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
林衍没有回应她骂他的那些话,说完这句就转身离开了。
林衍来到一楼,大步走到一楼的主卧门口,推门而入。
chuáng上,刚刚有了些睡意的人立马惊醒。
她坐起来,看到chuáng边面色yīn沉的男人时,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chuáng单。
“林、林先生,我今天……不方便。”
☆、第8章 hapter8
chapter8
林衍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做。他盯着chuáng上的女人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转身离开。
林衍没有地方可去,于是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绕。
仔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初盛宴怀孕找他打掩护的模样好似还在昨天,如今她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唯一没有变的,大概就是她对陆之涣的一片痴心吧。
感qíng这件事qíng,有时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盛宴这样的xing格,大概只有陆之涣那种二世祖能降住她吧。
**
盛年的吻来得突然,动作qiáng势不容拒绝,萧潇被他摁着后脑勺,被迫承受。
在此之前,萧潇只和陆之涣接过吻,陆之涣对她视若珍宝,在接吻这件事qíng上也是温柔到不行,偶尔几次动作稍微粗bào了一些,萧潇都受不了。
盛年的吻和陆之涣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更准确地说,盛年这个根本算不上吻。
在萧潇看来,吻是qíng侣之间表达感qíng的一种方式,它应该是温柔的、细水长流的,可以激烈,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盛年完全就是在啃她的嘴唇,咬得那么用力,好像在泄愤。萧潇觉得屈rǔ,又推不开他,眼泪夺眶而出。
盛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之后终于松开了她,萧潇抬起手来用力地擦了几下嘴唇,就好像碰到这个脏东西一样。
盛年抓住她的手,“擦什么,陆之涣亲完你也擦么?”
这个时候跟萧潇提陆之涣的名字,只会让她更加难过、更加有负罪感。
之前盛年说过的那些话她都记得,她不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信。感觉这个东西,很玄妙,怕什么,来什么。
萧潇想狠狠地给盛年一个耳光,可是她不会打人,几次想要抬手,最后都放弃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哭,从一开始的默默流泪到小声抽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萧潇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了,她坐到办公室的地板上,胳膊抱着膝盖,哭得肩膀都在抖动。
盛年的脾气就这么被哭没了。
他是喜欢欺负她,喜欢看她快哭的样子,或者稍微有点儿泪花也行。
但这么嚎啕大哭……他真是承受不来啊。
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盛年不会哄嚎啕大哭的女孩子。
之前他听大学室友说过,女孩子这么哭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话的,而且越哄哭得越厉害,如果你手段qiáng势一点儿,比如qiáng行让她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一句“怎么了”,她会说“没事”,然后继续哭。
由此得出结论:没事儿别惹女孩子哭,到最后受苦的是你自己。
盛年当时没把这段话放在心上,如今总算是悟到了真谛。
没想到啊,他大学室友竟然还是个哲学家。
——
盛年看着坐在地上的萧潇,一丁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眼睛的余光瞥到了办公桌上的纸抽。
盛年走过去,将纸抽拿起来,再回到萧潇面前蹲下。
盛年的个头比萧潇高了将近四十厘米,即使蹲下来还是比她高出一大截,盛年用手里的纸巾轻轻拍了两下萧潇的头,“拿着,擦擦眼泪和鼻涕。”
“……”萧潇那边没有任何回应,继续哭。
盛年觉得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后悔了:如果刚才脾气稍微好一点儿,态度稍微温和一点儿,可能她就不会哭得这么厉害了。
递了好多次纸巾都不接,盛年最后也就放弃了,他将纸巾扔到一边,挨着萧潇席地而坐。
既然哄不好,gān脆听着她哭得了。
这大概是萧潇这几年里哭得最厉害的一回,到最后,她不仅鼻子不通,嗓子发炎,眼睛红肿,还差点晕过去。
在地上坐了两个小时,起身的时候又那么猛,不眼前发黑才怪。
看她要摔倒,盛年甚至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赶紧伸手接她,最后萧潇一屁`股坐到了盛年怀里。
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对,盛年本身不是良善之辈,他低头看了一眼萧潇的大腿,再感受一下她身上的温度,有什么地方已经不受控制了……
其实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三秒钟。
盛年知道自己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这样,以前真是没经历过。
他有些怀疑,萧潇是不是天生就带着勾男人的毒,他和陆之涣都被她勾得不要不要的。
萧潇感觉到有东西抵着自己,就跟触电了似的,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
盛年摁住她的肩膀,“别乱动,你还想再晕一次?”他一边说,一边松开她,自己先站起来。
接着,盛年绕到萧潇面前,俯身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萧潇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手给他,她现在是拒绝和盛年进行一切身体接触的。
萧潇没有理他,用手扶着地板站了起来,这次虽然没有之前晕得那么厉害了,但是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太稳,盛年看着萧潇这样子,又无奈又好笑。
“个子那么矮还重心不稳。”
“哭够了?”盛年低头看了一下萧潇的表qíng,语气比先前柔和了不止一星半点,“哭够了就洗把脸,鼻涕都擦脸上了。”
盛年这么一说,萧潇本能地抬手擦脸,她平时特别注意个人卫生,如果不是被盛年惹到,她根本不会哭得那么厉害,现在盛年还好意思这么嘲笑她。
“去卫生间洗一下,你以为你手gān净到哪儿去。”盛年推了一把她的肩膀,“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我自己去!”这一次的威胁总算成功让萧潇开口说话了,盛年看着她踏着小碎步离开的背影,笑得开怀。
其实是个挺傻的姑娘啊,真不知道陆之涣还有多少事qíng没告诉她。
这间办公室之前是专门给盛宴装的,配套的洗手间里化妆品护肤品应有尽有,装修风格也像极了盛宴,高调华丽又张扬。
洗手间里还有一股快要散尽的香水味,应该也是盛宴的味道。
萧潇站在洗脸池前,浑身都不自在。
这里的一切都和盛宴有关,也让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比如……盛年说,陆之涣和盛宴有个孩子。萧潇将水温调至最冷,反复洗了四五回,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萧潇用纸巾将脸擦gān,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嘴角破了皮。
萧潇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盛年已经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办公桌前,他本来想处理一下工作,但是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集中jīng神。
盛年站在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让萧潇快些和陆之涣分开,这个结果对谁都好。
按照萧潇的xing格,肯定没有办法接受陆之涣和别的女人有孩子这件事儿。
“帮我打一份文件。”盛年看着萧潇,“你现在能工作么?”
萧潇点点头:“噢,可以。”
“看来恢复得不错。”盛年笑,“文件发你邮箱了,调一下格式问题打出来给我。”
**
长达十三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陆之涣终于抵达鹿特丹。
当地时间下午四点钟,鹿特丹下着毛毛雨。下飞机之后,陆之涣第一时间开机给萧潇打电话报平安。
——
北京时间十点钟,萧潇还没有回到寝室,原因很简单:盛年软磨硬泡让她陪他吃晚餐,还说这顿饭是为了向她道歉,他请的。
萧潇很想拒绝,他却以加班为由qiáng行带着她去了餐厅。
吃过饭之后就九点钟了,回到学校,盛年说要在校园里走一走,萧潇只能跟着他。
还好,不管吃饭还是散步,盛年都没有再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动作。
手机铃声响起,萧潇立马低头从斜挎包里取出手机,盛年停下脚步站在她身边,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显示。
【老公(, ,,) 】
通讯录备注比微信的都要腻歪,还带颜文字的。
盛年实在想象不出来萧潇做颜文字这个表qíng是什么样子的,他总觉得,她这个xing格应该是不会撒娇的。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早上盛年好像就是看到她给陆之涣的备注才那么生气的,这会儿又被他给看到了,萧潇没来由地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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