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言皱眉看着胭脂婆,不说话。她并不信胭脂婆说她是个雅人,出自真心。
胭脂婆笑了笑,福过身子无声退下。
叶沉渊始终站在一旁,帮谢开言布置饭食。
谢开言吃得少,走回窗边,却不坐下。叶沉渊无心食用晚膳,径直走到她身边,问:“身上痛么?”
她自始至终不摸受打的地方,也不回答。他扯过她的身子,她便挣脱。
“乖乖的,让我看一下。”他开始低声哄着。
她依然不为之所动。
他拿来一个锦盒,挑开锁扣,倾泻出一片宝气天光。里面陈列一对体质通透毫无瑕疵的玉杯,色泽晶莹得像是一滴水。她瞟了一眼,便知价值非凡。
“闹了一日,又不曾吃饱,消口气,让我看一下。”
一对玉杯换他查看一次伤口,这桩买卖当然划算。
谢开言接过锦盒,任由叶沉渊解开了她的衣衫。他的手修韧有力,顺着她的腰侧慢慢滑了下去,细细摩挲着她的一方雪白肌肤,撩得衫裙都起了一丝火热气。
她捧着玉杯退后一步,他的手指又摸了过来,继续向下,撩向她的裙裾。
她急道:“怎么能用手查看伤口?”
叶沉渊转到她眼前笑道:“何止用手,我能用的地方很多。”说着,他扯落她的衣衫及下裙,朝着她□在小衣外的肌肤重重吻去。
谢开言躲避,他抓住她不放。
寝居门外响起左迁的声音:“启禀殿下,今日批示的急件还未印章封启,邮差等在衙外,请殿下决议。”
叶沉渊从谢开言的胸口处抬起头,抽空说了句:“明晨再议。”
左迁在门外踌躇,有关连城镇增兵的急件,一连发了三拨,都被今日心神不宁的主君殿下压了下来。再不批示,恐怕连城镇军qíng生变。
左迁斗胆再进言:“连城一事紧急……”
门内的谢开言极力推开叶沉渊的脸,在他的耳下咬了一口。微微的痛意终于使得叶沉渊清醒过来,他取过被毯包住她的身子,亲了亲她的嘴,起身离开了寝居。
谢开言边穿衣衫边想,调配军令的印章果然留在了军衙里,他想得jīng细,再也不曾随身携带着,枉费她在他怀里悄悄搜了好几次。
☆、劝说
军衙华灯高燃,秉照浮雕红日云海粉壁,折she出一片雪亮。
左迁站在案下,睇眼去看,方才醒悟到唤主君回来,没选对时机。
灯彩下,叶沉渊俊容如雪,薄唇抿得生紧。一袭典雅的衣装已散开一些,露出洁白的内衫领襟,淡淡的指甲抓痕随即也掠了出来,无声镌刻在清玉般的身骨上。
左迁立刻垂头侍立,心底懊悔不已,半晌没听到旨令,又偷偷抬眼去看案上。
叶沉渊拆开急件又看了一遍,仍然不置可否。
左迁硬着头皮发问:“连城申议招兵至十五万,殿下以为如何?”
叶沉渊径直看住左迁,黑黑的眼里极有威压力。
左迁思量是否自己问错了。
叶沉渊冷冷说道:“我不批示,即是表明事不可行,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么?”
左迁躬身施礼,额角已有薄汗渗出,禀明道:“连城收录阎家军残部、华西游牧兵、散骑共计两万人,再加上招募的新兵、殿下派出的jīng骑,人数已达十万。北理边境有大批农奴涌出,退向了原狄容所盘踞的流沙原,对连城门户形成威胁。王都尉发信求殿下再多派五万jīng骑驻扎,殿下并不回应。王都尉心生惧意,这才提议再招五万人,将连城军力扩大至十五万。”
叶沉渊冷淡不语,只掠了眼浮壁图案。左迁双手持平连城兵营地图,垂头站在案前,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便是今晚过后,连城各部屯兵的详细分布图,因人数过多,已有数营驻扎在镇外牧场里。”
叶沉渊接过看了,冷淡回道:“十万人马足够,再多,军镇势力便独大,旁边已无可调配的兵力能遏制它。”
左迁仔细回想关外地形及相关兵力布置,醒悟过来,不再多话。随即又明白,他终究还是让自己的主君白跑了一趟。
左迁讪讪地站着,叶沉渊看在眼里,问:“认得粉壁上的画么?”
左迁连忙抬头,怔道:“似乎是云海日出。”
“错了。”
左迁有些发憷,应道:“啊?那请殿下指示,该是什么画儿。”
“你将它画下来,明早就能知道了。”
左迁愁眉苦脸抽出判签的朱墨两色笔,仰头看着画壁,在白纸上一点点临摹下图形。
叶沉渊临走前,又淡淡说道:“你那哨鸽多养几只,以后绕过小楼传送消息。”
桂香入风飘渺,散落在谢开言的枕边。她盖着雪白的毯子,已然在美人榻上熟睡。叶沉渊走进去时,正好瞧着石龙子也趴在了瓷缸底,身上盖着一方洁白的绢帕。
“还真是一般地傻气。”
他坐在榻边,仔细看着她的脸。红唇淡抿,秀眉墨睫,她的容颜一如十年前,即便是睡熟后的样子,也没有多大改变。
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嘴,仿似想采撷一缕甘甜,力道由浅入深,吮得上瘾。她睡着一动不动,不计他的蛮横。
雪毯随即被拂落。
自她的领口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梅花香,他亲吻上去,她的眉尖便在微微跳动。
“洗了么?”叶沉渊伸手入她衣衫,隔着绢丝抹胸握住了她的左边。
谢开言不禁眼前一亮,忙应道:“没有,还沾了些汗。”
他恋恋不舍从她的胸口处抬头,哑声道:“我替你洗。”
她看着他那双黑得透亮的眸子,怔住。过后她猛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道:“让我一人去,好么?”
“为什么?”
“我怕你生受不住。”
他笑道:“莫非你想投怀送抱,趁机蛊惑我?”
她正容道:“我蛊惑你做什么,有了桃花障毒打底子,你还能近女色不成?”
他只搂着她的腰,低声说道:“你先去洗洗,待我身体力行亲近给你看。”
“不去。”
他稍显冷淡地看着她:“你以为能逃得脱?”
她暗想长痛不如短痛,索xing就这一次吧,让他明白qíng毒的剽厉。
胭脂婆烧来热水,又布置了玉膏、香巾等物,伺候谢开言沐浴净身。
谢开言这次的清洗来得心甘qíng愿,因此也不叫唤,她直接忍住了温水滑过皮肤的异样感,由着胭脂婆整饬。
胭脂婆一边梳洗着谢开言的长发,一边提防地看着她的手,生怕又给抓出了一只石龙子。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没有说话。
寝居里,叶沉渊坐在chuáng侧,缓缓平息腹中的灼热。谢开言手持灯笼走进来,他见了,气息蓦地又紊乱起来。
她穿着粉绢裹胸、素白小绔,外面仅是罩着一件连襟结的丝绸睡袍,每走一步,空dàngdàng的袍子便掀开一些,溢出了清香和雪色。
她的心底终究是存了怯意,走了几步,又沉默站在雕花阁门前,外室已被反锁,她便断了退路。
“过来。”叶沉渊低声唤道。
谢开言放好灯笼,走到他身前。
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向了柔软的胸脯。她在微微颤抖,苏热一路爬升,染上了她的指尖。
他品尝了极久的雪色峰峦,忍耐不住,便一手剥去她的睡袍,扯下那抹残存的裹胸。
她的温香软玉全在他嘴里,跳动着,慢慢变得挺拔。
她因受力而抬起了手,抓了他的脖颈一记。他浑然不觉,仍是沉溺在吞吐吮吸中。
她惶急说道:“对不住。”
他哪里听得到她在说什么,又做过什么。
她见他不应,受不住他的力道,又抓了他一下。
他终于抬头:“胸口痛?”
她还被他玩弄在手掌间,艰难点头。
他笑了笑:“那便换一个地方。”说着,手指已经滑向她的小绔内。
她只能惊喘一口气。
折磨许久,他才退下她的全部衣衫,将她平放在chuáng上。
谢开言闭上眼睛,心底暗念,这不可能。中了桃花障还未解毒的人,怎么能流连女色这么久,还有一举攻城的气势?
叶沉渊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眼底一黯,知她并未完全接纳他,甚至是迫于他的威压,她才勉qiáng留在他身边,默许他一次次的要求。
他的身上很烫,心里更烫,血液好像烧了起来。最痛的不是毒发,而是他对她的渴求,找不到宣泄的缺口。
他压下jīng壮的身子,直接覆盖在她的雪肤上,还未攻略城池,滚烫的毒血就翻涌上来,迫得他喉头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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