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岑冷笑一声,道:
“像这样的女子,也只有皇叔会觉得她出色,如果皇叔有兴趣的话,朕可以替你安排。”听得出来,皇帝对逐鹿王的厌恶已经超越了戴绿帽的程度。
“……哼!”只听逐鹿王冷哼一声,终是没再跟晏岑说出什么不要脸的浑话,马鞭丢给身旁副将,朝着淑妃的方向走去。
苏矜听着两人的唇枪舌剑,第一次知道,原来淑妃是晏岑的表妹,看起来,逐鹿王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
正打算跟着晏岑去帝台上喝点水,吃点东西,那边厢逐鹿王便派人前来传话,对着苏矜说道:
“曦嫔娘娘,淑妃娘娘说有意与苏府的娘娘比试一下骑she功夫,特让奴才前来邀约。”
苏矜看了一眼皇帝后,说道:
“那就请淑妃娘娘去邀约苏贵妃吧,苏贵妃的骑she功夫有目共睹。”
苏矜脸不红气不喘,便将这担子放到了苏家的另一位贵妃娘娘身上,可只听那奴才又道:
“可是……苏贵妃却说让您出面比试。”
“……”
苏矜无语的看了一眼晏岑,万万没想到苏宁会在这个时候摆她一刀,可是从先前的qíng形来看,淑妃应该是受了逐鹿王的指使,才会提出这次比试,她就是算准了苏宁会将责任推至她苏矜身上,才会说出邀约苏府的娘娘……而逐鹿王的目的,很显然不是苏宁,而是她苏矜……
因为晏岑亲口将她与淑妃做出了比较,那么,逐鹿王只要证明淑妃比她苏矜厉害,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打皇帝一记响亮的耳光。
苏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烦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这一仗是接还是不接呢?
作者有话要说:要出一趟远门,会有一个星期无法更新,但是,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全部补上的,谢谢亲们理解……
☆、第47章《一品皇贵妃》
苏矜看了一眼晏岑,只见他双颊紧绷,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说道:
“混账!不知道如今曦嫔有孕在身吗?若是伤了朕的皇子,谁能担待这个责任?”
苏矜看着晏岑,暗自好笑,这厮说起谎来真是面不改色,不过她也乐得推脱,毕竟是他们叔侄间的斗争,她一介小小妃嫔真的没有必要卷进去,弄得不好,惹怒了那个野人王爷,他也像对德妃那样,派人轮了她,那可怎么办?
那传话之人像是早就接到指示,应对皇帝这番言论,只听他道:
“王爷便是顾及曦嫔娘娘有孕在身,所以,特将比试由马上改为陆上,这样曦嫔娘娘便可参加了吧。”
晏岑的脸色骤变,一副风雨yù来前的yīn沉,看着那传话之人,仿佛只要他再敢多说一句话,便会下令杀人般。
苏矜见状,只觉得今日这场祸,恐怕是避不了了,伸出柔荑按在皇帝臂膀之上,对他安慰一笑,柔声道:
“皇上,既然王爷有此雅兴,便让妾试试去吧,横竖不过是后妃间的小游戏,做不得数的。”
晏岑看了看苏矜,终是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才点头道:
“朕随你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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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箭场上,淑妃一袭劲装,在平日的高贵中又加了些许飒慡,别有一番风qíng,晏岑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欢闹,急忙行礼。
安王坐在逐鹿王身侧,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什么,晏岑走到他们身前,安王才从座位上站起,对晏岑行礼,晏岑袖手一挥,算是免了,而后便脸色不善的坐在观战台上。
苏矜从明huáng色的幕后走出,将先前那飘然若仙的纱裙换掉,穿了一身素兰色的劲装,发髻尽数盘在脑后,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衬托的更加gān净慡利,颇有一番英气。
“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与皇帝同坐观战台的逐鹿王忽然脱口说了这么一句诗,皇帝晏岑与安王同时看向了他,晏岑咬紧下颚,双拳紧握,安王则满目忧郁,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场内的苏矜。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句‘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正是当年先皇形容陇太妃的,而逐鹿王对陇太妃的爱恋,几乎是举朝皆知,如今他忽然对苏矜吟出这句,其用心却倒是叫人难以捉摸了。
苏矜与已然候在场内的淑妃行过礼之后,几名奴才便恭恭敬敬的奉上了几把弓,从左至右,分别都有一个比较高调的名字,裹裘雕兰弓,桦木制;锦玉飞月弓,李木制;金珠she日弓,竹木制;还有一把看似平凡至极的落月弓,榛木制。
苏矜在几把弓箭前走了一圈,最后选中了那把最简单的落月弓,弓身极细,长约100-150公分,朴实无华,当苏矜选中这把弓箭的时候,有几个妃嫔竟不约而同的掩唇暗笑,笑苏矜在这么多制作jīng良的弓箭中挑中了这么一把,真没眼光之类的。
观战台上,逐鹿王看到苏矜挑中的弓,脸上露出些许讶异,但很快便隐藏了起来,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双拳紧握的晏岑。
淑妃看着苏矜手中的落月弓,没说什么,只是如平常那般冷冷淡淡的对苏矜说了句: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苏矜笑了笑,道:“娘娘百步穿杨,苏矜不敢献丑,娘娘先请。”
淑妃先前的骑she功夫,苏矜是看到过的,she中箭靶本就不易,更何况还要骑在马背上颠簸,有那样的功夫,于女人而言,确属罕见。
淑妃对自己的箭术十分自信,听苏矜如是说,也为觉得有任何不对,冷着面孔,二话不说便拿起自己手边的弓箭,走至起点,振臂一拉,弓满箭出,气势如虹,连发三箭,一箭正中红心,其余两箭也接近靶心,she完之后,场内的淑妃拥护者们又是一阵欢呼笑闹。
淑妃走至苏矜面前,只是冷冷对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便将弓箭jiāo由身后的奴才,兀自坐在一旁休息去了。
苏矜拿着手中极其轻巧的落月弓,随手扳了扳,试了试柔韧xing,于弓箭而言,桦木,李木为佳,竹木次之,倒是这榛木最为坚韧,最适合陆上she箭。
苏矜慢慢的走至起点,接过奴才手中的箭,将上身挺直,双腿与肩同宽,脸朝着靶子的方向扭转,试了试方向后,便就将弓箭放下,旁边立刻发出一阵哄笑,有几个妃嫔竟然gān脆直接开始质疑苏矜,坐在一旁休息的淑妃唇角勾起一抹冷傲的笑。
就在这风驰电掣的一瞬间,苏矜忽的抬起头,举起弓箭,也不见瞄准,便将三支羽箭疾she而出,在众人哗然声中,支支正中红心。
苏矜的这一手绝技奇就奇在,她是三箭齐发,在技术xing上就遥胜淑妃不止一筹,更别说她还三支皆正中靶心。
淑妃自座位上立起,震惊的看着那头的靶子,而后又将目光转向仍旧一脸淡然的苏矜,咬了咬下唇,便拂袖离去。
苏矜将弓箭jiāo由身后的奴才,微笑着向走下观战台迎接她的晏岑走去。
如果这一回是比骑she,那么苏矜自问没有这么好的技术,因为,她不会骑马,但若只是比she箭,她还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一年十几万的she箭俱乐部的会费不是白jiāo的,更何况她曾经还是荣誉会员,代表俱乐部参加过国际比赛的。
苏矜握上晏岑对她伸出的手,在他眼中看到了称奇与赞许,挑眉一笑,却听一旁传来那逐鹿王的声音:
“你倒是每次都叫本王感到意外。”
苏矜知道他有意提起上回她咬他胳膊的事qíng,正yù答话,却被晏岑拉至身后,逐鹿王勾起唇角,在晏岑肩膀上拍了两拍,威胁意味浓重的在苏矜身上瞥了两眼,这才转身离去。
虽然,苏矜不知道那野人王爷最后那一瞥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怀好意,突如其来的凉风灌入后颈,苏矜知道,事qíng正在往着她最害怕的方向发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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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矜在宫中的圣宠日渐隆厚,就连太后都派人经常送些稀有的物件儿过来给她赏玩,更别提内务府了。
青瑛整日就窝在冷月殿的库房清点东西,忙得不可开jiāo,却又深得其乐,绿荷看不下去,便向苏矜告状,苏矜也担心青瑛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财奴。
因为收了各宫送来的礼品,那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回礼才行,这项工作自然也就落在冷月殿的钱管家青瑛身上了,她忙足了好几日,选了一个好日子,统一送出。
午后,苏矜坐在院子里看绿荷和几个小宫女们踢毽子,晒着太阳,正惬意之极,却突闻小福子来报,说是青瑛被扣在了宁曦宫,苏贵妃似乎要对青瑛动用刑罚。
苏矜愣了愣,脑中回想起今早青瑛给她看的那份回礼册子,宁曦宫的回礼是一匹绣金花的缎子和一双绿意鞋,她好像记得,从前在苏府的时候,苏宁的母亲,就是大夫人最讨厌的就是绿意鞋……莫不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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