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用啦。我以后还有谈恋爱的机会嘛。不是说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么。”
“好马不吃回头糙,他要是再找你,你别没出息地和他和好就行了。”严震语重心长地教育严落雁。
严落雁听话地点头。
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个,因为她知道粟战是不会回头的。
……
失恋之后,严落雁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但她毕竟年龄不够大,qíng绪调整起来没有那么迅速。
因为严落雁心qíng不好,严旻远被严震吩咐带她出去玩儿。
严旻远最近事儿也很多,一头有两头大。
严旻远带着严落雁到了秦漾家里,还告诉她,他有一个在外流落七年的女儿。
严落雁特别喜欢孩子,当她看到小樱桃的时候,眼睛都发亮了。
后来和粟决带着小樱桃出去玩儿,严落雁全程都特别享受。
虽然粟决这个人嘴很贱,处处和她作对,但是有小樱桃这个队友,严落雁根本就不担心说不过粟决。
和小樱桃在比如世界玩儿了一天,严落雁脚上起了好几个水泡。
更倒霉的是,走到停车场之后,粟决的车坏了。
粟决打电话叫了人过来接他们,严落雁死都没想到,他叫的这个人居然是粟战。
严落雁刚认识粟决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名字有点儿熟悉,但是她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她以为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老天爷真是太狗血了。
分手之后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样的qíng景之下。
粟战看到严落雁的时候,也有点儿惊讶。
惊讶过后,还有点儿酸。
严落雁和粟决拌嘴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对儿小qíng侣。
她和粟决带着小樱桃站在路边的时候,别提有多般配了。
严落雁和小樱桃坐在后座上,沉默了一路。
小樱桃和她说话,她都是漫不经心地回几句。
后来粟决带着小樱桃下车了,车里只剩下了严落雁和粟战两个人。
**
严落雁本来准备一直在车后座坐着,但粟战却让她到副驾驶。
严落雁早就习惯了听粟战的话,所以粟战让她坐前边儿,她就乖乖地去了前面。
严落雁脚上起了水泡,本来不怎么疼的,但是粟战非得给她捅-破。
接二连三的疼痛让严落雁飙泪。
她哭着骂粟战“变-态”,粟战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说:“一次xing疼完,明天就不会再疼了。”
粟战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
严落雁到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粟战,认真地开口。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疼死了怎么办呢?”
“不会。人没有那么脆弱。”
小姑年的眼睛里有太多qíng绪,委屈,不甘,还有炙热的爱慕。
粟战第一次不敢正视一个人的眼睛。
他将视线从严落雁身上移开,淡淡地说:“伤疤好了就不疼了。”
严落雁自嘲地笑了笑:“好的是伤,疤还会在的。”
粟战揉-了揉严落雁的脚丫子,然后松开。
粟战松手的那一瞬间,严落雁心里是有些失落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突然被一个特别重要的人放弃一样。
粟战发动了车子,送严落雁回家。
路上,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和谁说话。
从这里回家,半个小时的车程,粟战开了足足五十分钟。
说句特别没出息的话,他只是想趁着这个时间和严落雁独处。
就算他们两个谁都不说话,但至少是在一起的。
今后的日子,他都要一个人走了。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严落雁对粟战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下车了。
……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严落雁和粟战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严落雁的生活彻底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她再也不用像之前一样每天抱着手机发呆、站在宿舍门口提心吊胆地等粟战过来。
严落雁的舍友们为了安慰她,每天轮番上阵说笑话给她听。
她们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没事儿啊,现在咱都是同僚了,我们都是单身狗,以后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作死,谁再谈恋爱就把她逐出宿舍。
严落雁走出失恋的yīn影,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舍友们每天锲而不舍地鼓励。
**
严落雁失恋三个月的时候,他们家里迎来了一件喜事儿。
她哥哥严旻远要办婚礼了。
和他结婚的人,就是小樱桃的妈妈。
那个十七岁的时候就给严旻远生了孩子的人。
严落雁和秦漾特别合得来,理所应当地就当了伴娘。
至于伴郎,是秦漾定的,粟决。
因为这个,严落雁和粟决的接触也渐渐频-繁了。
相处下来之后,严落雁觉得粟决这个人还不错。
粟决很会玩儿,严落雁经常为了凑热闹跟着他出去玩儿。
但他们两个真的就和朋友一样,没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
……
有一次,秦漾把严落雁拉到房间里,偷偷地问她:“小月亮,你觉得粟决怎么样啊?”
严落雁想了想,回答她:“他挺好的啊,长得帅,对人又好。”
回答完之后,严落雁懊恼地捂上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漾。
“嫂子,该不是你准备悔婚,和粟决重修旧好吧?”
秦漾当时有一种yù哭无泪的感觉。
她也是服了这个小姑子的想象力了。
“我是说,你有没有可能和他发展一下?”
秦漾说,“我看粟决挺喜欢你的,很少见他和女孩子玩儿这么好的。”
听了秦漾的话之后,严落雁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她和粟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而且,粟决现在跟徐玲珑纠-缠不休,她可是看见好几次了。
严落雁对粟决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把他当成了好哥们儿。
男女之qíng什么的,还是要靠感觉,不能靠发展啊。
“嫂子,你快别乱点鸳鸯谱了。”
严落雁拍拍秦漾的肩膀,“你还是乖乖准备你和我哥的婚礼吧,我回房间咯。”
严落雁走得很潇洒,可是,回到卧室之后,她却怎么都潇洒不起来了。
因为她想起了粟战。
他们三个多月没见了,这期间,严落雁有无数次想给粟战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可是拿起手机之后,她就没有勇气了。
严落雁没有忘记,粟战说他要跟张晴结婚……
现在都过去三个月了,他说不定已经把结婚报告给打了。
光想想这个,严落雁就觉得难过。
她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粟决关于粟战的消息,但是粟决不怎么回家,对家里的事儿不清楚。
严落雁又不想让粟决知道她和粟战的关系,不敢经常问。
**
很快就到了严旻远和秦漾的婚礼。
婚礼那天,天气晴好,宾客如期而至。
严旻远和秦漾的婚礼是西式的,婚礼的细节都是严旻远打点的。
秦漾穿着婚纱走到严旻远面前,严旻远二话没说就把她搂到了怀里。
神父看过之后都笑了。
他说:“新郎真的很着急,怪不得能在十七岁就让新娘怀孕。”
神父这话一出,到场的人都笑了。
严震和杨曼云笑得也很大声。
秦漾脸皮没那么厚,这么一调侃,她就不好意思了,脸红得跟苹果似的。
还好神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要是再开几个这样的玩笑,秦漾估计得羞-愧而死。
接下来就是最俗气的那个环节。
神父问秦漾:“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吗?与他一生相伴,不管贫穷富贵、生老病死,永远不放开他的手。你愿意吗?”
秦漾看了一眼严旻远,然后笑眯眯地回答:“我愿意。”
然后,神父又问了一遍严旻远。
严旻远搂着秦漾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才回答:“我一百个愿意。”
因为严旻远亲秦漾,下面又是一阵起哄声。
……
严落雁坐在旁边,看着严旻远和秦漾恩爱的样子,打心眼儿里替他们高兴。
“你哥可真-骚!”
粟决看了一眼台上,愤愤不平地说。
严落雁和严旻远从小就特别亲,听粟决这么说严旻远,严落雁毫不犹豫地反击他。
“你哥才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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