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邢礼周想了想,“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如果你能找到根源,连根拔起,斩糙除根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把柄留在别人手里,梁茗也不会有事qíng。最重要的是,你要能找得到根源,比如,是谁在威胁你的梁茗;比如,谁手里握着梁茗的把柄。”
陈宏被她这话绕到了,有些不理解地问她:“可是,这个人不就是向正吗?按照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吗?”
邢礼周意味不明地说:“你认为是谁,就是谁,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是你的事qíng,我也总不能按我的判断跟你说什么,你得按你的判断来,怎么做也是要看你,自己的事qíng自己来,对吧?”
“我的判断就是是你的前夫威胁梁茗的,我能看出来她是不qíng愿的,”陈宏说得坚定无比,“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甘心把梁茗的把柄jiāo出来?”
“哦,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还是看你,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要找到根源,找到根源之后要连根拔起,至于方法……你自己想吧。我也是个女人,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邢礼周越发觉得陈宏这个人说话做事儿是完全不经过大脑的了,或许是年轻气盛的原因,火气也很旺盛,冲动起来做什么事儿都是没尺度的,邢礼周而已是看中了陈宏的这一点,才跟他说这番话。
“邢老师,你和梁茗关系好,我想让你劝劝她,有什么事qíng一定得先和我说,不要憋着自己,那样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就像她现在委屈着自己和你的前夫在一起,也不会开心的。”陈宏自顾自地说着,“邢老师,就麻烦您帮我这个忙了,好吗?”
邢礼周笑笑,落落大方地,“没问题,我看到她了一定会好好劝她的,你也不要太冲动,说不定不是那样的呢,先好好分析一下形势。”
“我已经分析好了。我觉得就是我想的那样,梁茗绝对不是会拆散别人家庭的人,她很单纯,很善良,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她看到流làng的小猫小狗都会买吃的喂它们的。”陈宏想起来以前高中的时候梁茗时常喂大街上小猫小狗吃的,脸上的表qíng缓和了一些,“我们上高中的时候,每天早上上学的路上,她就会多买一份早饭,专门去喂小猫小狗,所以我才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永远相信她。”
陈宏这样信誓旦旦的表qíng,让邢礼周恍惚觉得回到了自己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的向正也是这个年龄,他说会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啊,年轻的时候说的话,就该忘记,最好听过就忘。
否则,时间一过,满是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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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宏晚上回去之后上网看新闻,浏览网页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男孩子因为自己的女朋友杀了十几个人,最后被判了无期徒刑,记者采访他的时候,问他后悔了没有,他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回答记者说:“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所以我不后悔。”
陈宏的眼睛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倏地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陈宏,我只想感叹一句:年轻人啊。大概这几章剧qíng平淡了些,所以我加快了步子。嗯~ 这章算是有个爆点有个伏笔吧。【得意地笑~^ ^不要忘记留下你们想说的话哦。还有,十四章被锁了,戳这里看吧。
☆、零一六
第十六章
蒋绍安最近每天都会过来看邢礼周,他明显能感觉到邢礼周对自己没有前些日子那么排斥了,单从这点上来说,蒋绍安还是挺高兴的,他也不想看着每天邢礼周都对他冷眼相向,而且他喜欢邢礼周,这才是最重要的。
都说人年纪大了一点儿之后对爱qíng的追求会慢慢变少,可是蒋绍安一点儿都没这种感觉,而且他觉得自己对邢礼周的感qíng一点儿都没有年纪变大而渐渐消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没得到过她所以才会这样。但是内心深处有一种叫不甘的感觉,他自认为自己哪一点都不比向正差。
邢礼周和陈宏见面几天之后,晚上。她在外边儿喝了个粥才回了酒店,进去之后发现房间里灯都亮着,刚想着怎么回事儿,就瞧见蒋绍安裹了条浴巾从洗手间走出来了,她吓了一跳,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在这里?”
蒋绍安浅笑,“我刚从上海出差回来,想过来看看你,见你不在就先洗了个澡。”他看着她警惕的表qíng,“哎,你吃饭了没?”
“吃过了。”邢礼周绕过他,把自己的包放到了桌子上,有些僵硬地站在窗户前,“你赶紧换衣服走吧。”
“我今天晚上就住这里了。”蒋绍安这话说得极其轻松,就跟谈论天气似的,“反正两张chuáng,你也甭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不行!”邢礼周拒绝他,“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吧,我重新去开一间房。”她这话还没说完,蒋绍安就已经走到她面前了,他倾身看着她,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笑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担心晚上的时候空-虚难-耐,再跟我发生关系?”
“你就当我是吧。”邢礼周也没否认他这个说法,但是邢礼周最近脑子里总会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劝着自己接受蒋绍安,说了无数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蒋绍安也说过,他和他老婆没感qíng,没有感qíng基础的婚姻的确是可悲的,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幸运的,因为没有感qíng,所以不必患得患失,因为没有感qíng,所以不必斤斤计较,邢礼周从来没后悔自己嫁给向正,后悔的只是嫁给他的同时把自己最珍贵的爱qíng都给了他。不知道是谁说过,爱会让人变得丑陋。
现在邢礼周对这句话是深有体会。
蒋绍安就知道她是怕这个,他的脸和她贴-得更近,甚至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的腰,说出来的话蛊惑人心:“你看,现在就算你和我做,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了,邢礼周,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单身。你和谁做,都跟向正那混蛋没什么关系了。”
“可是你不是,”邢礼周反驳他,“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现在离婚,你现在就去办手续,我跟你做一辈子都没问题!”
这话一说出来邢礼周自己都愣了,她这种xing子,以前哪里说过这种粗-鄙的话?她看见蒋绍安惊讶的表qíng,有些尴尬地垂下了头,谁知道蒋绍安惊讶过后却是无尽的兴-奋,他直接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压-到落地窗上,“没问题,我明天就去和她离婚,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兑现你的诺言——”他顿了顿,“和我做一辈子!”
“我、我刚才瞎说的……”邢礼周有些着急了,“你不要当真啊!”
“我已经当真了,我就在等你这句话,我最近和她提过很多次离婚了,她都答应了,只不过孩子要给我留下来,我就是怕你接受不了孩子。”蒋绍安问她,“你能接受得了我和别人的孩子吗?”
“……我没想嫁给你。”邢礼周有些难受,“我刚才的话真的是在开玩笑的,我没有再结婚的打算了,我想着,就这样单过着也很好,无拘无束,无yù无求,不用因为夫妻关系费脑子,还是这样的生活适合我。”
“行啊。”蒋绍安说得也gān脆,“那我就离婚跟你单过一辈子,我没要求,只要你在我身边,领不领证都无所谓了。”
瞧这让步,做得可真够大的,邢礼周竟然有些被他感动了,是不是离婚的女人就特别容易被感动?她对这个说法现在是绝对的赞成,要不然自己怎么能被蒋绍安打动?她也没忘,自己不能生孩子了,就是因为蒋绍安。
蒋绍安那么说了之后,邢礼周稍微幻想了一下和蒋绍安在一块儿的生活,两个人不领证,住一块儿,带个孩子,说自由也自由,其实邢礼周蛮喜欢孩子的,算算蒋绍安的孩子估计也有五六岁了,也不用多照顾,这一会儿思索下来,她竟然觉得自己和蒋绍安在一起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你再给我点时间想想,好吗?”这是她能想出来最好的回答,她想答应,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该冲动,权衡之后她只能给出蒋绍安这样的回答。
因为邢礼周知道,自己对蒋绍安完全就不是爱,她已经老了,不知爱为何物,或者矫qíng点儿说,她这辈子的感qíng都放在了跟向正的这段婚姻上,她因为向正学着怎么做一个好妻子,因为向正学着慢慢放下自己骨子里的傲气,可结果却是这般不尽人意。
蒋绍安乐了,能从邢礼周嘴里听到这个回答他已经很开心了,于是他低下头来亲了一口她的嘴,完了之后还感叹一句:“真是跟以前一样嫩,甜死我了。”
这句话听着很耳熟,邢礼周出神想了想才记起来,前段日子和向正做的时候他还这么说过,想到向正,邢礼周心里就上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纳闷了,自己这是在坚持什么狗屁原则?既然向正能在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和梁茗上-chuáng,那她为什么离婚之后还要一再拒绝蒋绍安?这时候是她自己都没办法理解自己了,可能是潜意识里她还认定了向正是她的老公,所以不愿意让别人亲近,可是现实是他们已经离婚了,这时候,就算她每天和不同的男人睡,向正都没权利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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