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媛心里本来对他害怕得很,但是看他刚刚做完手术虚弱的样子,惧怕的感觉也就淡了许多,他低头看着他,说:“没错,我没有死。你应该很失望的吧?谦,我一直和思礼在一起呢。”
“你去新加坡找过我吧?我都知道呢,当时那个女孩子是我花钱找的替身哦。”她笑,笑得和很多年前一样灿烂,可是嘴角的笑却格外地残忍。
温思谦当下就知道了,这么多年来,疯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听到她说这些话,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chuáng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衣领将她压-到了病chuáng上。目光狠戾地瞪着她,额头青筋凸起,眼底也渐渐出现了血丝。
“你……放开我!”靖媛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一瞬间就惊恐不已,说话时都在发抖。
“做梦。”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身上的疼痛早就已经被他忽略,他用力地压着她,一只手拽住她的头发,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小骚。货,我都说了,你会付出代价的。”
靖媛害怕极了。她清楚地记得,以前每次他要折磨她的时候,都会用这样的语调说话。表面温柔不已,实则暗藏杀机。就算他下一秒要掐死她,她也不会怀疑。
温思谦拽着她头发的手在不断地收紧,靖媛疼得眼眶都红了,她小声地哀求他:“我……疼。”
“你打她了?嗯?”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我见犹怜的状态,动作的力度却丝毫不减。
“谁……?”靖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看到他突然发狠的眼色时,急忙承认:“没错,我是打她了。”
“我和思礼相爱这么多年,她就是个第三者、狐狸jīng,她破坏了我和思礼的感qíng,我凭什么不能打她?”她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到最后都忽略了如今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温思谦。
温思谦听完她的那句“我和思礼相爱这么多年”,直接就怒了,一把将她身上的外套扯开,脱-下来扔到一边,随后又将她的毛衣领子往下拽,动作粗-鲁不堪。靖媛不停地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推拒、双脚不停地蹬着他。
她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永远都不要再和他发生关系,因为她已经不再爱他。
温思谦丝毫不在乎她的挣扎,低下头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着,每一口都格外地用力,每一口都让她的皮肤上出现了血丝。
靖媛依旧慌乱地挣扎着,手不注意就碰到了他的刀口上,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心口处开始不停地冒血,病号服瞬间就被染红了。
靖媛从chuáng上爬起来,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磕磕绊绊地跑了出去,看到在门口坐着的成陵川时,她急促地说:“他、他流血了,好多——”
成陵川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就跑去叫医生了。姚媛之扫了一眼衣衫凌乱的靖媛,忍下心头的那抹刺痛,转身走进了病房。
温思谦已经躺倒在地,她小跑着上前,费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从地上扶到了病chuáng上,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额头上都冒了汗珠,索xing的是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给他止血之后,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成陵川跟着医生去拿药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可是姚媛之却丝毫没有想要和他说话的yù-望。
刚刚靖媛出去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发誓,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场景。甚至她根本都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qíng。
靖媛脖子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吻-痕,她再熟悉不过。平时他们两个做的时候,他也喜欢这样咬她的脖子,每次都是咬到她出血才会善罢甘休。
他对靖媛,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吧,要不然怎么会因为她的背叛耿耿于怀这么多年,要不然怎么会在知道她和温思礼有染的qíng况之下,还能和她做-爱?
他们男人不都很qiáng求独占yù吗?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在遇到最爱时,都可以破例吧?
姚媛之,你真傻。她再一次默默地自嘲。
她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一个人,怪她,在这场策划好的报复游戏中丢了身体,还丢了心;怪她,二十八岁的人了,还是学不会面对现实。
温思谦看着身边正在发呆的女人,沉声问她:“刚才为什么不说是谁打的你?”
姚媛之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看着他脸上严肃的表qíng,心里却没了害怕的感觉,她耸耸肩,装作无所谓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她打我是应该的。”
她多该打啊,每天都在觊觎一个完全得不到的人、一份不可能拥有的感qíng。这么傻、这么不清醒,难道不该打么?
她现在恨不得多一些人来打她,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狠狠地打,直到打到她清醒的那一天。
“你在和我闹脾气么?”温思谦皱眉,对她刚才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我怎么有资格闹脾气呢,呵。”姚媛之自嘲地笑,“我算什么东西……”
“……”温思谦沉默了。
他的沉默,让姚媛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委屈全部咽下去,之后从凳子上站起来,小声地说:“今天晚上我要回去陪我爸妈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随便你。”温思谦冷冷地说,“我会让你的艳-照和你一起回家陪他们。”
当初,他就是用这件事qíng威胁她跟了他,如今,他又用这件事qíng威胁她,不准她回家。
真的够了。
她的心qíng本就失落到了极点,再这样被他威胁,脾气更加上来了。平时的忍耐力全部都抛到了一边,“除了威胁,你还会做什么?温思谦,我真看不起你。”
“对你,没有什么比威胁更管用,不是么?”他不咸不淡地反问她。
“你前妻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完全不需要我这个替身了,所以我走,对你对我,都好。”姚媛之咬了咬牙,说道。
正品回来,赝品退场,这应该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束啊……
或许,她连个赝品都算不上呢。因为她没有和靖媛一模一样的脸。
“姚媛之,别让我生气。”他的声音里已然含了怒气,只是一直在忍着。
“温先生,我真的累了。我本来就是多余的,现在一切回归原位,不好么?我有我的生活,难道你要我把后半生都耗在你身边吗?”姚媛之有气无力地说,“我想要平淡的生活,一段稳定的婚姻,这些……你都没有办法给我。”
“所以,你是在和我要名分?”他的双眸里似乎有火焰在跳跃。
“……我没有。”姚媛之低下头,“我只是在说我本来应该拥有的生活而已。”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你本来的生活?”温思谦浅笑着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过了几秒钟,又说,“从你和温思礼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没有了好好过日子的权利。”
“如果我知道和他在一起之后要承受这么多,我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姚媛之低下头,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似乎不想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不耐烦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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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媛打车回到温思礼住的地方时,还是惊魂未定。给司机车钱的时候手都是发抖的,下车后,她便像逃命一般地跑进了楼宇门。进家门后,温思礼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抽烟,客厅里有浓烈的烟糙味,他的身影被烟雾环绕着,就像是被这个世界隔离了一般。
他是在为了那个女人伤心吗?靖媛站在他身后,不自觉地咬紧牙关,随后迈着大步走到了他身后,拽着他的胳膊将他的身子转过来。
他的脸色很不好,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颓废的。而这些,全部都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她突然就明白了,回不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难道,他们真的败给了这几年的时光吗?
温思礼见她这样盯着自己,稍微平复了一下心qíng后,问她,“你去哪里了?我不是说了你不可以出门的么?”
“那你呢?”靖媛依旧死死地盯着他,“你又去哪里了?”
“我和你说过了,工作上有点事qíng。”温思礼别过了头,不去看她的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
“呵呵……”听到他说谎,靖媛有些失控地笑了出来,接着,她抬起手来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你闹什么?!”温思礼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过,突然被扇了一个这么狠的巴掌,他怎么可能没脾气?何况今天他的心qíng本就不好,脾气自然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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