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杯水,休息会儿吧。”
陆离端起水来喝了一口,然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裴沐菲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有她的消息了么?”
陆离动作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翻看着手头的文件,“人找不到,尸体也找不到。”
“柏林那边,你没有报警么?”
“报了。找不到。”
“……”
“我说过了,这大概是老天在惩罚我。”陆离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头来,自嘲地笑了笑。
是老天在惩罚他,她死心塌地的时候,他不够勇敢;她为他付出一切的时候,他躲躲藏藏。
他是个懦夫。
裴沐菲没有再接话,生怕影响到他的工作效率,于是和他打了个招呼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四十多分钟了,公司里已经基本没有人了,长长的走廊里,只能听得到她的高跟鞋踩过地板的声音。
裴沐菲头有些疼,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xué。
睁开眼睛之后,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影在自己眼前飞快地闪过。
她因为是幻影,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加快了步伐,走出了公司大门。
……
到家之后,施政还没回来,她也没有心思出去买饭吃,于是拿了盒牛奶坐在客厅里喝。
她本来想等施政回来,可是等到九点半了,还不见他的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于是裴沐菲自己洗了个澡,先睡下了。
刚迷糊着点儿,就闻到一股酒气,裴沐菲睁开眼睛,看见施政的脸的时候,有些吃力地推开了他。
“你gān什么去了?喝酒了?”
施政将她拖到自己身下,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裴沐菲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大半夜的也不能有一会儿消停,开始出力推着他:“唔——你放开我!”
施政放开了她的唇,然后yīn沉着脸看着她。
那样的表qíng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裴沐菲看着他带着醉意的眸子,问道。
“和你比起来,我今天算早的,不是么。”他冷冷地看着她。
裴沐菲这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了。
她前几天基本晚上回来的时候都是很晚了,有时候会帮陆离核对一下预算什么的,陆离太长时间没顾公司,堆积起来的季度、月度报表有些多了,她帮着他弄了好几天,所以晚上自然回来得迟了。
裴沐菲以为自己和施政解释过之后,他应该不会再计较这个了。
“我有事……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么?”
“体谅你什么?体谅你和别的男人在办公室一呆就是小半个晚上是么?”施政说话间已经开始撕她的睡裙。
“你gān什么!?”裴沐菲有些惊惧地看着他,“你别撕——啊——”
他已经将她的睡衣从领口处撕开,她饱满的rǔ□在空气中,施政伸手抓住一个,狠狠地蹂躏`着,一边揉一边语气讽刺地对她说:“我体谅你了,你也体谅体谅我。”
“轻一点——疼死了——”裴沐菲抓住他的手,蹙着眉头看着他。
“疼就对了。”他揉搓的力道更大。
“施政你真的够了!”裴沐菲忍无可忍,“我不就是去帮陆离批了几天文件么?我晚上又没有不回来,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施政停下动作看着她,“这是你应该承受的。”
“你放屁!!”裴沐菲推他,“我嫁给你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我更不是会因为你的意愿就不顾我朋友的人!你别给我太过分了!!”
“你还记得你嫁给我了。”施政猛地掐着她的腰将她从chuáng上拖起来摁在自己胸膛上,她胸前的嫩ròu贴上他,他觉得自己下腹一阵燥热,但语气却丝毫不放松:“嫁给我还能陪别人小半个晚上?嗯?”
“这是我的自由,”裴沐菲瞪着他,“不会因为我们结婚了就变少,一点点都不会。”
“好,自由。”施政重复着她的话,“那就麻烦你每晚回来满足我的□。”
他说完这句话,再没有顾她的反抗,将手伸到她腿间、撕了她的内裤,然后褪了自己□的衣物,重重地顶了进去。
“你的自由,我就给你——”他大力耸 动着,明摆着就是在发泄。
“施政你慢点……好疼啊……啊不要了……”她□阵阵痉 挛,被他撞击着,gān-涩的甬道阵阵收紧,却没有一点湿润的液体。
疼的她双眼都发黑了。
“再不湿,疼的是你。”他刺得用力,却也艰难,她那里gāngān的,他进去的时候被紧紧裹着,都有些发疼了。
“我他妈——不是你招的jī,说湿就能湿。”她疼的泪都流出来了,却还是不肯示弱。
恍惚间,裴沐菲竟然觉得她和施政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吵架、做 爱,吵架、做 爱。
他还是那么粗 bào。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
他们明明才结婚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
施政看着她都疼得流了泪,心上一紧,然后身下的力道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听我的话,很难?”施政为她擦了擦泪,然后问道。
“……”裴沐菲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五六、盾
第五十六章
这一晚上裴沐菲都没再说一句话。
如果说夫妻相处是一门学科的话,裴沐菲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及格。
她不喜欢被束缚,尤其不喜欢用感qíng的名义来束缚自己。她也不是不知道施政是因为在乎她才吃醋,可是她就是受不了。
他们冷战了足足有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裴沐菲基本每天晚上回来就洗个澡睡觉,一句话都不和他说,施政也是如斯,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偶尔在家里走路的时候碰到一起,裴沐菲都会绕开他。
陆离收到柏林那边的消息,说是查到了陆榆的出境记录。他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兴奋,而是挂了电话之后该gān什么gān什么。
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再也不是那个会柔柔弱弱地喊他哥哥的小女孩了。
裴沐菲有些不理解他的行为,看他收了线之后有些好奇地问他:“怎么不继续找了?”
陆离微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必要了。找到了,她也不会原谅我的。”
“陆离——”
“嘘,菲菲,别说。我懂的。”
“你懂就好了。”
**
周五下班过后,裴沐菲接到了林怡的电话。
林怡说她和施博御给她和施政定了飞温哥华的飞机票,就在后天下午,让她和公司请个婚假,好好和施政出去玩一趟,裴沐菲想想他们如今的相处局面,本来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毕竟林怡也是一片好意,而且裴沐菲觉得她那样的人,能对自己好一些,当真是不容易的。
于是裴沐菲便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之后,她想了好一会儿,该怎么和施政说。
她本来以为,他会哄哄自己的,可是他好像根本不在意,每天该工作工作该休息休息,丝毫没有要和她和好的意思。
他一切如常的生活就好像在告诉她,没了她,施政依然是施政。
思及此,裴沐菲颇为自嘲地笑了笑,大约是他最近对她太好了,好到她都快忘记之前的施政是什么样子。
可不是呢,没了她,施政还是施政。
没了施政,裴沐菲却不是裴沐菲。
晚上施政回家的时候,裴沐菲踟蹰了一会儿,才走到他面前,低低地说了句:“你妈说她给我们订了后天下午飞温哥华的机票。”
施政“嗯”了一声,问道:“她给你打电话了?”
裴沐菲点了点头。“你有时间去么?没的话就不用去了。”
“好像是你比较忙。”施政冷哼了一声,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裴沐菲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想反驳却无从下口。
“如果你想走的话,就整理整理东西吧。”
最后施政只抛下一句话,便到到了侧卧,他们从那天晚上吵架之后就开始分房睡了,裴沐菲看着他关上门,心里没来由地就觉得委屈。
她心下一狠,快步跟上了他,然后拧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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