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着,便见一队人抬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游街呢。
我抓上一把花生瓜子,便挤入了人群,哟呵,看装束还是青城山上的,一行十来人,前面两个敲锣打鼓,后面四个抬着个五花大绑的小子,那小子身后还跟了一台红huáng橙绿蓝的硕大轿子,剩下的人就痞气十足的吆喝乡亲们上前。
我吐掉瓜子壳,踮起脚,想要看得更真切些,一边在腹中猜测这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忽然,我眼尖的看到那小子腰间的一块血玉,麒麟状的,我记得这种玉,我家秦休身上也有一块……秦休?
“啊!”我吓得扔掉了手里的花生瓜子,大惊失色,推开人群就冲了上去,边冲还边喊:“秦休!别怕,师父来救你了。”
被人捆得像个粽子的秦休原本已经放弃了挣扎,可是一听见我的声音,就又闹腾起来,依依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气得不行,到底是谁,给老娘站出来。自我在江湖中成名之后,还真没谁敢动我独孤嫣身边的人了。
“把他给我放下!”
我双手一张,冲向游街队伍的最前方,凶神恶煞的大吼道。
青城山是什么地方?就是他们掌门刘孤鸿在,也不敢在我独孤嫣面前这般放肆。
而游街队伍也因为我的阻拦终于停了下来。
秦休被他们放下,他挣扎着,想要跳向我的方向,喉咙里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东西。
我推开前面两个敲锣的,一把将秦休夺了过来,扯开他嘴上的布条,心疼的擦掉他满头的汗。
“师父。”秦休一见我就再也不顾形象,哇哇大哭起来,原本他就生得楚楚可怜,再加上这么一哭,疼得我那心肝儿那个颤啊。
“你们好大的胆子。蜀山派的人是你们随意欺rǔ的吗?”我虽然被封了内力,但长久以往沉淀下来的王霸之气犹在,那帮青城山的孙子们,见我态度qiáng硬,一个个期期艾艾,直看向身后的轿子。
我一想,不对啊。
我家秦休的功夫虽说差点,但轻功可是天下一流的,就算打不过,又怎么会跑不了?
要知道,当今世上要论轻功,排在天下第一的不是留香或刘翔,而是南岭秦家——传承百年的采花世家。
采花这种事qíng,一个靠的是脚力,一个靠的是腰力。
南岭秦家的当家轻功‘穿花百里梭’那可是当世绝技,与凌波微步、踏雪无痕、一苇渡江、惊鸿照影等齐名的,而因为秦家人每天都在现实生活中实践练习,故比之其他门派的轻功自是jīng纯一些的。
所以,我不得不怀疑。
我抹去秦休脸上我见犹怜的泪痕,轻哄道:
“不哭了,告诉师父,是哪个王八羔子捆的你?”
秦休抽抽噎噎,话说不连牵,倒青城弟子身后的轿子里传来了咳嗽,轻轻柔柔,娇娇弱弱,一听便是个女子。
只见青城派的弟子们听后,其中一个人便站了出来,指着秦休的鼻子大声道:
“这小子是个yín*贼。我们小姐冰清玉洁,玉洁冰清,年方十九,貌美如花,这小子见色起意,有了歹心,他趁夜摸入我们小姐房中,想对她行无礼苟合之事,却被我们武功高qiáng,女中豪杰的小姐生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青城派弟子的话说得慷慨激昂,口沫横飞,说得我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子凉水似的,说实在的,我确实有些底气不足了。
秦休的脑子和xing格我知道,别人说他偷蒙拐骗什么的,我铁定不信,可是,采花……
他不是遗传到了南岭秦家的家族传统习xing了吧。
见我投去的怀疑目光,秦休哭得更加委屈了,他使劲摇头,口里不住喊着:
“师父,我没有,没有。我没有啊!我好好走在回蜀山的路上,被人打昏了,醒来就看到她骑在我身上摸上摸下的……”
我又安慰了他几下,就在这时,从后面的骄子中传来一声娇喝:
“好你个yín*贼,直到这时还在狡辩,本小姐的清白岂是你能玷污的?今日你不给本小姐一个jiāo代,休想走。”
这姑娘,说话咋还漏风呢?
我眉头一皱,向后看去,只见轿帘一动,从轿中走下一位人比花娇的……姑娘,肌肤chuī弹可破,身姿翩若惊鸿,她要是天鹅,我们家秦休就铁定是癞蛤蟆。
那今后的话可就要改改了——天鹅想吃癞蛤蟆ròu。
我简直对她惊为天人!
她竟然朝天鼻,龅牙嘴,那肿的比如流还胀的猪头上还有一颗硕大无比的痣,痣上还有一撮无比销魂的毛……唉,都怪我平日里对秦休疏于管教,他爹秦安把他送上蜀山的时候,跟我叮嘱过什么来着?
啊,对了,他要我不时提醒秦休不能忘了他们南岭秦家的宗旨。
要做一个有气质的流氓,有品位的色*láng。
秦休啊,你的品位,埋没了你祖上的福缘啊。
那位小姐一亮相,气焰嚣张的我倒显得没话说了,最后,qiáng定心神,咽了下口水,向她抱拳问道:
“不知小姐,意yù如何?”
天鹅姐姐一撇嘴,脸上的痣左右颤了颤,傲气凌霜道:
“哼。本小姐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寻常人家的要是碰了本小姐的玉体,剥皮抽经,割ròu剁馅儿,那是绝对少不了的。”
我面上一抽,耐心听她抽风道:
“今日你既然占了本小姐的便宜……”她萝卜般粗细的手指了指小jī子大小的秦休,傲然道:“那就美死你,让你娶了我吧。”
“……”我心下瞬间了然。
怪不得之前碰了你玉体的人,宁愿剥皮抽经,割ròu剁馅儿呢。
“呃,我这徒儿还小,小姐请容我考虑考虑吧。”我十分委婉的说。
5、yín贼 …
“不行!”说着便恶狠狠向我们bī近。
天鹅姐姐,请你不要再靠近我和秦休了,我们师徒二人给您赔不是了。
“哇!无涯,好可怕。救命啊!”
我拖着秦休,一路狂奔而去。
娇蛮的女人是可爱的,娇蛮的天鹅姐姐是让人恐惧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但请让我错个十几天吧。
评论,收藏,鲜花……我要……嘤嘤嘤嘤……
6
6、故友 …
我在逃跑中帮秦休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还没仔细问清楚事qíng的原委,师徒二人便被身旁的一阵人流喧涌淹没。
“gān什么呀?组团投胎呢?”
我身板单薄,经不起人流的冲击,差点发生严重的踩踏事件,心qíng自然不好。
秦休虽然身板也很瘦弱,但胜在个头够高,他一眼便看见了前方正在进行时的事qíng。
“哎呀。有人被吊在城门上。”
“……”
嘁,不就是有人被吊在城门上吗?有什么好……看……还是去看看吧。
秉着我娱乐大众,大众娱乐我的jīng神,顺着奔涌而去的人流移动过去。
奈何,我的武功被封,个头又不高,无论怎么跳,怎么蹦,都只被隔绝在边缘层,我急得团团转,越是看不见,我的心里就越想看见,也不管即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看到之后,会不会觉得不值,但是现在,我就要看。
我,我左右环顾一圈。
看到了小平他们,下山带着这些人还是有些好处的。
我嘿嘿笑着,来到面不改色的小平面前,对她轻柔的说:
“劳驾,把前面那些人都往旁边推一推吧。”
“……”
我明显看到小平齐整的眉峰一颤,但态度还是很不错的,只见她gān净利落的指挥身后劲装男人按队形进攻,不消一会儿,一条足够两人通行的道路就此隔开。
我欣慰的拍了拍小平的肩膀,刻意忽略她眼中的凌乱,心满意足的带着秦休走向最前方。
哦,其实也没什么嘛。
不过就是一个胖子,被人扒光了衣服,只留着小裤衩吊挂在城门上。
我估摸着,一定是这个胖子做了坏事,被仇家吊在上面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能想出这种伤风败俗的办法,他的仇家确实够损的,太yīn险了。
我再一次感叹世间的yīn暗。
秦休却在一旁叫了一起来:“啊!是师弟。”
他的师弟……只有……如流!
我悲催的发现,那个圆滚滚的胖子,竟然就是钱如流。
“诶哟喂,我的宝贝儿,心肝儿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没良心的这么对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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