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这边本来就偏僻的原因,教堂里的人很少,几个做祷告的人没过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媛之,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啊?”温思礼带着她在教堂里参观了一周,征求着她的意见。
“嗯,环境挺好的。”她客观地给着评价,“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教堂呢……”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的婚礼就在这里办,怎么样?”温思礼兴冲冲地说,“到时候你穿着我们订好的婚纱,我们再找几个花童跟着,哦对了,伴娘——”
“思礼。”姚媛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嗯?怎么了?”温思礼挑眉问她,“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吗?要不然我们再商量一下……”
“我都挺满意的。思礼,谢谢你。”她由衷地说,“不过,我想,我们的婚礼可能要推迟一段日子了。我最近有些私人的事qíng要处理,等过去了我们再谈这个。”
温思礼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过了一会儿,才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姚媛之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我自己还没整理好心qíng。你也知道嘛,结婚身份要发生变换,我得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那我们……”温思礼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他抱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接起了电话。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对他说了什么,姚媛之只觉得温思礼的脸色大变,最后他只说了句“我马上过去”,就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媛之,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儿急事qíng要回去,咱们改天再过来看,我先载你回市里。”
姚媛之摇摇头,拒绝了他的要求:“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儿。”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温思礼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随口嘱咐了一句,就转身跑向了车子。
姚媛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回归自然的感觉了,她站在路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十月份的阳光,温和、不刺眼,可是又给人心安的感觉。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她非但没有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十分舒心。
她在这边区域漫无目的地行走着,这边偶尔有几辆车路过,因为四周空旷,汽车鸣笛的声音格外地刺耳,还带着回音。不知不觉地,她就再一次走到了教堂前。
抬起头来仔细地看这座建筑物,它似乎已经饱经风霜,墙壁斑驳,有些地方还缺着几块儿。可是她却觉得格外地美丽,像是走进了一个纤尘不染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与她融为一体。
直到她听到那道yīn冷的声音,才再一次坠入现实。
他问:“你想在这里结婚么。”
那声音很轻,但是很冷,像是来自地狱,他的一双手臂,好像罪恶的藤蔓,一点点地缠上了她的腰,勒得她呼吸困难。
姚媛之没有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勾唇笑,眼光将他的眼底照耀得清澈一片。可惜,他说出的话,却不似她看到的那么温暖。
“他们说在上帝的面前不可以做过分的事qíng,今天我偏要试试看。”他拉着她的手,从教堂的大门走了进去,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
“你别在这里——”姚媛之使劲抓住他的手,用力到骨节都在泛白,她哀求地看着他:“一切等回去再说。”
他毫不费力地将手抽出来,捏住她的耳=垂,似乎是在沉思。半晌后,才问她:“你想知道思礼为什么走吗?”
那声音太温柔,和平日里的他根本就不像。姚媛之qíng不自禁地看着他的瞳孔,像是一阵急骤的漩涡,将她的意识全部都吞了进去。
她像是被催眠一样,重重地点点头。
“那就在这里做。”看着她的神态,他突然就笑了,刚才一切的温柔qíng绪都烟消云散,他又恢复了平时的粗bào,几下就将她的衣服扯。开。
圆润白。皙的肩头露。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底的bào=nüè,低头狠狠地啃了一口。
用力地咬,一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他才放开她。或许,只有这样的动作,才能宣泄他内心的痛苦。
早在靖媛死的时候,他就发过誓。如果温思礼有了女人,那么,他一定要亲手毁掉他。不会仁慈,更不会手软。
就在他想着这个的时候,手上突然又多了一阵暖意,他回神,正好看到姚媛之的眼,这女人就像一只妖。jīng,区区一个眼神就将他勾。引得神魂颠倒。而她的声音,更是让他浑身发。热。
她说:“在这里做那么肮脏的事qíng,你不怕报应么。”
☆、第八章
第八章。
回应她的只是他一阵短暂的笑容。姚媛之已经闭上眼睛准备默默承受这一切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再一次被布料裹上,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为她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她用手拢了拢衣服,环着自己的胸,眼神怯怯地看着他。
他的行为有些诡异,她着实看不明白。
“怎么,失望了?”他抬起手环住她得腰,搂着她缓步地往外走,笑着说:“你就当我是怕遭报应吧。”
姚媛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任由他搂着,两个人就这么缓慢地走到了车前。回家的路上,姚媛之一直在想温思谦刚才问过的那个问题——想知道思礼为什么走吗?
想到这里,她的右眼皮突然开始跳动起来,姚媛之抬起手来轻=抚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起来。她这个人,做什么预测都不是很准,唯独右眼皮跳就会倒霉这点,可以说是比算命先生卜下来的卦都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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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姚媛之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右眼皮跳了之后,她就什么事qíng都不敢做,喝水吃饭这种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她都直接杜绝了。不怪她迷信。她清楚地记得,她上一次右眼皮跳的时候,正好出了教学事故,再上一次,是刚考上研究生,她被车撞得左腿骨折,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从那以后,她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儿衰,所以右眼皮一跳,她绝对乖乖呆着,什么都不做。
傍晚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思礼”两个字,她纠结再三,才摁下了接听键。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个急躁的男声:“是手机主人的家属吗?这边出车祸了,麻烦您赶紧过来一趟——”
姚媛之一下子就从chuáng上站了起来,问过地址后,就匆匆忙忙地穿衣服准备出门,走到客厅的时候,却被温思谦拦了下来。一下子就拍开他的手,焦急地说:“思礼出车祸了!我要去医院看他——”
温思谦脸上的表qíng微变,后来又变得严肃起来,说:“我和你一起走。”
一路疾驰到医院,待他们二人过去时,温思礼已经被推入了手术室,姚媛之眼神涣散地看着手术室的方向,神态焦灼地在楼道里走来走去,因为着急,眼眶已经泛红了。
相比起她来,温思谦就显得淡定多了。说不好听点儿,他心里巴不得温思礼出什么事qíng,那才叫老天长眼。也省了他自己动手。
过了一会儿,成陵川的电话就进来了。温思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走到楼梯间,接起了电话,问道:“查到他去做什么了?”
“刚从警察局出来,他是闯红灯了才和那辆客车撞一块儿的。好像是要往通州那边走,他的手机现在在我手里,之前联系过的那个电话已经是空号了。”成陵川有条不紊地说道。
“不过,我刚才从警察局知道了一个消息。”顿了顿后,他又开口。
“什么消息?”
“思礼最近几年一直在查靖媛的消息,刚才碰到一个公安的朋友告诉我的。”成陵川说,“这么几年下来,听说已经掌握了不少资料了——思谦,你说靖媛会不会真的没死?”
“她已经死了。”温思谦没有理会他的怀疑,“我杀的。”丢下这句话,他便掐断电话。
从楼梯间走出来时,姚媛之正蹲在楼道里哭着,看到他回来,声音立马放低了不少。
“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他走到她面前,垂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她,“哭解决不了问题这种道理,小学生都明白。你确定要我教你?”
“思礼是我男朋友!!他出事了我要怎么办?!”因为害怕,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渐渐地发颤。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句“他出事了我要怎么办”,让他心里特别地不舒服。
“站起来。”他冷声吩咐她。
“……”姚媛之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蹲在地上悲悲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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