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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邵延承回家之后,就看到江琰和邵骅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他回来,他换了鞋之后便坐到了他们旁边,然后问:“你们等我回来呢?”
“谁让你坐的?”邵骅斜睨了他一眼,“站起来站着。”
邵延承见邵骅冷着脸,并没有反驳他,听话地站了起来,然后问:“有什么事儿你们现在能说了么?”
他从一进门感觉到这样的气氛之后就觉得他们一定有事儿要和他说,邵延承一直急xing子,不习惯一直等着,所以他站起来之后见他们不说话就着急了。
“小肥怀孕了。”江琰抬起头来,“你打算怎么办?”
邵延承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施韵致的名字了,上次那样对她,事后他也很后悔,可是当下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qíng绪,尤其是在她反抗的时候他会更愤怒。过了几天他很想去找她道歉,可是有好几次拿起电话来准备给她打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拉不下这个脸。
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
“那你们打算让我怎么办?”邵延承反问,“我可不认为这件事qíng是我说了算的,你们先说吧,打算让我怎么办。”
就冲他们今天这架势,邵延承就知道这事儿绝对不是由他决定的。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遇到这种事qíng自己心里没谱是么?”邵骅问,“有本事把人家的肚子搞大,现在没本事负责了?”
“我可以负责。”邵延承打断他,“我又没说过我不负责,要娶她,可以啊,我愿意娶人家还不愿意嫁呢。”他说的绝对是实话,经历了那么多事qíng之后,施韵致绝对不会嫁给他。
很多东西都是要失去了才能明白它有多重要,人也一样,邵延承这么久没有见施韵致,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小时候对战歌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甚至空闲下来的时候他会想,是不是施韵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心里的最高地位?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明天你就跟着我去一趟她们家,好好道个歉,说不定能有补救的余地。”邵骅说起这个来就头疼,“你到时候态度好一点。”
“不用那么快,”江琰适时地说道,“承承,你明天先去看一趟心理医生吧,或者直接去战歌那里看看也行。”
战歌是学心理学的,虽然她还没有毕业,可是她比那些陌生的心理医生要了解邵延承,江琰觉得说不定战歌帮他看看能看出些问题来。
邵延承听到江琰这话立马笑了:“妈,你当我是黎珩呢?我又不是神经病。”
“那我问你,你那么对小肥,事后有没有后悔过?你是当时就想那么做,还是控制不住才那么做的?”江琰连着问了两个问题。
别说她还真问到点子上了,邵延承认真想了想这两个问题,他有时候也会纳闷,为什么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他会这么冲动?甚至有些话根本不经过大脑就能说出来,那些bào力的动作更是这样,当下他根本没有意识,就只顾着动手。
可是邵延承一直都把这个归结于冲动两个字,他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疾病,那玩意儿太过矫qíng了,一点都不适合他,而且他工作和应酬的时候别提多正常了,跟本就没有过这种状态。
“妈,我不可能有神经病,你想太多了,我那时候就是冲动,事后会有些后悔,是我脾气不好,我能控制,还没到神经病的地步,看什么医生啊?”邵延承不以为然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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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菲从江琰家回去之后就开始做饭了,虽然这么多年她的厨艺一直不jīng,但是她一直没放弃过学做菜,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施政问起来去医院检查的结果,裴沐菲抢在施韵致前说道:“是怀孕了,都三个月了。”
“哦,这么久了?”施政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现在还不知道。”裴沐菲看了看施政的表qíng,问道:“你不会真的想让小肥一个人带孩子吧?”
“有你有我,不行再弄个保姆来,怎么就一个人了?”施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是说,要不让承承——”
“妈,你别提他。”施韵致的qíng绪有些不稳定,她听到邵延承的名字之后直接摔了筷子,然后不满地看着裴沐菲。
“不提他也是孩子的爸爸。”
施韵致直接站了起来,有些失控地朝裴沐菲大吼:“妈,他有什么好的!?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他跟我谈的时候就因为我不接他的电话,所以跑去和前女友上-chuáng!还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骂我,他还觉得自己没做错!”末了,她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他有什么好的!?”
她这声音吓了裴沐菲一跳,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事儿她竟然认真了。刚想开口解释,就听到她继续吼:“到底我和邵延承谁才是你亲生的?”
“……”
施韵致忍不住哭了出来,从小裴沐菲就偏心邵延承,“我知道你嫌弃我,从小你就不喜欢我,你一直觉得他好,你巴不得他是你儿子!你嫌弃我胖,你觉得我不懂事,所以就算是他当年qiáng-bào我,你都觉得他没有错,错的是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开始嚎啕大哭。
施政走到她面前,将她揽到怀里,低声安抚:“小肥,别哭,有爸呢,爸在。”
“小肥,你听妈解释,妈不是那个意思——”裴沐菲也着急了,她疼邵延承是因为她从小看着邵延承长大的,他还是江琰的儿子,可是怎么都比不来自己亲生的啊。
“你他-妈给我闭嘴!”施政打断她,“你以后如果再在我们家提起邵延承的名字,你就滚去到他们家去和他过日子!”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裴沐菲瞪了眼施政,随后又把目光转向施韵致:“小肥,妈妈怎么可能掀起你,你是我生的,我对承承好是因为他是你gān妈的儿子,再说了,你gān妈不也对你很好么?”
“我不听我不听!!”施韵致捂住耳朵:“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就是喜欢邵延承!!”
☆、chapter 024
第二十四章
裴沐菲刚想开口和施韵致解释,就被施政打断了:“你看不见她现在qíng绪不对么?你给我闭好嘴了。”
施政说完之后就将施韵致带着回了卧室,裴沐菲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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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邵延承一再qiáng调自己没有病,可是江琰非得让邵骅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邵骅无奈,只好带着邵延承到了一家本地挺有名的心理诊所,邵延承一脸不qíng愿地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对他说:“哎爸,你说我妈是不是有病,她非得说我是神经病,真是杞人忧天。”
“你妈没说你神经病。”邵骅解释,“神经病和jīng神病是不同的概念,你这么多年学真是白上了。”
“反正都一样,就是不正常。”
邵骅特意给他约了这家诊所最好的心理医生,最后只有邵延承一个人进去了,那心理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她看到邵延承之后,指了指面前的凳子,“坐下来吧。”
邵延承也没拘谨,他今儿过来就是想让江琰放个心,他可不想被冤枉成神经病一辈子,坐下来之后他就先对面前的心里医生说:“医生,麻烦你了,我其实没啥问题,就是我妈杞人忧天,总觉得我有病。”
心理医生见惯了患者了,基本上每个有问题的人在查出来之前都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她笑了笑,然后顺着邵延承的话说下去:“你妈为什么觉得你有病?”
邵延承嗤了一声,“我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qíng绪,特别是在对我喜欢的女孩子的时候,每一次我想说好听的话给她听,可就是说不出口,到了嘴边儿就都变难听了。”
医生点了点头,“那你有没有觉得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qíng绪会很激动?然后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这种感觉有没有?”
邵延承听她这么问,便开始思索,脸上的笑意也逐渐褪去,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看向医生:“有时候会这样。因为我平时对朋友或者是在工作的时候和在她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别人这么说,我也这么觉得,我以前一直是觉得她比较幼稚,所以自己在她面前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受她影响。”邵延承说到这里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容易被她激怒。”
“你对她有过bào-力的行为吗?”医生推了推眼镜。
说到这里,邵延承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低下头,声音也逐渐变低:“有过。”
“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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