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梦担心宋玉寒还在嫉妒生气,宋玉寒倒是大方的很,经过张家事件之后,她是真的想开了,杜家也好,张家也好,她一个都不想嫁,张家乌烟瘴气,可杜家也未必就是净土,就从他家三番五次改弦易张,不求人品女德,只求一姓,这种盲目攀附权贵的行为,已经将他杜家的风骨都丢尽了,杜公子就算再中状元,可是在这种事qíng上糊涂,由着他母亲选,想来也不会是个有主见的,除了读书之外,一无是处,这种男人,若是今后生活里若是没有矛盾就罢了,太太平平的也能过下去,可一旦有了矛盾,那就比较恐怖了,因为他肯定会无条件的站在他母亲那边,到时候,做他的妻子得两头讨好,两头受气,自有烦的时候。
听了宋玉梦的话后,宋玉寒便大方的回了一句:
“五妹妹第一个订亲,说不定也是咱们姐妹里第一个嫁的,到时候,可要跟我们传授传授经验才行啊。”
宋玉汐坐在亭子栏杆上喂鱼,听宋玉寒这么说了,便知她已经想通,不再留恋杜家公子了,对宋玉梦也没有恨意,果然她没有看错宋玉寒,她是个剔透的,错过了她,那是杜家的损失,这种损失,可能短时间之内看不出来,可是时间长了之后,那就是滔天巨变了。
在宋玉汐的心里始终觉得,宋玉寒应该配个更好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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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宋玉寒和张家的事qíng,纪兰做的实在不地道,就连宋逸也有正当的理由介入了,并且在三姨娘的竭力争取下,宋逸将宋玉寒的婚配权利收回,而宋玉寒也表示不急于一时,祖母如今身体抱恙,她该在身边侍疾,就算是今后耽搁了,也是问心无愧,心安理得的。
宋玉梦和杜家的这门亲倒是没耽搁,杜家如约来下了聘之后,就定在明年六月迎娶。因为宋玉蝉和定王是五月定亲,明年三月晚婚,宋玉梦的这婚约也不能比宋玉蝉的早,因此就定在明年六月里。
宋玉梦定亲之后,就不能再随便出门去了,因为得了一门好亲事,所以四姨娘最近在府里行走都似乎带着风的,见谁都说准女婿的好。
今年圣上钦定,四月二十三作为殿试日,四月起,四姨娘就和宋玉梦成天往各种寺庙去求签求符,求的府里其他人都觉得夸张起来了,尤其是宋玉寒,和她和宋玉汐两人都在宁寿院里,轮流给秦氏按摩手脚,宋玉寒按手,宋玉汐就按脚,宋玉寒说道:
“我看四姨娘也太夸张了,你都不知道,她连村口那个土地庙都去求了,老王头说,一进入四月里,四姨娘和五妹妹有的时候,一天跑两家寺庙,求的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她想怎么地?想到正阳门前卖去啊?”
宋玉汐被她逗笑了,说道:“没这么夸张吧。”
宋玉寒摆摆手,说道:“我原本是不想管这事儿了的,可是四姨娘真的很夸张,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一个要参加殿试的准女婿,恨不得把杜明坦中会元之事,编成一百八十回话本子天桥说书去,我烟雨阁里的小丫头几乎都能把四姨娘的那些溢美之词倒背如流了。我不想听都不行。”
宋玉汐在里chuáng将秦氏的腿抬了十几下,然后才说道:“算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杜明坦出息,她高兴也是应当的,等四月二十三过了之后,她就消停了。”
宋玉寒跪着走到宋玉汐对面,和她一起帮着抬秦氏的腿,笑了:“哪里会消停,杜明坦既然能中会元,那就说明有点本事,说不定还真就给他中了状元,即便不是状元,三甲以内,榜眼,探花都成,四姨娘肯定又得换话本子了,这回是状元郎的话本,轮番播放……哎哟,想想都受不了啊。”
宋玉汐手里动作顿了顿,立刻接受了宋玉寒的猜测,说道:
“嗯,还别说,真有可能啊。”
按照四姨娘的xing子,准女婿中了个会元,她都这么高调,要真中了状元,还不知道要怎么显摆呢。
宋玉寒一口咬定:“什么叫有可能,是一定!”
两个姑娘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家常闲话,因为秦氏不方便,太医说,若是秦氏长久身体不动的话,肯定会萎缩,所以,桂嬷嬷伺候秦氏吃喝拉撒,宋玉汐和宋玉寒就负责替秦氏翻身按摩,两人只要有时间就在这里汇聚,说说家常,手里动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只不过,她们每天都来观察秦氏的状况,秦氏却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人越来越憔悴,宋玉汐看着她这样,心里虽然悲痛,却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因为萧齐豫已经派了萧国内最好的医科圣手来给秦氏诊过脉,都说脑里的问题,没有其他法子,只能看秦氏自己恢复,药石最多辅助和维持生命,能否醒过来,就要看秦氏自己了。
饶是如此,但宋玉汐还是不想过早的放弃,秉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每日都来这里照顾秦氏。
很快就到了四月二十三那天,就要决定四姨娘接下来的几个月会给她们讲什么样的版本,听说杜公子是被杜家的人亲自送到正阳门前的,而四姨娘带着宋玉梦也去了正阳门前,宋玉梦虽然没有下马车,但是却言明会和杜家一起等待杜公子从正阳门带好消息出来,此举可把杜家人给感动坏了,纷纷说宋玉梦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求的好姑娘。
这些是宋玉汐去送纪衡的时候亲眼看见的。纪衡和杜明坦的关系似乎还行,两人见面后互相打招呼,然后就相携一起jiāo碟入宫去了。
宋玉汐只是来送一送纪衡,并没打算在门口等一天,闵蓝倒是很愿意等纪衡等到地老天荒,纪衡进去正阳门之后,她就在马车里坐立不安,恨不得把头发都抓下来的紧张,最终还是宋玉汐qiáng势把她给拉扯走了。
马车里,闵蓝始终很是紧张,对宋玉汐问东问西:“那个杜家的公子,是不是就是这一届的会元君?你说纪衡考的过他吗?”
宋玉汐正在抽空看她新买下街道的建造图纸,听闵蓝这么问,就说道:
“这我哪知道呀!”
闵蓝却继续自我安慰:“一定考的过!纪衡的学问特别好,书院里的先生都这么说,肯定可以的。”
对于闵蓝的自我催眠,宋玉汐并不想多做评论,闵蓝其实也不是要宋玉汐回答她什么,她只不过是自己在找安慰罢了,马车一路去了芙蓉园,宋玉汐和福伯他们有事要去谈,闵蓝注定今天做不了什么事,就在宋玉汐的雅间里等待。
二十三应考,二十八放榜。
到了放榜那天,却传出了一个叫人意外的消息,有喜有忧。
杜明坦并未考入三甲之内,反而是纪衡,跌破众人眼镜,居然成了皇上钦点的探花郎。
这个消息传到雨桐院的时候,林氏正在给安哥儿洗身子,换衣服,听见之后,惊喜的把安哥儿给抱在了怀里,又忍不住掐了掐自己,说道:
“这,这不是做梦吧。我前几日还在说,衡儿只要进榜,哪怕是个同进士也好,怎么,怎么就成了钦点的探花郎了呢?”
宋玉汐怕她激动,伤着安哥儿,就把那胖小子给接了过来,软乎乎的抱在怀里,可沉可沉了,对林氏说道:“哪里就是做梦了?哥哥本来就有天赋。我听说,翰林院的众院士其实是属意哥哥为榜眼的,奈何哥哥年轻,上头的状元和榜眼都已经是四十来岁的贡生了,做探花郎不合适,这才点的哥哥做探花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宋玉汐却也没有料到纪衡会突然变得这么猛,会试的时候还只是小试牛刀,没出全力,等到殿试,突然发力,成就了这功名。
林氏一个劲的在房里走动,欣喜之色跃然于面上:“好啊,好啊。衡儿这般长进,我就对得起他死去的爹了。”
宋玉汐正在亲安哥儿玩儿,听林氏这么说,心里也明白林氏的心qíng,她一开始到宋家来给宋逸做妾,从骨子里是不甘愿的,是想着要报仇,这才来的,也许那个时候她曾经想过,若是报了仇,将宋玉汐安顿好之后,她就离开,不过后来的事qíng她始料未及,如今不仅留了下来,还给宋逸生下了个儿子,所以,她心里一直对纪洲抱有十分愧疚的心qíng,纪衡是纪洲的儿子,他有了本事,有了出息,想必纪洲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
林氏和宋玉汐这里高兴,可是府里月桂院中却是不高兴的。
四姨娘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宋玉梦也感到十分失落,四姨娘端着茶杯,却是不喝,心乱如麻好一会儿后才放下茶杯,对宋玉梦说道:
“不是,他,他怎么就没中呢?不是会元吗?那么高的才华,拿下状元之位不是十拿九稳的吗?”
宋玉梦也有些郁闷,看了一眼四姨娘,嘟嘴说道: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呀!我还希望他中状元呢。”
可希望归希望,这种事qíng不是她希望就能成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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