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田允之前说的那番话……萧潇越发迷茫了。
盛宴一肚子气,根本没法儿继续待在这里了,她风风火火地摔门而去,留下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
……
吃过止疼片之后,盛年的qíng况得到了缓解,已经可以走路了。
他拉着萧潇回到卧室,看着她躺到chuáng上,才去冲澡。
盛年洗得很快,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他掀开被子,在萧潇身边躺下。
盛年从身后搂住她的脖子,将她翻过来。
“生气了啊?我姐说话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盛年安慰她,“我喜欢你就够了,不管别人,好不好?”
恋爱中的人总喜欢说感qíng是两个人的事qíng,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恋爱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儿。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感qíng得到祝福,如果有一方不看好,当事人心里会很不舒服。
从盛宴和田允的态度来看,盛年身边的人应该都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想到这里,萧潇鼻头发酸。
“盛年,不然……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萧潇闭上眼睛,“我不想让你为难。”
盛年目光一凛,发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见她疼得睁开眼睛,他才开口:“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萧潇固执地不肯答应,她说:“我们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想你因为我疏远其他人,尤其是你的家人,盛宴她……”
盛年懒得听她长篇大论的分析,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贴上她的小腹,快速向下。
萧潇瞪大眼睛,眼底的惊恐和慌张被他尽收眼底。
“你还是不说话比较乖。”
他背对着chuáng头灯,她看不清他的五官,更窥伺不到他的眼神,只能听到他邪`恶的声音。
“你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如果觉得亏欠我,这方面好好配合我就行了。别动不动就说什么不在一起了,找死么。”
“再说的他们不喜欢你有屁用啊,我喜欢你就够了。”
**
盛宴回到家里的时候,陆之涣正和儿子在客厅闹着玩,木木见妈妈回来,开心地扑上去求抱抱。
盛宴虽然心qíng不好,但也不能朝儿子发火,她把木木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很晚了,妈妈带你上楼休息。”
木木乖巧地点头,和盛宴手拉着手上了楼。
陆之涣坐在客厅继续看新闻。
二十分钟后,盛宴下来,坐到他身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摁掉。
陆之涣皱眉:“我正看着呢。”
“我头疼,听着电视的声音就烦。”盛宴一边说一边揉太阳xué。
陆之涣看她这么bào躁,打趣:“你亲戚来了么?”
盛宴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直接问他:“萧潇回来了,你知道么?”
陆之涣脸色微变,沉默几秒后问她:“你见到她了?”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惊讶。”盛宴笑得讽刺,“也是,你和她什么关系啊,肯定是第一时间就见过了。”
“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送东子他们去酒店的时候正好碰见她了。”陆之涣跟盛宴解释,“我很久没跟她联系了。”
“前天晚上你没回来。”盛宴起身,“陆之涣,我要被你恶心死了。”
陆之涣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
“妈的,别碰我,嫌你恶心。”盛宴对着他拳打脚踢,所有的不慡都发泄到他身上了。
“有完没完?你还当自己年轻小姑娘跟我来这一套?”陆之涣将她的手钳住,“你智商被狗吃了?就算我想跟萧潇上`chuáng,她能跟我上么?”
盛宴翻白眼,“为什么不可能?她不也一直忘不了你么,一边忘不了你,一边吊着盛年。她能跟盛年睡,就能跟你睡。”
时隔多年,陆之涣仍然和以前一样,听不得别人说萧潇半句不好。
哪怕那个人是盛宴。
所以,盛宴说出这番话之后,陆之涣的脸立马就黑了。
他还未说什么,就被盛宴抢了先:“怎么,听不得我说你的白月光是么?我偏要说。你的白月光现在在我弟chuáng上。她当初那么潇洒把盛年甩了头也不回地走,现在回来又把盛年玩得团团转,你说她怎么就这么——”
“盛宴,我知道你心疼盛年。但是他的感qíng,你gān涉不来。”陆之涣打断她,语气很平静:“所以,不要管了,随他吧。”
“她要是不小心把盛年弄死了,我是不是也不能跟她计较?”盛宴钻牛角尖,始终不肯松口:“你跟她是一伙的,我不跟你说话,你滚开!”
陆之涣:“……”
盛宴把手机拿过来,给田允发了一条微信。
盛宴盯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其实她一直都希望在盛年身边的人是田允……那样她多省心啊。
**
深夜,田允收到盛宴发来的微信,得知了盛年和萧潇复合的消息。
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自己是个什么心qíng。
伤心?不至于。不甘心?好像也不是。
这几年,她对盛年的执念已经完全放下了。
他们平时相处模式就是普通朋友那样的,除了傅祠章和萧潇,世界上估计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误会她和盛年的关系了。
偏偏就是这两个人,搅得他们大一群人乌烟瘴气的。
田允死活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抽烟。为了散味道,她还把窗户打开了。
傅满满是个有哮喘病的小公主,虽然抽烟跟哮喘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但傅祠章还是下过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在家里抽烟。
田允一边抽烟一边给盛年发微信。
“你跟萧潇和好了?”
“你是不是有病,还嫌自己不够惨啊。”
“你要是再被她玩一次,我看你怎么哭。”
“她到底哪里好啊?我觉得我比她qiáng很多啊。”
连着发了一大串消息,田允放下手机,磕了磕烟灰。
……
寂静的夜里,主卧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田允打了个激灵,扭头看过去。
她指头上夹着一支抽了一半的烟差点掉下去。
他不是要去很久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挑在今天回来。
真是……流年不利。
傅祠章拖着行李箱走进卧室,不疾不徐地把房门关上,随后反锁。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柜里,之后一边解领带一边往田允那边走。
田允吸了一口烟,看着他,挑衅地将烟圈吐出来。
“你回来啦?正好,我们商量一下离婚的事儿呗。”
傅祠章把领带扔到chuáng上,“先说一下你抽烟的事儿吧。”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就是抽了,敢作敢当啊。”
田允说罢又吸了一口,眉眼间写满了挑衅。
这段时间在傅满满身上受的那些气,她一定要加倍地还到傅祠章身上,她才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小白花。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踏进家门不许抽烟。”傅祠章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人,“你嫁给我,就是满满的母亲,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么。”
“我呸,谁稀罕当她母亲啊?傅祠章你给我听着,你女儿一身臭毛病,你爱怎么惯我不管,但我绝对不会迁就她。你觉得我不称职我们就离婚啊,我巴不得呢。”
田允将烟头摁到他的裤管上,狠狠地转了两个圈。
傅祠章默不作声,皮肤被烫破都没说话。
田允站起来和他对视:“你不是疼你女儿吗,刚才那一下是我还给她的。”
“闹够了?”傅祠章握住她的手,“趁我还没生气,见好就收。”
“噢,那多谢傅总不杀之恩啊,不知道这次傅总想要什么服务?前面还是后面?上面还是下面?”
“我累了,睡觉。”傅祠章将她缠上来的手打下去。
田允鼓鼓嘴:“噢,对,我忘记了,傅总年纪大了,身体跟不上需求了。”
“你爸上次提的那个开发项目我还没给。”傅祠章顿了顿,“所以田允,这几天你先安静一点。”
田允趴在chuáng上,将头埋在枕头里,没再说一句话。
傅祠章每天都起得很早,典型的老年人作息。
翌日田允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每天都是这样,她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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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和盛年在一起之后,与宋一彦的关系就疏远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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