啡厅,只是她远远地,隔着一条马路,看着落地窗里,为顾客端上咖啡的那个身影,双眼模糊,泪流满面。
“再见了,我的爱人,再见了,我的青chūn。”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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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华灯初上,许若星无力地将脑袋依靠在出租车的车窗上,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窗外,这座满是高楼大厦、闪烁着霓虹灯的城市,将它美丽的夜景倒映在了出租车的车窗上,只是这些魅影是那么的短暂,她还来不及细细欣赏,它们已然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忽然,她膝盖上放着的白色帆布包里一阵急促的震动传来,将她从回忆的漩涡里惊醒,她忙手忙脚乱的翻出包里的白色手机,来电显示“习哲”。
“喂?”
她接电话时,语气反而变得不慢不紧,而习哲却与她恰恰相反,在电话那头一惊一乍。
“哎哟!我的新娘!明天就是婚礼了,这个时候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敷个面膜什么的,还出去到处乱跑?”
许若星笑了笑,并没有急于回答他,反倒问他,“你现在在我家?”
“对啊,你妈说你已经出去大半天了,你到哪里去了还不回来?”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许若星觉得她妈妈都已经把习哲当亲生儿子了吧!想到这里,许若星反倒更加放心了。
“我去江竹山散了散心,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习哲自以为是的安慰她道,“我知道你很紧张,我也很紧张,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结婚。”
“说得你好像过去qíng史很丰富似的。”许若星在电话里笑他。
“我过去qíng史的确很丰富,可那毕竟都已经是过去了嘛,哎呀你gān嘛老是打岔!说正经的,止禾刚打了通电话给我报备,她说她现在在国外,来不了我们的婚礼了,你的那位夏先生他怎么说?明天能来吗?”
“他……”许若星想,夏晨创应该不会来吧,如果他来了,他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表qíng坐在宾客席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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