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骅,别发脾气,你好好休息会儿,我办公室里间去睡会儿吧。”江天拍拍他的肩膀。
……早知道,就不和邵骅说了。
他以为邵骅知道,以为他根本不在乎,毕竟,他们从小一起折腾到大,邵骅xing子本来就淡,极少
有什么事qíng能触动他的qíng绪,后来被江家威胁的娶了江琰,他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qíng绪。
可是他结婚之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身边照样有一群女人围着转,他们为此还没少调侃他。
江天以为邵骅和江琰离婚之后,
会更加不在乎江琰和江家的任何事qíng。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在意江琰流掉孩子的事儿。
江天有些头疼。
打电话问了好多人,才有一个朋友答应下来三个小时内帮他查到江琰这两年的所有事qíng。
约到那个和江琰同一个公司工作的女孩子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女孩子叫言谨,据说是和江琰一起在岑肃的公司gān过的。
江天叫起邵骅,到了和那个女孩子越好的饭店。
“等会儿见了人家别太失态啊,别让人家吓着最后啥都和你说了。”江天怕邵骅控制不住qíng绪,
不由得嘱咐道。
“我知道。”邵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和不相关的人发脾气。”
走近饭店的时候,那个叫做言谨的女孩子已经到了,坐在餐桌前玩着手机。
江天走近她,问了一句:“是言小姐吗?”
女孩子连忙收起手机,点点头,“嗯,我是。”
“你知道我们约你的目的吧?”江天问。
“嗯,知道……但是不是很清楚,”言谨顺带着看了眼邵骅,“你们问江琰的什么事?”
邵骅和江天坐了下来。
“我想知道,这两年之内她的所有事qíng,”邵骅出声,“你知道的所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言谨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让你来的人没有告诉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么?”邵骅语气发冷,听得言谨一阵害怕。
“那你……想知道什么?”
“从你认识她开始说。”邵骅言简意赅。
言谨沉思,从她认识江琰开始?
“我认识江琰,是在公司的一场面试上的,我俩一场。”言谨看了看邵骅的表qíng,“……就是岑
总的公司,后来,我和江琰就被留下了。岑总好像很欣赏她,然后一直帮她,后来他俩在一起的
事qíng,公司的人也就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可是,有一天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听说江琰离过婚。”
“……”
“我也奇怪,那么漂亮的人,怎么像离过婚的样子。后来接触得多了,我才发现,她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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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一次,我陪她去过,后来知道,好像是有些抑郁。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得上这个病的,
她也没有和我提过之前的事qíng,不过……岑总对她很好,后来江琰做过一次手术,之后整个人就
变得阳光多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一个人发呆,但是比以前爱讲话了。这期间……一直是岑总陪着她的。”
“她做了什么手术?”邵骅皱起眉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她休息了蛮长时间的,再来公司的时候,脸色也一直不好,还时常哮
喘。”
“……你还知道什么?”
“就这些了,其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最近听说她辞职了。”言谨摊摊手。
“谢谢,麻烦你了。”
言谨觉得此刻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极其怪异,于是便提起包包说了一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
了。”便匆匆走了出去。
邵骅有些失神。
而江天,则是一句话都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nüè死渣男嗷嗷嗷嗷嗷~~
修了几个BUG……人老了脑子不好使……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章
良久,邵骅终于从凳子上站起来,竟然差点摔倒,样子分外láng狈。
“江天,我回家了。今天麻烦你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
邵骅现在只是想确定,江琰打掉那个孩子,到底是不得已,还是……自愿。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快的速度从闹市区开回家,回家的时候别墅的灯整个亮着,邵骅停了车之后便拿出钥匙开了门。
江琰坐在客厅里,裹着一条毯子在看电视。
见他回来,江琰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继续看她的电视,没有和邵骅说一句话。
邵骅见江琰如此冷淡的样子,连鞋都没有换,径直走到她跟前,拿起遥控器就关了电视。
江琰这才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你gān嘛呀?”
“江琰。”邵骅喊她,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困住。“为什么打掉我的孩子?”
江琰被他这样的问题问得失神,邵骅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子一僵。
江琰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他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qíng,她一直瞒得很好,思前想后都想不到会有什么人回去告诉邵骅。
“怎么不回答?”邵骅的声音揪紧,“是在想,该怎么撒谎?还是……你要告诉我,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江琰被他的话刺痛。
邵骅就是这样,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处弱点,所以,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斗不过他。
她的嘴角染上一抹近乎魅惑的笑容,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啊,没错,孩子不一定是你的。”
“江琰,你别bī我。”邵骅捏住她的肩膀,力道大的让她不禁蹙眉。
“开玩笑的,我只不过,不想生你的孩子。”江琰讽刺笑笑,“而且,我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孩子,委屈了岑肃?”
邵骅瞬间被她说的这句话激怒,原本就愤怒的qíng绪,现在变得更加可怕。
他的手扣住她的脖子,语气凉薄,“你再说一遍?”
江琰忍下心头的痛楚,“我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孩子委屈岑肃?”
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孩子……委屈岑肃。
岑肃,岑肃,她的心里只有岑肃么?
那么她江琰之前所谓的对他的爱,又去了哪里呢?难道女人都是这样,容易忘记旧爱么?
他的手蓦地收紧,江琰的脖子被他掐得生疼,呼吸都变得渐渐急促,面色泛起了苍白。
“江琰,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恐怖而冷漠。
江琰喘着气,“我信,邵骅……我信,因为……”她轻蔑一笑,“没有什么事qíng是你做不出来的。”
——没有什么事qíng是你做不出来的。
掷地有声的几个字,深深地敲进了邵骅的心底,震得他生疼,像是被扼住了呼吸,心底的疼痛浓的化都化不开,只能任凭它慢慢地渗透到血液中的每一个分子。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邵骅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受伤。
江琰被他的语气震慑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神态的邵骅,但是,她也永远忘不了之前他对自己的伤害。
“是。”江琰虽然被他掐着,但是语气丝毫不畏惧,像是一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邵骅的手放开她,“那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江琰被他放开,这才慌乱地将自己从他怀里抽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惨白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血色,只是心里那抹痛却永远不曾愈合,如今,又被他硬生生地揭开。
两年前,她刚和邵骅离婚,qíng绪低落得厉害,又和江家决裂,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要将江琰打垮,甚至于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得的抑郁症都降临在她的身上。
那时候,每天都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际重复着“江琰你真没用”,像是巨大的漩涡,将她吞并,淹没。
每天晚上,只能吃安眠药,她才能睡得着。
镇定剂更是成了家常便饭,岑肃担心她,给她请了心理医生,看第一个礼拜的时候,江琰刚从心理医生那里出来,便开始狂吐。
后来岑肃担心地带着她去了医院,医生说她怀孕已经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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