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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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将卧室的门关上,轻轻地走到了诗风面前蹲了下来,他抬起手来,摸到了诗风小腹上的伤疤。
小腹上有冰凉的触感袭来,诗风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惊慌失措地拍开莫逆的手,急急忙忙地把裙子拽了下来。
做完这些动作以后,诗风从沙发上站起来。
莫逆挡在诗风面前,两只手摁住她的肩膀,弯下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
“你哭了?”莫逆问她。
诗风摇头,“没有,你看错了。很晚了,我去休息,你也早——”
莫逆捂住诗风的嘴,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找到你了。”
诗风拼命地摇头,“不是我,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孩子的妈妈……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这里的疤……”莫逆用手指点了下诗风的小`腹,“怎么来的?”
“莫先生。”诗风故作镇定地叫了他一声,“这是我的隐私,我们还没有熟到要分享隐私的地步。我不想说,所以请你不要再问我。”
“要吵架?”莫逆问她。
诗风说:“是你要和我吵架。我不愿意和别人讨论我的隐私。”
……
诗雨是被吵醒的。
她隐隐约约间听到客厅有动静,伸手拍了一下,身边已经空了。
诗雨瞬间就醒了,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拉开卧室的门扑到了客厅。
刚一扑过去,诗雨就后悔了——
她看到莫逆抱着诗风,两个人贴得死死的,一看就是激`qíng燃`烧中。
她居然不小心当了电灯泡。
诗风和莫逆听到动静之后一起看向了诗雨。
诗雨笑眯眯地冲他们两个挥挥手:“哎,你们继续,继续。我马上回去。”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诗雨的声音,让诗风和莫逆如梦初醒。
诗风用了全身的力气从莫逆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跟着诗雨一块儿回了卧室,留下莫逆一个人在客厅待着。
诗雨全程都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看着诗风,回到卧室之后,她就开始缠着诗风问个没完没了。
“姐,刚才什么qíng况?我是不是坏了你们俩的正事儿?”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诗雨根本没注意到诗风惨白的脸。
诗风没有回答诗雨的问题,她躺到chuáng上,用被子蒙住脸,qiáng迫自己镇静。
她不断地用林增劝过她的那番话自我宽慰:嗯,她绝对不会再遇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带给她太多痛苦,她绝对不会再对他心动。
诗风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是睡着了。
**
莫逆一个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
其余的时间里,他都在努力回忆六年前的事qíng。
那个时候,他眼睛看不见,所以只记得她的声音,她又很少说话……
印象中,她说话最多的一次,就是他们发生关系的那晚。
那天莫逆犯病了,两个人半`推半`就地发生了关系,她可能是害怕,哭得撕心裂肺。
偏偏莫逆听了她的哭声更加兴奋,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小女孩是第一次,她说很疼。
那也是莫逆的第一次。
后半夜,莫逆意识清醒了一些。
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qíng之后,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她。
那个时候,她把他当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他却把她丢到了一边。
……
诗雨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着做早饭了。
诗雨jīng力旺盛,平时早饭都是她做的,所以诗风一般一起chuáng就能吃到早饭。
莫逆和莫南骁也起得很早,洗漱完毕之后,父子两个人一块儿去了厨房。
诗雨本来在忙着做三明治,听到动静之后,她转过身看了一眼。
她笑着问莫南骁:“三明治,喜欢吗?”
莫南骁没有反应,他下意识地往莫逆腿上靠了一下。
诗雨知道莫南骁的qíng况,所以也没有特别失望。
她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到盘子里端上餐桌,对莫逆说:“莫老师,吃早饭吧。”
莫逆:“谢谢。”
诗雨受宠若惊,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应该的,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诗雨这句话算是说到莫逆心坎儿里了,他微笑了一下,拿起一个三明治放到了莫南骁手里。
莫逆和莫南骁吃过早饭就离开了,诗雨本来想挽留,但是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就闭嘴了。
**
诗风一觉睡到了九点多。
她起chuáng的时候,莫逆和莫南骁已经走了,诗雨今天出去采风,也走了。
不过,走之前,诗雨给诗风留了一份早饭。
看着餐桌上的早餐和诗雨留下来的字条,诗风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她们姐妹两个人从来没有吵过架,诗雨虽然是妹妹,但是却一直照顾她。
昨天晚上和莫逆的那场争吵让诗风到现在都没什么jīng神。
吃过早饭以后,诗风给林增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诗风对林增说:“我真的没办法了……你帮帮我吧。”
林增听到诗风这么说话,吓了一跳,他清了清嗓子,安慰诗风:“你别着急,今天有时间吗?你过来我这边,我们好好聊一聊。”
诗风说:“我有时间,我马上过去。”
“你路上小心。”林增这样嘱咐她。
诗风“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之后,诗风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换衣服。
刚打开柜子,一条男式内`裤瞬间掉到了地板上。
黑色的,全新的,好像是昨天莫逆买的……
诗风蹲下来把它捡起来放到一边,从柜子里拽了一条连衣裙换上。
诗风穿了一双帆布鞋,拎着包出了门。
从家里到林增那边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诗风过去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林增今年三十七岁,大学和研究生都是在美国读的,算是国内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
诗风抑郁的那段时间辗转找过好几个心理医生,最后还是林增把她给治好了。
诗风对林增没有一点敌意,甚至还有些依赖,遇到负面qíng绪的时候,她会和林增倾诉。
诗风在林增对面坐下来之后,林增便开始询问她最近的qíng况。
“最近状态怎么样?心qíng怎么样?”
诗风没有回答。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问林增:“有没有可能,他真的是当年那个人?”
林增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诗风说:“感觉。他做的一些动作,和那个人一模一样。昨天晚上,他用食指点我的额头。那个人把我救下来的时候,也对我做过这样的动作。”
“单凭这个,你就可以确定吗?”林增问诗风,“比较科学的证据,有吗?”
诗风摇摇头,她低声说:“我真的觉得就是他。”
“好,我们就当他是过去的那个人。”
林增顺着诗风的意思往下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和他划清界限,还是继续在一起?”
林增这个问题把诗风问住了。
对啊,就算莫逆是当年的那个人,她能怎么样呢?
恨他怨他么。
见诗风不说话,林增开导她:“现在证明这些东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管他是不是当年那个人,对你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不是么。”
“你现在过得很好,有很好的工作,有家人给你的关心和爱,你有很光明的未来,不应该被过去羁绊。”
林增说,“如果你喜欢他,就不要纠结于他是不是过去的那个人。感qíng已经到位了,你并不会因为他伤害过你就不喜欢他。对吧?”
林增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诗风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之前的那段经历已经让她练就了一颗无比qiáng大的内心。
不管遇到什么事qíng,她都能第一时间想通,或者是经过林增开导之后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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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回家之后就一直在等诗风过来,从八点钟等到十二点,诗风都没有动静。
不但没过来,连电话短信都没有一个。
莫逆坐在画架前,拿着铅笔胡乱地在纸上勾线,速度越来越快,用的力气也越来越猛。
最后,铅笔芯啪地一声断裂。
莫逆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一眼面前的画,bào躁地把铅笔扔到了地上。
垃圾,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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