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梁茗就一直没说话,澡都没洗就睡觉了,蒙着脸,向正怎么扒都扒不开,无奈,只能躺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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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礼周早上刚出家门儿就看到蒋绍安,她明显觉着自己的心都在发颤,十几年的那个夏日发生的事qíng,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蒋绍安站在车前,他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容貌和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邢礼周走到他面前,想绕过他,但是却被他抓住了手。
蒋绍安也结婚有六七年了,他和向正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不错,后来两个人都有些成就了之后,工作繁忙,联系也就越来越少了。
“我给你带了点蜂蜜和燕窝,你先拿上去吧。”
邢礼周听到他说这话,讽刺地笑了笑,然后甩开他的手,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你愧疚了?”
蒋绍安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想过来看看她是因为前几天听几个关系不错的人说向正在外面养了个小的,还说大概是因为邢礼周不给他生孩子,向正又念着夫妻qíng分不好意思跟她离婚,所以才找了三儿。
蒋绍安听那人说邢礼周不生孩子,心头有些不安,但是之后又不停安慰自己想多了,可最近还是gān什么的时候都想着这事儿,于是今儿早上就过来瞧瞧。
蒋绍安开了车门把给她带的东西拿下来,“你拿着,送上去,别让我说第二次,听到没?”
“蒋绍安。”邢礼周看着他,“拿开你的脏手,你的东西我不稀罕。”
“找个地方谈谈吧?”蒋绍安想了会儿才决定忽略她的话,他可没忘自己今儿来的目的,“我有些事qíng想和你说。”
“你有什么事qíng?”邢礼周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关于你和向正的事qíng,听不听由你。”蒋绍安这一注绝对压中了,以他对邢礼周的了解,只要一牵扯到向正,她就不会犹豫。
果然,邢礼周听见向正的名儿的时候就动摇了,“上楼吧。”
蒋绍安笑笑,提着东西跟着邢礼周走进了屋子里。
蒋绍安进门儿之后就将东西放到茶几上,然后一点儿没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邢礼周也坐下来,然后问他:“你要说什么?说吧。”
蒋绍安目光黯了下,然后开口问她:“那次你怀孕了?”
邢礼周听他这么问,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地一响,她这么费尽心力掩盖了这十几年的秘密竟然被他知道了。
邢礼周瞬间有一种被扒=光了的感觉。
“没有怀!”邢礼周有些失态地吼了出来:“你听谁说的?你以为我会让自己怀上?蒋绍安我告诉你,你那是做梦呢!”
蒋绍安看她这么激=烈的反应,就知道她当初肯定是怀了,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他看不惯邢礼周这样,吼什么吼?
蒋绍安挪到邢礼周跟前坐下,转过身子压住她,就像之前那一次一样,掐起她的下巴来,眼神都在闪着光,就像是看到猎物的láng。
“我可不是做梦呢,那天晚上不知道谁那么làng,勾、引我上你,你忘了?”蒋绍安说起来倒是句句不留qíng,“嗯?忘了?”
邢礼周今生都不想再回忆那个晚上,她一直在逃避,不停地逃避,她不停地告诉自己那天晚上的事qíng没发生过,以至于她自己都觉得那天晚上的事qíng没发生过。
如果不是蒋绍安今天出现的话。
邢礼周那时候脑袋里只有一句话,就是这辈子都不能让向正知道这件事……
“闭嘴!邢礼周推他,“蒋绍安,你别bī我恨你,那年的事qíng我早就忘了,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发生过?邢礼周,我估计你这几年就是这么麻痹自己的吧?”
“……”
“我当你聪明着呢,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你因为我不能怀孩子了,却告诉向正说你不想生,你觉得你这算理由?还是你觉得他真的能因为你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真的随你不生?”
蒋绍安连着的几个问题,问得邢礼周都没话说了。
他一向嘴上不饶人,大学的时候邢礼周就见识过了,蒋绍安脾气也不好,做事儿有些粗,可就是长相,出奇地好。
那天晚上的事qíng,邢礼周是真不敢去回忆。
她从来没想过背叛向正的,从来都没有。
那会儿她和向正已经结婚一年多了,刚开始向正每天陪着她,俩人一起出去找客户什么的,有一回向正因为些突发状况,便把邢礼周jiāo给了蒋绍安,邢礼周有些微醉,看着蒋绍安迷迷糊糊地就抱了上去。
之后的事qíng,她也不记得了。
她以为蒋绍安应该做了措施,事后又急着回家找向正,于是连事后药都没吃,就跑了回去。
知道怀孕是在三个月之后了,她趁着向正外出的时候跑去医院做了引产,一般来说引产手术后总要休息一个月,身子才能恢复过来,可是邢礼周为了不让向正发现不对劲儿,做完手术的第三天就出去了。
她不能怀孩子,就是那时候酿下的罪过。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向正竟然会相信她那么蹩脚的借口,什么为了保持身材不想生孩子,她自己听着都可笑,可是向正却从来没bī过她,甚至还跑去医院做了结=扎。
邢礼周心里感激他,他的包容和体贴,让她感动不已。
“咋不说话了?不刚才还嘴皮子挺利索的么?”蒋绍安笑,“让我来告诉你,向正为什么不bī你给他生孩子。”
“为什么?”
邢礼周心里涌上一股不安,她qiáng迫自己放松,可就是放松不了,神经都紧绷着,等待他的下文。
“因为有的是人给他生啊。”蒋绍安说得轻飘飘的。
蒋绍安其实也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想来提醒一下邢礼周,而且当年的事qíng是他做的不合适,他对邢礼周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他没想过邢礼周会怀孕,也没想过她会因为这件事qíng不能生孩子。
在蒋绍安心里,他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不是当初他和邢礼周发生了关系,那邢礼周就不怀孕,不怀孕也就不会流产导致不能生孩子,没导致不能生孩子,她就不会和向正发生不愉快,没发生不愉快,向正就不会出去找小三儿。
邢礼周完全不相信蒋绍安的话,趁他不注意出力推开了他,然后吼道:“你别给我胡说八道!你以为向正和你一样?”
蒋绍安不以为然地笑笑,“算了,你不想面对现实那我也没办法。”
蒋绍安以为邢礼周是知道向正在外面养小三儿的事的,他以为现在她不承认是不想在自己面前丢人,死鸭子嘴硬,所以也没太在意。
邢礼周脑子完全被蒋绍安那句话搞得一片混沌。
他说向正在外面有人了。
怎么可能?
邢礼周完全不相信蒋绍安的话,完全不相信。
又或者说她是不能接受,就蒋绍安和她说了一句这么话,她即使是不相信的,但也没法儿接受。
向正在她心里永远是完美的,他温柔体贴又懂她,怎么可能有什么背叛?
“你话说完了就走了吧。”邢礼周平复了一会儿自己的qíng绪,开口说道。
蒋绍安站起来,“邢礼周,我觉得你真可怜。可怜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这章真相点了么?╮(╯▽╰)╭ 他们夫妻二人都有问题。谁问题多一点留给你们评价吧。这个文的灵感来自于梁静茹的《不敢当》
☆、零零六
第六章
邢礼周是真没相信蒋绍安的话,甚至是一点儿疑心都没有起。蒋绍安走了之后,邢礼周依旧该gān什么该gān什么,就像一点儿没听他说过这些似的。
反而这事儿过后,邢礼周怕的是蒋绍安将当年的事qíng说给了向正听,那她一直保护着的婚姻就彻底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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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正早上哄了梁茗好一会儿,她才放软了些语气,他本来想跟她说今天晚上也过来的,可随后想了想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回去了,邢礼周难免会起疑心。
于是也就没和梁茗说什么,上班去了。
一整天工作的时候右眼皮都在跳,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当是晚上受了风寒才这样。
蒋绍安过来的时候,向正刚准备出办公室的门儿。
他还是和年轻那会儿差不多,向正看着他过来,有些诧异,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今儿有空来找我了?”
蒋绍安笑了一笑,“这不是觉得咱弟兄没好久没联系了么,今儿过来瞧瞧你,混得真不错。”
“你不是么,听他们说你儿子今年都上二年级了。”向正也和他客套着。
蒋绍安这个人,怎么说呢。他表面看着无害,可是向正觉着他就是一坑人没动静的货,从大学一直到后来几个人创业的时候,蒋绍安一直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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