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佳笑:“嗯,赶紧去吧。”
徐民成那话说得挺暧/昧的,程培佳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点儿什么事儿。
这么多年了,她接触过不少男的,还没有一个人和她独处一室却没发生关系。
徐民成应该也不是柳下惠。
他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程培佳最清楚了。
徐民成在s县的时候,每天只能用温水冲冲身上。
家里头没洗澡的地方,他都是在防疫站洗。
一年最热的时候,一天洗一次,到冬天就是三四天一回。
防疫站是公共澡堂,人们总说不卫生,不过大家也都不在意了。
反正会在那边洗澡的,基本都是得了病的。
再不卫生,也不会咋样了。
徐民成很久没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了,他把沈莹今天下午买来的毛巾拿出来,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
不知道为啥,他觉得这个毛巾上有沈莹身上的味道。
不过不怎么明显。
就那么一下,就让他硬/了。
只是味道而已……
徐民成往下看了一眼,低下头,让水冲自己的头。
等到qíng/yù降下来一些,徐民成才擦gān身上、换上衣服出去。
**
徐民成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走到卧室门口,被程培佳给拦住了。
程培佳的睡裙是低/胸的,她身材好。
这么穿,露出来挺大一片的。
徐民成看了一会儿,但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不喜欢这样的。
很明显,程培佳的胸比沈莹的大多了。
其实男人都喜欢大的,徐民成也是。
但……现在真不行。
程培佳把徐民成手里的毛巾拿过来,踮起脚来给他擦头发。
他们两个的距离拉得近了一些,程培佳身上的香味钻进了徐民成的鼻腔。
胸前白花花的ròu在一起一伏,徐民成却没了看的心思。
徐民成把程培佳的手拍开,说:“我自己来吧。”
程培佳说:“已经好了,民成哥。”
徐民成摸了摸头发,的确是gān得差不多了。
徐民成绕过程培佳,把毛巾放回卫生间,然后再走出来。
一出来,程培佳就把他给抱住了。
徐民成没推开她,他能感觉到程培佳的身子和他的贴在一块儿。
还有个点挨着他。
程培佳勾住徐民成的脖子,说:“民成哥,今天晚上一起睡吧。”
徐民成说:“随你。先放开。”
程培佳说:“一起睡……怎么放开?”
徐民成说:“我不跟你上/chuáng,你把这个心思断了吧。”
虽然程培佳这么多年已经历练出来了,但被徐民成这么不给面子地拒绝,她脸上还是有点儿挂不住。
程培佳不甘心地问:“为什么?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徐民成说:“我不是怕。和不喜欢的人,就不会怕。”
顿了顿,他说:“我是把你当朋友,觉得你帮了我,所以没说太难听的话。”
程培佳:“……”
徐民成推开她:“要是你愿意,我们当家人。要是你就想上/chuáng,反正你有的是钱,出去找别的男人就行了。”
程培佳问:“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把我当家人,所以才不跟我发生关系的?”
徐民成点点头:“是。”
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真的是铁石心肠的。
抛开程培佳做的那些缺德事儿,徐民成觉得,她还是个不错的人。
女孩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会被物质蒙了眼,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沈莹一样那么单纯美好。
不说别的,程培佳对徐民成的好是出自真心的。
听了徐民成的话,程培佳很开心。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弄得徐民成都有些没招架了。
程培佳把脸埋在徐民成的胸口处,擦了擦眼角的泪。
她和徐民成说:“民成哥,我记不得我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之前他老婆找上我,在街上打我,我都没哭。”
徐民成说:“不用哭,哭不好。”
程培佳说:“是啊,我也觉得哭不好。本来人家就觉得我是乡下的,哭了更让人看不起了。”
徐民成没说话。
程培佳自顾自地说:“我爸妈知道我这事儿,活生生被我气死了,有时候我也挺后悔的。当初做那些事儿,也是为了让他们过得好点儿。现在我有钱了,但是一个亲人也没了。”
徐民成拍了一下程培佳的肩膀:“没事。我是你的亲人。”
程培佳又哭了,三十多岁的人,哭得歇斯底里的。
徐民成大概能明白她为什么哭。
人就是这样,追求了一辈子名利,最后身边连个一起分享的人都没有。
想想也是挺悲哀的。
**
徐民成和程培佳晚上是在一个房间睡的。
程培佳哭过之后规矩了好多,他们两个倒真的像亲人一样,只是在一起睡觉。
徐民成觉得,程培佳也挺可怜的。
说到底,不过就是拼了命地想要往上爬。
如果没被歧视过,她的心理也不会畸形,也不会把伦/理道德都扔到一边儿去让有钱人包。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他独属的窘迫和悲哀。
**
沈莹也不知道自己跟徐民成现在算什么关系,但是徐民成留下来了,她就挺高兴的。
至少能见到。
沈莹还想,每天见到的话,可能就能看到他的缺点了。
看到以后说不定就不喜欢了。
不喜欢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儿了。
这么安慰着自己,沈莹心qíng也明朗了不少。
昨天晚上被徐民成赶回去那事儿,她也就渐渐放下了。
人活着就得学会自我开导,不然一件小事儿就垮了。
上班的路上,沈莹给徐民成打了个电话。
嘟了两声,徐民成接起来了。
他的嗓子有点儿哑,好像是刚睡醒。
沈莹问:“我打扰到你睡觉了?”
徐民成说:“没,我早醒了。”
徐民成生理钟是六点多起chuáng,今天也是六点多醒的,但没什么事儿,他就没起。
旁边的程培佳还在睡,徐民成也没叫她。
沈莹问:“你昨天晚上睡得咋样,换了地方习惯么?”
徐民成说:“还行。都一样。”
沈莹这会儿在往公jiāo站跑,有点儿喘。
徐民成听到之后,问她:“你晨跑?”
沈莹说:“不是,赶公jiāo,去台里。”
徐民成说:“那你走路吧,别打电话了。”
沈莹说:“别啊!我到了。”
徐民成重复了一遍:“你到了?”
沈莹说:“嗯,到了。”
徐民成的嗓子更哑了:“这就到了?”
沈莹说:“……嗯,到了呀。”
徐民成说:“哦,到得可真快。”
——
“民成哥,你跟谁打电话呢……一大早……”
程培佳睡得正香,就被徐民成说话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翻了个身子,睡眼朦胧地问他。
沈莹听到徐民成那边有女人的声音,脸色也变了。
她没再问徐民成什么问题,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其实她可以问,就是不想问了。
一男一女过夜,能有什么好事儿啊。
而且,徐民成做这种事qíng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他就和林辰这样过。
沈莹把手机放回包里,坐上公jiāo车。
早高峰很挤,挤得她也没心思去想别的事儿了。
到台里之后,领导告诉沈莹,上次她去s县拍的专题要等艾滋病日前夕播出。
一下子推迟了两个多月,沈莹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台里又给她安排了新的任务:做一期关于“黑镜头”的专题。
这个对沈莹来说,简直太难了。
最重要的一点,她没有人脉。
因为黑镜头闻名的摄影师不在少数,他们都算是摄影行业里的佼佼者,沈莹是菜鸟,那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这一次,沈莹又是和林辰一块儿做的。
林辰和沈莹本来就是一个节目组的,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根本不可能完全不说话。
上次从s县回来之后,沈莹就一直尽可能地不和林辰说话。
林辰倒是也没再找她的麻烦,不过,两个人的关系依然不好。
这次又被分到一块儿,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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