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这么多其实也就只有一个目的,想让郡王跟她回去。
温郡王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赖在顾家般,无论王妃怎么说,他就是不为所动,秦王妃将他bī急了,温郡王却像是发神经似的对秦王妃说出这么一句话:
“张氏肚子里的不是我的种,你肚子里出来的,会不会也不是我的种?你俩xing质差不多,都是我酒后所行之事。”
“……”
卧槽。您老还真敢说啊。
顾叶安与容吟霜对视一眼,不得不都对这老头的敢说表示了佩服,只见秦王妃的脸色铁青,再挂不住面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对温郡王拂袖离去。
离去前,怨毒的看着温郡王的目光叫容吟霜不觉胆寒,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正在慢慢的滋生出来。
总觉得最近有大事要发生吧。
将这个想法告诉了顾叶安,顾叶安却说她最近是太累了,以至于想的太多了。
可是,就在顾叶安说完这话的第二天,就有大事发生了。
一帮匪徒闯入了人之初,将大儿和幺儿双双掳走,下落不明。匪徒只是留下了一封书信,要求顾叶安和容吟霜两天之内,准备三十万两白银。
当冯先生一路疾奔着跑来顾家报信时,容吟霜惊得说不出话,子然居士则受不了这个打击晕死过去,温郡王当即派老王带着他的令牌会服召集兵力,全程搜捕,顾叶安则跟着冯先生赶去了人之初查探当时的qíng况。
容吟霜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到房中之后,左思右想,便坐到软榻之上,静心打坐,以道力使出追魂之法。
在一段追踪之后,发现灵力在西郊树林中聚集,容吟霜猛地睁开双眼,知道了方向的她立刻出门,去了人之初找顾叶安,两人带着郡王府的府卫直接赶去了西郊树林。
西郊树林中正有一队人马在进行jiāo涉,似乎是一帮马贼和一队商人,两队人马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一大一小两只口袋被甩上了马背,绿叶丛中,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露了出来。
梅远贵看了看马背上不断挣扎的两个小子,对那匪徒首领点了点头,说道:
“gān的好。下回有事还找你们。”
匪徒首领脸上有一块大大的刀疤,对梅远贵给的价格也十分满意,两相抱拳之后,就分道扬镳。
梅远贵人少,抄的是近道,那帮匪徒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从林子正侧逃跑时,正好遇上了前来围剿的官兵,一番大战之后,匪徒死的死,伤的伤,首领也被生擒。
☆、第170章 被擒
温郡王府的副将将匪首压在地上,刀锋抵住他的脖子,恶声道:
“说,人哪儿去了?”
匪首也是个硬气的,吐了一口血唾沫,对那副将理也不理,就翻白眼看了看,副将也不是没见过他这样的,二话不说,就让手下拉了一个小喽啰过来,一刀就砍了他的脖子,鲜血溅在匪首脸上,只见那匪首面皮一抽,眼神颇有动摇,却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副将也不bī迫,又拉了一个吓得直发抖的小喽啰上来,倒是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说了一句话:
“他不管你们死活,我又何必管,谁让我找不到人,回去也是个死呢。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说完,便再次高高举起了刀,可还未落下,就听那吓得几乎魂不附体的小喽啰拼尽全力吼道:
“不,不要杀我!我知道,我知道!”
一个人开声,旁边的小喽啰也全都附和:“我也知道,我也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副将问了qíng况之后,就跑来告诉顾叶安,说道:
“世子,问出来了。他们说是城里一个姓梅的大老板让他们这么做的,三十万两只是那老板随口说的价格,为了混淆视听,就算你们准备了钱,两位小公子他也不打算放回去。”
顾叶安凝眉冷道:“梅远贵!”
“是。只是他们只负责掳人收钱,人已经jiāo出去了,他们也不知道梅远贵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副将有丰富的刑讯经验,确定那些匪徒定然把知道的全都已经说了出来,顾叶安一直站着没有说话,副将也不好催促,片刻后,顾叶安才四周看了两眼,问道:
“夫人呢?可曾看见夫人?”
副将一愣,然后也四顾一圈后,才摇头说道:“没有。你们可曾有谁看见夫人了?”
中兵士也逐一摇头,顾叶安在心中暗叫了一声糟糕!
容吟霜跟着顾叶安走到林子里之后,四周查探一圈后,就知道大儿和幺儿不在林子里,她寻定了方向,想要喊顾叶安他们,可是他们还在两丈远外,她生怕自己多耽搁一分,孩子们就多危险一分,只将身上的一块布料撕下,绑在树gān上,然后循着灵力引路的方向奔去。
奔着走到了一间宅院外,这间宅院容吟霜认得,这是之前梅远贵软禁她的地方,心中气愤,隐下身子,直接由正门走入,在院子里探寻一圈后,终于在后院的柴房里听见了大儿和幺儿不清不楚的哭泣声。
容吟霜赶忙跑过去,果然看见柴房外面有两名守卫看着,她隐着身守卫看不见她,所以她直接钻入了柴房,他们也不知道。
只见大儿和幺儿被绑着双手双脚,嘴巴也给用布条勒住,说不出话来,容吟霜一心急,就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现身了。
大儿和幺儿原本还相互依偎着瑟瑟发抖,可是突然看见娘亲从他们面前的一块空地上出现,两个孩子惊讶的就连发抖都忘记了,反应了良久,直到容吟霜开始替他们解绳子,他们才反应过来,正要喊她,却见容吟霜赶忙用手指按住双唇,也不说话,就是跟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大儿和幺儿对视一眼,然后很坚qiáng的点点头。
容吟霜在他们脸上摸了一下,然后才迅速的替两个孩子松了绑,拉开嘴上的布条,两个孩子吓得扑入了她的怀中,容吟霜抱着他们,轻拍后背安慰了一会儿,估摸着外头有多少人,她可以用隐身法进来,但是两个孩子却不能跟她一起出去,先前她进来的时候,倒是没见到多少,只有院子里巡逻的人和守在门外的两人,现在的她应该可以把两个孩子安全的带出去才是。
将两个孩子的手牵了,正要闯出去,却见柴房的门突然被踢开了。
梅远贵一副就等着你来的样子看着容吟霜,容吟霜大惊,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只听梅远贵冷哼一声,说道:
“大嫂,好久不见了。兜兜转转,你又落到我手里了。”
容吟霜如今见了他已经没有半分的怵意,冷眉看着他,说道:“梅远贵,你到底想要gān什么?你大哥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能容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梅远贵听了容吟霜的话,突然眼中就闪过一丝恨意:“到底是我不让你们过好日子,还是你们不让我过好日子?”
“你的新相公真是能gān啊。三三两两的就把梅家削得一穷二白,我手里的铺子,宅院,田契,工人还有银子,他全都抢走了!你们倒让我怎么过好日子?”
梅远贵表现出一副末路狂徒的疯癫,看来他真的在顾叶安手里栽的不轻,以至于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都有血丝了。
大儿和幺儿也知道这个他们曾经的叔叔不是好人,捏着容吟霜的手都在发抖,但却没有露出半分怯色。
“那些东西是他抢的吗?你做生意技不如人又怪得了谁?”
容吟霜的话再一次刺激了梅远贵,只听他蹙眉冷哼了好几声之后才又说道:
“他是耍的手段!我梅家经商数十年,论赚钱的功夫,我梅家是始祖,他一个白手起家的光板儿如何与我梅家相比?不过他手段龌龊罢了。”
“我相公最起码不会像你一样,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他做生意凭的是本事,你们梅家的确数代经商,可那也是你们先祖,到了你这种不孝子孙的手上,纵然是留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你挥霍败落的,休要将这些怪到旁人头上,谁也没有从你手里抢过什么,你就是输了!”
容吟霜大气不喘的说了这些话,从前若她还顾及梅远道,定然不会这样说他的弟弟,可是这个梅远贵人品实在太差,如今还做出了绑架孩子的恶毒之事,让她不骂都不行了。
“胡说!我没有输!我梅远贵不可能输给他!我要将我失去的全都夺回来!我要让他变得一无所有!”
梅远贵已经接近癫狂,容吟霜不愿再与他多言,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就要走。
“你就做梦去吧。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他的!给我让开!”
容吟霜大吼一声,就要硬闯,梅远贵见状,也不闪躲,容吟霜眼看就要抓到他,谁知突然身子似乎撞上了尖刺般的东西,叫她不得不撤手。
一如在严掌柜家出现的鬼笼似乎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严掌柜是以自身道力与血液滋养,而如今将容吟霜母子三人困着的笼子效用差不多,可是比严掌柜的那个要力量qiáng大的多。
见容吟霜被困,梅远贵这才露出狰狞的面目,说道:
“只要有你们三个在,还怕顾叶安不束手就擒,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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