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沉渊_四木【完结】(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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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沉渊掐住她的腰,看进她眼底深处,沉声道:“听进去了么?”

  她依然没有回答,他望着她,屏息等她说出一个好字。

  最终她都忘记是怎样睡过去了,待她醒来时,已不见他的身影。寝居内燃了安神香,她睡得沉稳,一如既往被他揽到臂弯里,安静瞧了半夜。

  晨起洗漱之后,胭脂婆替谢开言梳妆,将她打扮得极为清丽。一层层织锦绣花衣垂落下去,裹紧她那窈窕的腰身,每走一步,必然拂送淡雅香气。

  谢开言走去军衙陪伴叶沉渊处理公文,胭脂婆跟在后唠叨:“你每天装扮得这么漂亮,殿下是高兴的吧?他一高兴,能不能退掉左迁的婚事?”

  谢开言转身道:“你实在是害怕,就逃走。殿下的主意没人能更改。”

  胭脂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个头,默默走回小楼。再在午时陪谢开言打猎时,她也提不起jīng神,监看一事做得有气无力。谢开言使了个障眼法,扬起袖箭打下一只长尾雀,实则是跃起身,抱住了传递消息回来的灰雁。她快速读完郭果发来的小字条,对卓王孙的行程已经了如指掌。

  叶沉渊准许她打猎,准许她捕捉松鼠、兔子等动物,雁子自然也被她拉拉杂杂地塞进了请求里。每当她打到灰雁时,侍从从未怀疑,十数日下来,让她收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晚膳摆上一桌清果蔬汤及糕点,令谢开言诧异。从镇外请来的厨娘殷勤说道:“殿下吩咐置办清淡饭食,又说太子妃喜欢素斋坊的小点品,奴婢便整饬了这一桌。”

  谢开言不愿为难他人,从善如流吃了一些汤食,只因有心事,吃得较少。

  晚上她心神不宁睡在榻上,觉得口舌生热,起身轻轻喝过几杯茶后,她的胭脂霞色越发红了起来。

  叶沉渊穿着雪袍走过来,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色,玉容一片恬淡。

  谢开言用手抓住榻翅,平息四肢渐生的苏麻之火,含恨说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热?”

  他坐在一旁,伸手拂开她的被毯,像是拂去一片落叶。“食材与往常一样,我也吃过了,并无异样。”

  他低唇亲了亲她的嘴,两手极规矩,落在她身侧。她却很想迎身上去,汲取他唇上的温暖,甚至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挽住他的脖颈,送他入怀里。

  他看着她发颤的眸子,微微笑了笑:“唤我做什么?”

  “阿潜……”她颤抖着说,“趁我失去神智前,赶紧出去。”

  他伸手抽走她的袍带,用两指轻轻一划,探开了她的衣襟。一片香腻脂玉停驻在他眼前,奇峰迭起处,有微微的风声在流连。他低下头含了上去,依然细细品尝,却不动手舒缓她的焦躁,任由她奇痒难忍地颤动着。

  谢开言只觉一波波苏热游走全身,最后都跑向他的嘴里。趁着yù望之火焚烧她的头脑前,她极力唤道:“劈晕我……求……劈晕……你……不要碰那里……”

  可是叶沉渊要她清醒地接受他的折磨。他退下她的衣衫,极轻柔地吻过她的身子,看着她问道:“要我么?”

  她颤抖地点头,生生掰下了一小块木榻片。她摸索着,用尽全力将它扎进掌心里,凭借疼痛止住了快要裂开的yù望之堤。

  他的眼底很快掠过失望之色,只是对着她时,他依然矜淡着容貌,保持清俊风骨。

  流过一阵汗后,谢开言哑声道:“到底是什么霸道的药物?”后面两句羞于说出口,那便是催她发热,催她发qíng。

  叶沉渊挑去她掌中木刺,包扎她的伤口,随口应道:“没什么。”

  她想了一会,恨声道:“苏合安息?”

  他抬头看她一眼,淡然道:“上次你义父来,给了我一包。”

  她闭上眼睛平息余下的颤热,在心底生出一块刀片,将他及义父的样子刮了一遍。

  他擦去她额上的汗,低声说道:“我还没使出什么手段,你就生受不住,朝后去怎么得了。”

  她睁眼看他,冷声道:“你倒是好心了?”

  他笑了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替你洗洗。”

  叶沉渊在近一旬之间委派工匠修出了一方小浴池,地底接上温水,方便谢开言清洗及游玩。房间四处布置好所需之物,窗帷掩得严实。

  谢开言沉身坐在水池中,试着适应水流对皮肤的冲击微力。叶沉渊脱去外袍,站在她身后,覆上花皂水的浴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脖颈。

  谢开言仍在疲力颤抖,甚至缩了缩脖子。

  “不用怕,是我。”他低声说道。

  她舒缓紧绷的背,当真尝试着接受他的服侍。

  他转到身前,看着她眼睛问:“每次清洗你都要喊叫,这是何理?”

  她微微低头,将羞赧之色藏起:“我怕痛。”

  他在手上加了一些力道,她立刻哗然一声破开水珠,站起了身。

  他失笑道:“果真如此。”

  洗好之后,叶沉渊拿来一道柔和的被毯,替谢开言掩住了身子,将她抱回寝居后。他把她放在膝上,退下毯子,浏览满身的□。她的肌肤雪白无瑕,无青紫或红痕,纯净得如同一匹缎布,若有风拂过,一片温香软玉经受不住秋寒,必定微微起颤。他仅是用眼去看,目光里就缠出丝线来,绕在她的胸口处,令她片刻不能动弹。

  “真的痛,又不起印子,你放过我吧。”她低声求着。

  叶沉渊回道:“不曾想到……将你的肌肤养得这样娇嫩。”他省去的是他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一个名字,谢照。

  谢开言并没有听出他的心思,仍在低声说着:“只要轻微受力,我便会痛。”

  他不禁问道:“为什么?”

  “我皮薄。”

  他抚上她的身子,像是品鉴着一尊玉器:“怎会有这样的道理。”

  她想了想,回道:“可能是义父替我做过刮骨术,身子并未完全长回原样。”

  他抱住她,脸色沉郁:“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以后不准损伤一分。”

  她无声喟叹,又不应答。

  他发力搂住她,掐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他。“有任何损伤,我会更加厉害地讨回来。我不动你,只拿住让你受累的人,即便是我,也不会手软。”

  这话具有太qiáng的杀伤力道,她马上听进去了,点头应好。

  ☆、开战

  安开四年秋,华朝大举发兵进攻北理,三线齐下,连拔三郡。遥远的海域之上,十座浮堡大船浩浩dàngdàng开向东海,预期不足一月便能抵达,届时,将会掀起新一轮战争。

  井关镇屯兵游骑三万、步卒十万、jīng骑二十万,其中有万数兵力值守在风铃小楼外,无论外界如何喧哗,全军上下兀自岿然不动。

  谢开言站在廊道上,看着雪铠守兵站得笔直的身躯,不禁伸手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逃不出去,她便恨不过。

  软禁在井关镇的近二十天里,她都细细地算着日期。叶沉渊听从她的劝解,用一纸军令派出汴陵任职的卓王孙,命他赶赴天阶山采集乌珠水,此后,水6两运督促之事便落在了宇文家身上;再次,她从左迁口中试探出华朝军出征的日子,配合着郭果发来的消息,她便一天天推算卓王孙应该走到了哪里,在华朝进攻北理之后,她是否来得及截住他,将他挟持到连城镇。

  所有事qíng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她的计划并没有发生任何偏差。即便是她计划带走卓王孙,耽误他两三日行程,也不会累及嗔念丹的配置。

  除了一点,叶沉渊极为警觉,将她困在此地,让她寸步难行。

  井关镇占地宽广,左右连接山野,军qíng战备qiáng于连城镇。若论排行,还得屈居封少卿所占的苍屏镇之下,可见封少卿统领的银铠破天军力更是厉害。

  楼底huáng沙滚滚,掠过一队又一队疾驰的骑兵。谢开言纹丝不动站了两个时辰,细细数出叶沉渊派出jīng骑竟有十二万之多,心底更加急切了。

  果然不出所料,暮时回转的骑兵只有数百,表明大队人马已经驻守在新占领的城池里,只需副将回军衙复命即可。

  叶沉渊自然坐镇军衙调兵遣将一天,再也不曾上楼探望过谢开言。

  不断有马蹄及兵士呼喝声绕楼而过,向来随意的胭脂婆都忍不住跑出房来,凝目瞧了一会底下的动静。

  “殿下果真不讲理,把你带出了北理,就开始攻打人家。”她撇撇嘴说道,“还提前了进攻的日子,这下好了,北理的守军来不及做好防备。”

  谢开言手扶廊柱,叹道:“以眼下来看,聂公子他们的防守的确有些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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