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也没有说，保持缄默。
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嘴唇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不属于我自己的温度，如果不是感受到属于其他人的气息……也许，我也只会当它是一个梦。
一个妄想。
黑暗中，我凭借着记忆，在一片混沌中，勾勒出御衣寒的背影。
看了太多次，太多次了……
每次，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永远，我只能站在他的后面。
他的背影，他这个人，我永远抓摸不透。无论如何，无时无刻，我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摸不清猜不透搞不懂，即使，现在我们只隔着一两米远。
我们隔得那么近那么近，我却感觉到我们之间那么远那么远。
一光年，那么远。
怎么拉得近？
我忽然有些希望，这条小路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长到宇宙的尽头。
哪怕这周围充溢着无尽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但是，至少这空气流动着他熟悉的气息，我还能近距离的感觉到他的温度，也许我吸入的氧气中掺杂着他呼出的二氧化碳……
我忽然明白了，他之于我，是怎样一种特殊的存在。
第31章
——
我睡着了，睡得很深。
耳畔却朦朦胧胧之间听到一个轻声的叹息……
“我该拿你怎么办……”
错觉吗？
为毛这明明是一个如此抽风的吐槽文却会出现这么文艺就像言qíng小说里面狗血的对白……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原来我和御衣寒已经走出了那个山dòng……什么时候的事qíng？难道在我睡着了之后梦游跟着御衣寒走出来了？
当我询问的眼神转向御衣寒，后者只是淡淡的回以一瞥，然后扭转过头。
初阳的微芒下，御衣寒的背影显得如此深刻……
但是他背脊上一小滩水渍却不容忽视……那形状……
难道……是我的口水！？？我抱着脸做名画呐喊状。完了完了……这下我的形象彻底毁了……毁了……虽然我好像本来就没有形象这玩意。= =
御衣寒却一点也没有理会我纠结的模样，径直朝着太阳的方向走去。
向前冲吧少年！朝着朝阳奔跑吧！我在心里默默的为他配上背景音，等发现他已经走出很远很远之后，我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
“我爱上了一个女孩，
又爱上了一个女孩，
又爱上了很多女孩……
但是她不爱我，
她也不爱我，
她们都不爱我……
我生气了，
杀死了一个女孩，
又杀死了一个女孩，
杀死很多女孩……
然后我把她们埋在土地里，
到了秋天，
我收获了很多女孩……”
不知道走了多远，我忽然听到一阵诡异的歌声，等到听清楚歌词的内容，我不禁毛骨悚然。我不由得转过脸看了一眼御衣寒，见他依旧一脸雷打不动的淡定样，心里安定了几分。
那阵歌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最后，一个身穿着小丑服的男子忽然出现。
悄无声息的，但却，真真实实的出现了。
他戴着一张半边笑脸半边哭相的面具，乌黑的眼眶下点缀着几个指甲盖大小的泪痣，惨白惨白的脸好像刷了几层粉底，犹如玉米肠粗细的嘴唇弯起来，看上去却像是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穿着一身花色的小丑服，手里拿着一把只有骨架的雨伞。
他用手腕转了转手中的破伞，张开涂着漆黑的油彩的嘴唇继续唱着——
“我爱上了一个女孩，
又爱上了一个女孩，
又爱上了很多女孩……
但是她不爱我，
她也不爱我，
她们都不爱我……
我生气了，
杀死了一个女孩，
又杀死了一个女孩，
杀死很多女孩……
然后我把她们埋在土地里，
到了秋天，
我收获了很多女孩……”
小丑的面具下的眼睛空dòng无神，犹如梦呓般的唱完一遍之后，忽然转过身朝着我们的方向，弯下身来鞠了一躬，动作夸张，仿佛在是在表演，而我们，是唯一的观众。
我侧脸看向御衣寒，只见他微微的皱了皱眉。
“……会长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我小声的问。
御衣寒语气平淡：“如果是路人，不管，如果是敌人，gān掉。”
好帅！>///< ……请容许我小小的花痴了一下。
小丑朝我们鞠躬完毕之后，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开始跳起舞来。
动作夸张而可笑，但是却没有人发笑……
现在的气场这么诡异……
他自顾的跳了起来，即使没有掌声没有鲜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他也要一直跳到世界的尽头去。
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这么压抑的环境中，我们心惊胆战的看着那个小丑若无其事旁若无人的跳着舞……虽然这个‘我们’似乎不包括御衣寒，某个伟大的会长大人依旧一脸淡定的看着，面无表qíng。
……面瘫是个技术活，御衣寒你赢了。= =
那个小丑不知道跳了多久，时间过得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总而言之就在这么不快不慢不痛不痒之中时间一点点流逝，而那个小丑也在最后一个转身之中完成了最后一个舞蹈动作。
他双手拎着衣服两边衣角，踮起脚尖再次朝我们弯腰。
然后……
“为什么没有掌声？为什么没有掌声？难道我跳得不好吗？！！”那个小丑忽然抬起头朝我们大喊。
他脸上的面具好像都要随着他的动作扭曲了，我连忙连声说：“跳得太好了跳得太好了……哈哈哈……”然后伸出双手象征xing的碰了碰。
按照这个状况……接下来就应该是小丑达到临界点爆发……然后就该我们出场打赢他……然后……找这个套路发展下去不久我们应该就能得到建城令了，看上去还蛮轻松的嗯……啥？要打架还轻松？当然轻松！到时候就一切jiāo给御衣寒嗯就是这样……【握拳】但是，有很多事qíng往往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至少很多时候事qíng并不会像我们意料的那样发展……当然，如果每件事qíng都在我们的理解范围内，那我们就不是人类是chūn哥了。同理，如果每件事qíng都在我预料之中，那我的名字就不叫阮苍碧而是章鱼保罗了。
所以，出乎意料的事qíng，发生了。
——
那个小丑听完我心不在焉的敷衍之后，停止了bào怒。
只见他十指jiāo叉，身子别扭的扭来扭去，“真……真的吗……”
就像一个渴望大人赞美的小孩，在如愿以偿得到了之后反而开始害羞的模样。
“真的！”我连忙点头。虽然这事qíng的发展好像有那么一点超出我的理解范围内……但不是有个谁谁说过如果每件事qíng都在我们的理解范围内，那我们就不是人类是chūn哥了。
小丑更加低下头去，无限娇羞（？）的扭动着。
我无语的看着，更加的风中凌乱。
这……唱的是哪一出？导演……你剧本……给我拿错了吧？
小丑扭动着，忽然轻声说：“如果我真的跳得很好看……那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朝着我笑过呢……从来都没有因为我的表演而微笑。”
我愣了愣。
“每个人都因为我的表演而大笑……但是她却从来不曾，不曾笑过……因为我还不够好吗？”他忽然捂着脸哭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但是从他浑身上下颤抖的幅度来看……应该……是吧……
我彻底囧了，不是应该是打败BOSS然后救出建城令的热血剧场……
怎么现在变成深夜qíng感剧场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从来没有人喜欢过我……因为我只是一个小丑！一个可笑的小丑……你们都在骗我！你也在骗我……”小丑忽然站了起来，面具下发出一阵阵咯咯咯的咬牙声。
啥……一下子又转变频道了，现在变成怪shòu升级变异现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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