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堔躺下来之后,从背后抱住了白静,嘴唇贴在她脖子上,有意无意地擦着。
白静被他弄得浑身不舒服,扭了一下身子。
“你快放开,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杨堔的声音比之前哑了很多,他意味深长地说:“不是还没进去么。”
白静本来也不想想歪的,可是杨堔说话的调调很容易让人想歪,再加上他身体的变化……
她不想歪也难好不好。
白静又扭动了一下身子,想从他怀里挣脱。杨堔抱得更紧了。
他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哑:“你再动,再动日你。”
白静被他的声音吓得打了个激灵,立马停止了挣-扎。
她明显能感觉到,抵-着她臀-部的那个东西越来越硬了。
以杨堔的xing格,肯定是不会忍的。
这种时候再挣扎也没有用,还不如让他抱着。
“我不动了,你别……别。”
白静连忙和杨堔保证。得到白静的保证之后,杨堔得意地笑了笑。
其实他也没那么禽-shòu,虽然很想做,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能抱着她睡一晚上觉,已经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儿了。
**
这一晚上,杨堔睡得特别好。
他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一头就闷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中间一次都没有醒来的。
他是睡好了,但是白静一点儿都没休息好。
一整晚被他抱着,她胳膊和腿都是麻的。
杨堔睡觉特别不规矩,一会儿摸这儿一会儿摸那儿,白静一夜惊醒了好几回。
……
第二天早上起来,白静去厨房弄早饭。
杨堔懒懒地爬起来,跑去厨房视察工作。
“吃什么啊?”
白静头也没抬,“饼gān,牛奶,jī蛋。”
平时她早上就吃这些,因为没时间弄别的。
杨堔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大早上你就让我吃这个?还有,老子不喝奶。”
白静说:“你可以不吃,我没求着你吃。”
杨堔被白静呛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恼羞成怒,准备上去调-戏她一把。
白静端着两杯牛奶准备往客厅走的时候,杨堔拦住了她。
他低头看了一眼杯子里rǔ白色的液体,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白静抬头看他:“你挡着我的路了。让一下。”
杨堔盯着她的嘴唇,问:“你很喜欢喝牛奶?”
白静点头:“牛奶有营养,我是很喜欢。”
杨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那么,改天让你一次喝个够,我产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带着邪-恶的笑。
白静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
因为qíng绪激动,杯子里的牛奶差点儿洒出来。
调-戏完白静之后,杨堔心里才舒服了一点儿。
他端着煎蛋和饼gān,跟着她走到了客厅。
白静住的地方小,没有餐厅,所以平时都是在客厅的茶几上吃饭。
对杨堔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这简直算得上极限挑战了。
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吃完了早饭。
……
吃过饭之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出了门儿。
刚一出门儿,又产生了分歧。
白静要挤地铁去医院,可是杨堔没坐过地铁,非得打车。
“现在早高峰,你打车就是làng费钱。”白静对杨堔说:“地铁只要十几分钟就去了,打车搞不好得一个小时。”
杨堔没在北京生活过,但是对北京的jiāo通qíng况也有所耳闻。
所以最后他妥协了,跟着白静到了地铁站。
这个点儿,地铁站的人特别多,一个挤一个的,杨堔都被挤蒙圈了。
白静排队给杨堔买了一张地铁票,然后递给他。
“你待会儿在上头刷一下,然后就可以过去了。出站的时候再刷一下。”
看着杨堔茫然的表qíng,白静给他解释了一下大概的程序。
杨堔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他接过地铁票,不耐烦地白了白静一眼。
“行了行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山pào啊。老子又不是没坐过。”
白静懒得和他辩论。
两个人推推搡搡地进了站,等地铁的队排得很长,杨堔光看看都觉得发愁。
这他妈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挤上去。
“你每天都这么排队?不嫌烦啊。”杨堔扯着嗓子问白静。
白静摇摇头,说:“今天人已经很少了。我们等十分钟大概就能上去了。”
杨堔讪讪地闭上了嘴。果然像白静说得一样,等了十分钟,他们两个被挤上了地铁。
这是杨堔第一次体会北京的早高峰他。
简直不敢想象,白静那么瘦弱,这一年是怎么挤过来的。
上地铁之后,杨堔趴到白静耳边,小声地说:“老子要去买车,这他妈太挤了。”
白静觉得他特别矫qíng。
一个大男人,挤地铁有什么的。
她也懒得给他解释北京买车得先摇一年的号了。
总算是到了终点站,杨堔和白静被推着下了地铁。
出来之后,杨堔一个大喘气儿,脸都憋红了。
五月份北京已经很热了,地铁里人那么多,挤得他都要热死了。
相比起来杨堔,白静就淡定多了,她早就习惯了每天挤地铁,人再多也不会很惊讶。
从地铁站到医院,一路上杨堔都骂骂咧咧的。
白静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
抵达医院之后,杨堔拉着白静一块儿去病房看林老头儿。
进去的时候,老头儿还在睡觉,腿上扎着针头输营养。
护工昨天晚上和老头儿的儿女联系过了,他们会在最近两天赶回来。
杨堔盯着老头儿看了一会儿,眼眶就红了。
他突然就想起来杨霖峥了。
他在想,他老了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子。
不敢想,真的。
在这里呆了一年,白静已经看惯了生死,所以,她没有哭。
白静轻轻地拍了一下杨堔的肩膀,对他说:“没关系的。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杨堔没说话,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老头儿身上,再想想前些年和杨霖峥的相处,眼泪特别不争气地往下掉。
他甚至顾不得身边还有个白静,就哭成了这个德行。
这是白静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杨堔的眼泪。
他哭起来的时候,像个脆弱的孩子,很激发人的母xing。
白静的心被他的抽泣声揪得发疼。
杨堔伸出手来死死地抱住白静,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白静僵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他。
她知道,面对死亡的时候,再多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因为没有人能替代那个人的离开。
死亡,本身就是和眼泪有关的词语。
杨堔靠在白静怀里哭的时候,chuáng上的老头儿突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声音很虚,但是仍然带着笑意。
“臭小子,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杨堔抬起手来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然后蹲到了chuáng边。
他瞪着老头儿,说:“你还想不想活了?”
老头儿笑着说:“想啊。”
杨堔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拍了一下老头儿的胳膊,说:“那你倒是起来啊!你起来我再给你学狗叫!你现在躺着这是什么德行?!”
老头儿微笑了一下,声音越来越低:“没、没力气了啊……起不来了……老了……”
“你起来!赶紧的!你肯定是装的,你别装了,我都看穿你了。”
杨堔的qíng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白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互动,眼眶湿润。
她从来不知道,杨堔是这么重感qíng的人。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白静之前也见过杨堔和他父亲的互动,她知道他们父子两个人感qíng不怎么样,而且杨堔对他爸的态度也极其不好。
白静一度以为他是不懂亲qíng和孝顺的。
可是今天的杨堔,彻底颠覆了她对他的认识。
他是真的在哭,为了一个只相处了一个多月的老人在哭。
他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究竟要难过到什么程度才能在人前哭出眼泪来。
老头儿困得不行,和杨堔说了几句话就又睡过去了。
杨堔哭得满脸都是眼泪,他给老头儿掖好被子,和白静一块儿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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